喬牧說,他的第二本書即將出版。經過壹次體驗,他對出版流程比較熟悉,應該會比較順暢。
在我為他高興的同時,我的負罪感也加深了。
他的第壹本書《故鄉》已經到了,有親筆簽名版,字跡蒼勁,充分體現了山東男人的直爽。他寫道:“文學沒有後來者,創作之後還會有別人”。是的,帶著激情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永遠不晚。這是最適合不玩的詞。我記得這個勉強的邀請讓他想了想。
但是至今我壹個字都沒寫過,真的很沒禮貌。我生活中沒有任何文化上的朋友。他是第壹個送我新書的人,我感到興奮,羨慕,驕傲。來而不往無禮。雖然不能給基層話錦上添花,但是反饋壹下也是禮貌的,不知道。而他也沒有表現出壹絲介意和任何認同,我就這樣平靜了那麽久。
內疚歸內疚。我不會為“應該”而寫。壹定是壹種寫作的沖動。讀懂朋友的心,用妳的心血去工作,這是友誼的必然。妳被作品所感動,被內容所吸引,對綠色的生長過於好奇而無法發現。
我覺得讀散文最好慢壹點,仔細壹點。散文重情感,不在於寬泛,而在於深刻,要講究立意、結構、用詞,但不能太硬。這樣,只有吃得仔細,嚼得慢,咽得慢,理解得深,才能大概知道五六分,為自己鼓掌三兩下。真正的名著百讀不厭,驚嘆不已,這是常有的事。
於是我慢慢看著,壹點也不著急,像是遠方朋友送的小零食。我舔了幾口,嘗了嘗,並不貪心。似乎這樣可以讓味蕾期待很久。
壹枝壹葉,時時牽掛情。繼對涼亭的記憶,對家鄉風光和人情的描繪之後,還有壹種情感在我心中滋長,那是安靜而細長的,漸漸沸騰起來,充盈起來。
故鄉珍藏在每個遊子的記憶裏。對家鄉無比的眷戀,對養育我的壹方水土和鄉親的懷念,對父母壹生辛勞的感激,對樹木無盡的創作源泉。他筆下的故鄉,春夏秋冬依然分明。炊煙如訴,草木深情,田園風淳樸童趣,連灑出的汗水都是甜的。
我是南方人,對魯西北平原還很陌生,更別說深入了解那裏的風土人情了。打開《故鄉》,看到的是同樣的童年印象:街上挑水的人來來往往,身後留下壹條條或直或彎的水跡,伸向各個院落;我在蕭瑟的冬天看到袁野:偶爾會有壹兩個老人提著籃子去撿柴火和糞蛋,像是壹張巨大的灰色畫布上的裝飾品;我看到了我在壹個夏夜看過的爭論:有時候,這裏的人正聽得起勁,那邊的女人又爬上了屋頂,開始聲嘶力竭地咒罵。
他曾經因為鄉村和貧窮而自卑,生活的單調和艱辛讓他“擔心自己什麽時候才能長大,什麽時候才能逃離這個鬼地方”。人到中年,就把孩子叫回家和老婆在壹起。“走在家鄉的大街小巷,踏進熟悉的院子,看到白發蒼蒼的父母,漂泊的心突然覺得要落地了。”喬木由衷感慨:有個老家真好!
《故鄉》這本書的價值還在於對魯西北農村正在消失的民俗和傳統手工藝的詳細描述。眾所周知,發掘和整理這些作品並非壹日之功。喬木的行為,其實是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和保護,其深遠意義不僅限於文學。
當然,從女性的閱讀體驗來看,作者的寫作風格是寫實多於飄逸。如果他能更多的描述和想象,他的可讀性會更好嗎?
出版壹本我們自己的書,是沒興趣有感情的人的夢想。興趣缺缺,生活平淡無奇,幾乎不懂得在花花世界裏體味各種快樂;而深情是對文字的探索,是對精神世界自始至終的追求,是專註,是執著,甚至是迷戀。
張岱說:“人不能交無癮的朋友,因為沒有親情。”人沒有妄想就無法交流,所以沒有真氣。“從這個角度來說,熱愛寫作的人是有壹些可取之處的,至少他們是真誠的,值得被信任的。我很幸運認識了樹木。
他在省直機關任職多年,是當之無愧的“筆桿子”,負責壹個部門的工作,被我們視為主管部門的領導。我很清楚他有多忙,忙的時候還能繼續寫。這種勤奮和自律更是令人欽佩。
我們不在同壹個省,所以不存在上下級關系。我對他的寫作的欣賞和他對我寫作的幫助也是明確而慷慨的。否則以我的性情,恐怕早就被疏遠了,因為我是如此固執地與工作和愛好隔絕,只想隨便寫寫,哪怕最後帶著不合適的笑容。
我也很期待有壹天能看到喬牧的鄉土小說集,真實的展現農民生活的歷史和現狀,比如他最近的落葉歸根,尋根軼事等等。,言簡意賅,幽默風趣,發人深省,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