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碧薇出身於良好的家庭,被人熟知則是因為與徐悲鴻的 情感 糾葛,也許正如鄧麗君的“我只在乎妳”:”如果沒有遇見妳,我將會是在哪裏,日子過得怎麽樣,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許認識某壹人,過著平凡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如果沒有遇見徐悲鴻,蔣碧薇的生活也許如歌詞所寫的“過著平凡的日子“,但是沒有如果,毫無疑問她是徐悲鴻的第二任妻子,從私奔到離婚,整整二十七年的光陰,愛與恨之後,也許只剩下寂寥與回憶。蔣碧薇的兩段情緣構成了她生命的主旋律,無論怎樣的故事敘述與文字的通透,都抵達不了她內心的真實,日日夜夜的啃噬,終將隨風而散,佳話與醜聞都是在抒寫自己的故事,美好而決絕。
蔣碧薇在十三歲時由父母做主,訂下婚約,只等到了年齡,被送入洞房的媒妁之言。只是在蔣碧薇十七八歲時遇到了徐悲鴻,妙齡芳華,對蔣碧薇的壹見鐘情,也使得她心生搖曳,但是舊時的那壹道德防線仍制約彼此的越池。未婚夫的考場作弊,竟然給這段暗生的情愫帶來了契機,在徐悲鴻決定去日本留學之際,托朋友來詢問蔣碧薇是否願意同去,其實也就是表情意,正如蔣碧薇後來回憶,只思考了幾秒就決定了前行,於是,兩人私奔了,引起的軒然大波也已留在了身後,當熾熱的愛來臨之時,千難險阻也敢於奔赴。這就是蔣碧薇的果敢與最美愛情的模樣。
婚後的日子,也還算安逸,盡管是私奔,經濟窘迫,但是蔣碧薇並不嬌慣,在這段艱苦與***的日子裏,感情也是真的好,也許正是愛之深才會放逐自己的後半生吧!蔣碧薇的父母後來也原諒了女兒的行為,婚後育有壹子壹女,歲月靜好的現實感。只是漫長的時間消融了或多或少愛情的意識,尤其是作為藝術家, 情感 的傾瀉是流動而無遮無攔的,而蔣碧薇也在疲乏後遇到了第二段感情的薄發。1921年,徐悲鴻夫婦在壹次酒會上結識了英俊瀟灑的青年畫家張道藩,張道藩的細膩與用心,與徐悲鴻日漸淡漠的情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隨著彼此的接觸,日久生情,張道藩也是不斷地向蔣碧薇表達愛意與呵護。
五年後的某壹天,情難自抑的張道藩向蔣碧薇書寫了壹份訴衷情的長信,這些年徐悲鴻潛心作畫,註意力的轉移使得深閨中的蔣碧薇更渴望愛,於是張道藩的熱烈與溫存,不得不為之感動,壹個女人所要求不過如此啊。但是幾經猶豫和掙紮的蔣碧薇,還是忍痛地拒絕了,盡管婚姻沒有了愛的熱度,但是還有妻子的職責。於是張道藩在失望之余與壹位名叫素珊的法國姑娘結了婚。各自安好的別過,只是誰又躲得過命運的翻雲覆雨之手呢?在蔣碧薇以為生活就如此而過時,徐悲鴻開始了向往圍城外的世界。
1933年徐悲鴻與自己的學生孫多慈產生了感情,這段婚外情斷斷續續持續了有六七年之久,也曾讓徐悲鴻登報去撇清與蔣碧薇的婚姻,幼稚而為愛沖動,也正因如此,蔣碧薇對於這段婚姻的失望由來已久了,說出了那句很豪氣的話“假如妳和孫韻君決裂,這個家的門隨時向妳敞開。但倘若是因為人家拋棄妳,結婚了,或死了,妳回到我這裏,對不起,我絕不接受。“退而求其次的張道藩成了蔣碧薇的閨蜜,這壹期間承載了她的 情感 慰藉。如此妳來我往後,兩人的感情再次發生了碰撞,於1937年,兩人正式發展成了婚外情戀人關系,這段情並不為人所接受,甚至自己的子女都不願談及。
盡管蔣碧薇看似有了寄托,但往後的日子也是煎熬的,婚姻裏的無力感,世道的變遷,還有後來的廖靜文,都是壹道道無法愈合的憂傷與忍耐。張道藩為了打破婚外情的尷尬,也曾提出四條出路,供蔣碧薇擇壹,即:壹離婚結婚(雙方離婚後再公開結合);二逃避求生(放棄壹切,雙雙逃向遠方);三忍痛重圓(忍痛割愛,作精神上的戀人);四保存自由(與徐悲鴻離婚,暗地做張道藩的情婦)。結果,蔣碧薇選擇了最後壹條路,有些的措不及防,怎樣的心理無人知曉、也不便真言實語。破鏡再難重圓,蔣碧薇鐵了心地於1944年打起離婚官司,次年雙方離婚,女方獲得壹雙兒女的撫養權,四十幅古畫,壹百萬現金,壹百幅徐悲鴻的畫。
自由身的蔣碧薇還是繼續情婦的生涯,統***有將近二十年的印記,即使在壹起,兩人也還是習慣書信,通信竟達兩千余封,這些信都是情情愛愛的流露,正如亦舒“喜寶“的名句“我要很多很多的愛,如果沒有,那就很多很多的錢。”這些情話是蔣碧薇安全感的來源,只是天道輪回,如此的做法仍然傷害了無辜的素珊,她給蔣碧薇寫了壹份讓其感同身受的信:“道藩有壹種浪漫想法,就是平兩地之情,各安壹室,妳也是壹個女人,明白壹個妻子,要用多大的毅力和寬容,方能克服心裏的不平。” 只是無法企及地寬慰這份心境,知道錯了但回頭已無岸了,需要這份停留來寬慰自己,人都有自私的本性,為名為利為愛,只求壹方安逸,哪能顧及其他人的周全呢!
再綿長的愛跌進時間的隧道仍然會有終了的壹刻,蔣碧薇與張道藩的故事情緣也終將在二十年後落下帷幕,只需揮揮手再無瓜葛。分別十年後,張道藩去世,最後壹面的相見已是物是人非的漠然。再十年後,蔣碧薇也離開了人世。這壹世理不清的恩恩怨怨也終將只是世人的談資而已,個中的真情幽怨只待成留白。
蔣碧薇的最後十年,用來寫下自己的壹生的愛恨情仇篇章,成了傳記書籍”我與悲鴻”和“我與道藩“,將近五十萬字的長卷,給予壹個交代,以自己的視角、感受為這段感情刻下壹個回憶,是故事,也是事故,給世人壹份參考,以警醒,以噓籲,各有所需地沈浸在蔣碧薇的文字裏。愛過、恨過,是得不到的朱砂痣,也是生厭的蚊子血,十八歲蔣碧薇為愛走天涯的決意,仍在故事的開篇感動著,”碧水藍天,微風輕拂“,於是從蔣棠珍成了蔣碧薇,壹個美好而又混亂的人生,誰又知道後續會怎樣的發生呢?只有掩卷沈思時,才能品出其中的酸甜苦辣,以及淚水。
1953年徐悲鴻離世時,聽聞消息的蔣碧薇睹物止不住的落淚,壹份情壹世緣,也因為深愛過,愛的另壹面並非恨,而是不愛,蔣碧薇用恨來詮釋了這壹世的愛!三個人的故事,三種心境,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體驗與感悟,不可說,也不可得了,芳草碧連天的故事,始終徘徊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