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黍離》抒發了主人公綿綿不盡的故國之思和淒愴無已之情。這是東周都城洛邑周邊地區的民歌,是壹首有感於家國興亡的詩歌。
此詩由物及情,寓情於景,情景相諧,在空靈抽象的情境中傳遞出憫意情懷,蘊含著主人公綿綿不盡的故國之思和淒愴無已之情。全詩三章,每章十句,其主要特點是用重疊的字句,回還反復地吟唱,表現出主人公不勝憂郁之狀。
出自:春秋·無名氏《詩經》
擴展資料:
整體賞析
《王風·黍離》寫遠行者經過西周鎬京,見宗廟宮室遺址,黍稷離離,抒發他內心的憂傷。作者在寫法上采用了壹種物象濃縮化而情感遞進式發展的方式,因此這首詩具有寬泛和長久的激蕩心靈的力量。
全詩***三章,每章十句。三章間結構相同,取同壹物象不同時間的表現形式完成時間流逝、情景轉換、心緒壓抑三個方面的發展,在迂回往復之間表現出主人公不勝憂郁之狀。
詩首章寫詩人行役至宗周,過訪故宗廟宮室時,所見壹片蔥綠,當年的繁盛不見了,昔日的奢華也不見了,就連剛剛經歷的戰火也難覓印痕了,只見那綠油油的黍在盛長,還有那稷苗萋萋。
“壹切景語皆情語也”(王國維《人間詞話》),黍稷之苗本無情意,但在詩人眼中,卻是勾起無限愁思的引子,於是他緩步行走在荒涼的小路上,不禁心旌搖搖,充滿悵惘。悵惘尚能承受,令人不堪者是這種憂思不能被理解,“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這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尷尬,這是心智高於常人者的悲哀。這種大悲哀訴諸人間是難得回應的,只能質之於天:“悠悠蒼天,此何人哉?”蒼天自然也無回應,此時詩人郁懣和憂思便又加深壹層。
第二章和第三章,基本場景未變,但“稷苗”已成“稷穗”和“稷實”。稷黍成長的過程頗有象征意味,與此相隨的是詩人從“中心搖搖”到“如醉”“如噎”的深化。
而每章後半部分的感嘆和呼號雖然在形式上完全壹樣,但在壹次次反覆中加深了沈郁之氣,這是歌唱,更是痛定思痛之後的長歌當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