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詞大全網 - 漢語詞典 - 《佛國記》的創造背景是什麽?

《佛國記》的創造背景是什麽?

東晉時期曾出現了壹位著名的地理學家,他就是晉僧法顯。他是我國古代歷史上著名的艱苦卓絕的旅行家、地理考察家、翻譯家、著作家。在我國佛教史、留學史和旅行史上都占有重要地位。

法顯於399年從長安出發,渡沙漠,越昆侖,到中亞,再向東南,途經當時西域和中亞諸國,歷時15年,歸國後寫出了流傳至今的《佛國記》。他是對我國佛教以及我國和世界文化都作出了重大貢獻的壹個偉大的中國人。

法顯俗姓龔,3歲出家,20歲受具足戒。

399年,60多歲高齡的法顯,約同慧景、道整、慧應、慧嵬等人,由長安出發,取道河西走廊,行到張掖。適逢張掖大亂,道路不通,張掖王慇勤挽留,竭誠護持供養他,因而在此結夏安居。

在張掖期間,壹行人又加入了智嚴、慧簡、僧紹、寶雲、僧景等人,彼此結伴,向西前進至敦煌。

敦煌位於河西走廊的最西端,壹出敦煌,就是壹片廣闊無垠的沙漠,幸而當時有太守李浩供給橫渡沙漠的資糧,法顯等人於是與智嚴、寶雲等分別隨使先行。

沙漠之中,氣候酷熱,多惡風,沿途所經,上無飛鳥,下無走獸,遍目所極,茫然壹片,只憑偶爾見到的枯骨為標誌。

在杳無人煙的沙漠中橫渡,實為艱難困苦,壹行人走了壹個多月後,終於到達於闐國。此地物產豐饒,人民信仰大乘佛法,法顯等人因而受到優厚的禮遇。

不久,慧景、道整隨著慧達先出發前往竭叉國,法顯等人則滯留在於闐國3個月,主要是為了觀看從4月1日至14日的行像盛會。結束後,僧紹獨自壹人隨胡僧到罽賓,法顯等人則經子合國,南行入蔥嶺,到達麾國過夏。

其後,法顯等人再翻山越嶺,經過了25天,到達與印度接境的竭叉國,與慧景等人會合,並參加國王所舉行的5年大施會。

402年,法顯等人向北印度前進,越過蔥嶺。途中地勢驚險,又經年飄雪,當地人稱為“雪山”。

到北印度境內的阮歷國後,壹行人又沿著蔥嶺向西南行,山路崎嶇,千仞石壁,萬丈絕崖。法顯等人戰戰兢兢地攀過了700多座簡陋艱險的梯道,踏踩繩橋,越印度河,到達烏萇國,在此宿營安居。

然後南下,歷宿呵多國、犍陀衛國、竺剎屍羅國,到弗樓沙國。其間,僧景、寶雲隨慧達回國,慧應在此病故。法顯獨自前往那竭國,與慧景、道整會和,並在這裏度過寒冷的冬天。

405年,法顯再回到巴連弗邑,廣為搜求經律。當時的北印度諸國皆用口傳,並無經本可抄寫,因此法顯再到中印度,在城邑的摩訶僧伽藍取得《摩訶僧只律》。

據說,這就是後來只洹精舍所傳的律本,18部律由其衍生而出,是佛陀在世時大眾所***同奉行的法規。

此外,他又得到《薩婆多部鈔律》7000偈、《雜阿毗曇心論》6000偈、《綖經》2500偈、《方等般泥洹經》5000偈及《摩訶僧只阿毗曇論》。

法顯在印度停留期間,也用心學習梵文與梵語,抄得經律等,達成他入印度求律的目的與願望。

同行的道整,遠來印度的本意雖然是在求得戒律,但目睹僧團的法則及眾僧的威儀嚴正,深受感動,因而決心留住於此。法顯則堅持要把戒律流通到漢土為目的,只好獨自壹人回國。

法顯沿著恒河東下,經瞻波國,於408年到達東印度的印多摩利帝國,停留兩年之後,法顯前往獅子國。在獅子國停留兩年,得到《彌沙塞律》及《長阿含經》、《雜阿含經》、《雜藏》等梵本各壹部。

411年,法顯搭乘載有200余人的商船泛海東行歸國,遇風漂泊9天至耶婆提國,在此住了5個月。

412年,法顯再搭乘貿易商船,航向廣州,又遇暴風,經80余天,才到達長廣郡界的嶗山。法顯登陸後,青州太守李嶷遣使迎請法顯到郡城,熱忱款待,法顯在此住了壹冬壹夏。

法顯從長安出發時,已經是60歲左右的耳順之年,壹路西行,經6年到達印度中部,停留6六年,歸程經獅子國等地,又經歷3年才回到青州,前後已經過了15年,遊歷30國。

413年,法顯到京都建康,在道場寺與佛馱跋陀羅從事翻譯,前後譯出《摩訶僧只律》40卷、《僧只比丘戒本》壹卷、《僧尼戒本》壹卷、《大般泥洹經》6卷、《雜藏經》、《雜阿毘曇心論》等,***計百萬余言。

法顯憑借自己15年的旅途見聞和思考,在歸國後寫成了《佛國記》壹書。此書以其優美簡潔的文字記述了中亞和印度等地的地理、風俗人情、歷史、佛教等情況。其中有許多關於當時域外地理的新認識、新記錄。

如關於於闐、蔥嶺至北印度壹帶的地理描述,法顯在《佛國記》中,比較詳細地記述了帕米爾高原及印度河上遊地區的地理形勢、河流、物產等情況。

再如關於錫蘭島的認識和記述,《佛國記》準確描述了錫蘭島與周圍的島嶼分布,以及島上的氣候特點、景觀狀況和農業生產習俗,給人以清晰的熱帶國家印象。

關於印度河流域的地形大勢,法顯也有認識和記述,他寫道:“新頭河,兩岸皆平地。”又說:“自新頭河至南天竺印度南部,迄於南海,四五萬裏,皆平坦無大山川。”

不過,這裏的四五萬裏顯然有些誇大,“無大山川”也不盡符合事實。

但無論如何,法顯的這次旅行和帶回的地理見聞,豐富了當時我國對中亞南亞地區的地理認識。尤其是保存至今的他的《佛國記》,更是我國乃至世界上最古老的遊記之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