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看著熟睡的小溫,我想叫醒她說:“我太累了,我們分手吧!”"
我動了這個念頭,是因為她對我的態度,讓我覺得她的世界不缺我,也離不開我!
她出生時從未見過她的父親。她母親獨自撫養她和她的兄弟。在單親家庭長大的她,性格倔強,有輕微的親密恐懼癥。
17下半年,我們在書友圈見面。她文靜,口齒伶俐,笑起來臉上會有兩個深深的酒窩。
每個周末,我都會參加群讀,就是為了看她。
為了更接近她,我會給全團送壹杯奶茶。
有時候大家聚在壹起,我會和她坐在壹起,給她搶吃的。
私下裏,我也會討論關於讀書會的人和事。
兩個人的關系越來越好。
年底的壹個周末,她說要陪媽媽去醫院,不能參加讀書會。我二話不說跑到醫院陪她照顧她媽。
她猶豫了很多次,最後什麽也沒說。
元旦那天,她邀請我去她家。她媽說,我要是個男孩就好了,小文嫁給我就放心了。
我看著孝文的臉。她微微臉紅,往嘴裏塞了壹口食物。
晚飯後,我們下樓散步。冷空氣來了,我把她的手拉進口袋。她的手又小又軟,就像抓住了壹片大海。
心裏暖暖甜甜的。
我們邁著小步在社區裏走來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問,“妳喜歡什麽樣的女生...?"
我想都沒想過。我只是說:“我喜歡妳這樣!”
其實這句話我已經排練過無數遍了。既然她問了,我壹定會義無反顧的說出來,即使被拒絕,我也不會後悔。
沒想到,她放開我的手,徑直跑回家。
見面後,她會刻意避開我。
18年三月初,我們在壹起,她向我表白。
她說我之前的回答讓她無所適從,回來後逃避了很久。她怕自己不完美,怕自己脾氣不好,怕自己和別人親密接觸。...
但比起思念我,她還是想鼓起勇氣面對真實的自己。
我們的第壹次親密接觸並不容易。只要我們靠近她,她就發抖,完全接受不了另壹個人的身體。
她害怕自己不完美,壹直在壓抑自己身體的真實需求。
她說她高中的時候談過戀愛,她媽媽發現後嚴厲的罵了她,用各種難聽的話攻擊她。從此,她和所有人都保持距離,尤其是男生!
我為她感到難過,但我不能馬上修復她的傷。她每次克服心理障礙,都慢慢靠近我。
02
2008年年中,我帶她回家,直接告訴父母,小文是我女朋友。
我19歲就出來了,家裏人也沒攔著我。他們只是說這條路很難走,讓我做好準備,這件事他們不會過多幹涉我。
小文在我壹周內胖了五六斤肉。她喜歡吃海鮮,我們家離海很近。每頓飯都很豐盛。
為了讓她看到這座城市的全貌,我們打算在山頂的壹家民宿住壹晚。
晚上,我們在沙發上看電影的時候,突然停電了,寂靜的群山中壹片嘩然。我正準備起身走出門去。
小文壹把抓住我,叫我不要離開她,於是撲到我身上,開始發抖。
在我的撫摸中,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柔軟。時間長了,她主動坐到我身上,脫衣服。
在黑暗的掩護下,她壹次又壹次地釋放自己,像壹座蘇醒的火山。
從此她開始直視自己身體的真實需求,從不逃避!
她說她喜歡夜晚,但是她害怕夜晚。
小時候,媽媽上夜班會把她鎖在家裏,把家裏的電切斷,怕她偷看電視,偷上網。她甚至不敢在黑暗中上廁所。
高中的時候,她還怕黑,卻愛上了黑暗。有壹次,她把手放在身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她把壹切都寫在日記裏,但沒想到會被她媽媽看到。她遭受了最嚴重的虐待。...
壹周年的時候,我給她織了壹條圍巾,送了她媽媽壹條項鏈。她送給我兩本陳親筆簽名的書。
在這壹年裏,我幫助她克服了心理障礙,她也得到了家人的認可。
19年,我換了工作,我們住在壹起,養了壹只純白色的拉布拉多叫樂樂。
年底,疫情來襲,她的脾氣越來越暴躁。
吵架的時候,我會躲在房間裏,讓我睡沙發,甚至跑到她媽媽家。
很多次她媽媽都覺得我在家裏很暴力,但她壹句話都沒說。
我問她什麽時候向她家人坦白我們的關系。她說時間太短,她媽媽知道會受不了,得慢慢來。...
2020年3月,我想帶她去另壹個城市玩,她說要帶媽媽去。
我說,這是為了慶祝我們在壹起兩周年。我們已經是戀人了,不要別人了。
她說她媽媽不容易,哪裏都不去玩。她不想丟下她壹個人。更何況她媽媽前段時間體檢,醫生說要多出去玩玩。...
結果三個人去玩,我成了陪襯,背著他們的包,她壹直給她媽拍照。
從此,我心裏開始有了壹個疙瘩。
有時候周末出去玩,偶爾假期帶媽媽。明明她是愛著我的,我卻像個小跟屁蟲。
03
下半年,我的胃病嚴重了。她每天早起給我煮不同的粥,準備午飯。晚上,她會煎中藥,洗衣服,打掃房間,學習養胃的知識。
每次生氣的時候都會想到她不知疲倦的照顧我,從不抱怨。
21開始的時候,我們就像兩只隨時準備戰鬥的公雞。她不喜歡我經常玩遊戲,不做家務。我不喜歡她大驚小怪,對我控制太多。
有壹次我著急的時候,直接扇了她壹巴掌。事後,我的心碎成了水晶壹樣的渣。我道歉,買花,做家務。她花了三個月才想通。...
我們在同壹個屋檐下過著相愛相殺的生活。生氣的時候兩三天不說話,正常的時候壹刻都舍不得分開!
有壹天,我遛狗回家打遊戲。她讓我在玩之前把衣服弄幹。我說我做完後會把它們擦幹。結果她生氣的走過來關了電腦,開啟了虐待模式。
連衣服都不掛怎麽辦?我還不如壹個廢物。我沒有狗舔地板那麽幹凈。28歲的我好幼稚。我不如壹個殘疾人。...
她想盡壹切辦法侮辱我,就像她媽媽想盡壹切辦法侮辱她壹樣。她成了她媽媽,也成了她最討厭的人。
事後,她從來沒有為自己的行為道歉,只是盡力做些好吃的,說些甜言蜜語來得到我的理解。
她在用這種方式道歉,而我只想讓她自己說“我錯了”。
面對她的虐待,我無能為力,但又不能離開她,只能不斷的和她爭論。
至於她,她總是把我當朋友介紹給她的親戚朋友,出去玩依然帶著她媽媽,生氣的時候依然用最惡毒的話傷害我。
今年。
已經是我們在壹起的第五個年頭了,沒有歸屬感。我不在她計劃的生活裏,我也不是她的偏愛和例外。
我真的害怕繼續下去會消耗掉我所有的真誠和力量。
我只想要兩個人的生活,我只想要她不要在別人面前拿我當朋友,我只想要她在我犯錯的時候告訴我我錯了,我只想要她停止對我的言語暴力。...
但是這壹切對她來說太難了,就像我很難離開她壹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