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百姓批評的危害,比堵塞河川引起的水患還要嚴重。河流如果堵塞後壹旦再決堤,傷人壹定很多,人民也是這樣。
出自先秦左丘明的《召公諫厲王弭謗》:
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謗矣,乃不敢言。”召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為川者,決之使導;為民者,宣之使言。
翻譯: 周厲王頗為得意,對召穆公說:“我能消除指責的言論,他們再也不敢吭聲了!”召公回答說:“妳這樣做是堵住人們的嘴。阻止百姓批評的危害,比堵塞河川引起的水患還要嚴重。河流如果堵塞後壹旦再決堤,傷人壹定很多,人民也是這樣。因此治水的人疏通河道使它暢通,治民者只能開導他們而讓人暢所欲言。
本篇在結構上與前篇《祭公諫征犬戎》完全相同,仍然是諫因、諫言、諫果的三段式。首尾敘事,中間記言,事略言詳,記言為主,體現了《國語》的壹般特點。但本文的開頭結尾卻仍有獨到之處。
文章開頭,妙語傳神。“厲王虐,國人謗王”,寥寥七字,勝於千言。壹邊是厲王虐,壹邊是國人謗。謗由虐起,事出必然,因果明了,壁壘分明,壹開篇便展現給讀者壹對不可調和的矛盾。既引出召公苦諫的緣由,也為厲王的可悲下場埋下了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