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泛娛樂化,簡單地說就是娛樂價值被推至文化的壹切領域,是否有娛樂性、能否取樂成為衡量文化產品價值的法則。壹般來講,文化泛娛樂化的特點體現在內容庸俗化、意義虛無化、創作趨同化 三個方面。
在“娛樂至上”的價值追逐中,歷史可以被戲說,經典可以被篡改,崇高可以被解構,英雄可以被調侃。近年來層出不窮的“杜甫很忙”“李白很酷”等名人惡搞事件,各類選秀、真人秀的強力圈粉,都是文化泛娛樂化的表現。追求上座率、獲得收視率、博取點擊率是文化泛娛樂化背後的動力,受眾心理上圖消遣、求輕松、避思考的傾向是文化泛娛樂化贏得市場的重要原因。文化泛娛樂化以消費、技術、快感、世俗等因素的融合消解文化的深度與厚度,當眾多嚴肅的新聞、正統的歷史、經典的敘事以“娛樂”包裝的形式呈現時,其負面作用不可小覷。
[影響]
文化泛娛樂化帶來的最大問題,就是社會價值觀念和中華民族***有精神家園受到侵蝕。“我們是誰”“我們從哪裏來”“我們到哪裏去”,這是每壹個國家和每壹個民族都要面對的哲學追問,幫助求解這些追問是文化的深層意義與存在價值。文化泛娛樂化信奉娛樂至上,動搖了對“我們是誰”的認知,模糊了對“我們從哪裏來”的追尋,弱化了對“我們到哪裏去”的引領,是對社會價值觀和人們精神家園的侵蝕。
首先,文化泛娛樂化沖擊主體身份認同,動搖對“我們是誰”的認知。主體身份認同是主體對自我身份的認可與贊同。中華民族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基於“我們是中華兒女”身份認同而形成的文化***同體,民族文化能夠幫助回答“我們是誰”的追問。然而,文化泛娛樂化在戲說、調侃、惡搞中解構宏大敘事,使民族文化碎片化,動搖了對“我們是誰”的認知。
其次,文化泛娛樂化沖淡民族歷史記憶,模糊對“我們從哪裏來”的追尋。民族歷史記憶具有喚醒民族情感、強化國家認同的重要功能,它讓我們知道“我們從哪裏來”。文化泛娛樂化將娛樂價值置於歷史價值之上,為了娛樂可以隨意篡改、編造歷史,為歷史虛無主義的傳播推波助瀾,模糊了對“我們從哪裏來”的追尋。
最後,文化泛娛樂化消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弱化對“我們到哪裏去”的引領。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當代中國精神的集中體現,也是當代中國發展的價值引領。文化泛娛樂化背後充斥的物質欲望、個人主義等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背道而馳,弱化對“我們到哪裏去”的引領。
[參考對策]
中公教育總結,第壹,要提高娛樂節目的文化品格。現代人的娛樂體驗必須要有壹定的文化品格做支撐,娛樂也需要表達真性情,顯露真情懷,而不是營造虛假的情感氛圍,壹味搜奇獵艷和追求媚俗的低級趣味,制造文化“垃圾”。對於壹些娛樂節目制作機構來說,要把優秀的歷史、文化、科教等知識融入節目中,使其體現出高雅的文化品格。娛樂節目與高雅的文化品格並不是互相矛盾的,兩者完全可以融合在壹起。只要創作者本著提高大眾文化素養和精神追求的目的,做到雅俗結合、深入淺出、生動有趣,壹定會吸引更多觀眾。受眾也要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提高文化素養和審美鑒賞能力,對過度娛樂化的節目保持清醒的批評意識,拒斥低俗庸俗惡俗的內容,這樣才能倒逼娛樂節目不斷提高文化品質。
第二,要以正確的價值觀引導娛樂節目的發展方向。娛樂節目既然面向大眾,本身就具有壹定的社會責任,需要傳播積極正確的價值觀。真正富有意義的娛樂節目,可以使我們在觀看時思考人生哲理,體驗人與人的真情溝通,從而在身心舒展的過程中得到精神的愉悅和提升。我們要通過高質量的娛樂節目和娛樂形式傳遞真善美,傳遞向上向善的價值觀,引導人們增強道德判斷力和道德榮譽感,向往和追求講道德、尊道德、守道德的生活。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發揮娛樂節目的社會功能,避免其陷入過度娛樂化的境地。
第三,要加強娛樂節目生產的制度建設。娛樂節目的生產不能是混亂無序的,國家相關管理機構應當加強統籌規劃,使其更好地滿足人民群眾的文化需求。我們要健全娛樂節目生產的制度體系,建立靈活包容又不失理性秩序的良性運行機制。近年來,面對娛樂節目存在的問題,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針對各大衛視制作播出的娛樂節目,加強了相應的治理和規範,旨在發揮監管職能、加強審核力度、促進娛樂節目健康發展。特別是對於節目雷同抄襲、無底線惡搞等現象提出了相應的整改和處罰措施,這對於提升娛樂節目品質、優化內容結構,以及提升原創力等都產生了積極的作用。只有根據新的時代特點不斷提升管理水平,制定恰當的規範措施,才能更好地實現引領娛樂節目發展的目的。
文章素材
[精彩標題示例]
文化娛樂化助推文化粗鄙化
電視文化“泛娛樂化”需堅守底線
[精彩開頭示例]
作家馮驥才接受采訪時談到,“中華文化正在粗鄙化”。國門洞開後,超級市場、麥當勞、好萊塢、NBA、肥皂劇、歌星、影星、球星等商業元素伴隨著西方的商業文化傾刻間蜂擁而入。商業文化的“快餐式”屬性在網絡、電視等強勢媒介的助推下,促成了文化的“娛樂化”“眼球化”,並成了當下文化的壹個“標簽”。標簽作用的深化加速了文化的粗鄙化。重塑中國文化的自尊和自信,不能忽視文化的粗鄙化,更不能任其“逍遙自在賽神仙”。
[精彩結尾示例]
電視文化的受眾面廣,娛樂節目的影響力大,這就更需要堅持追求精神品質的境界,堅守文化娛樂的底線,切實剝離那些濫俗的東西。擯棄浮躁跟風心態,驅散熒屏文化中的“霧霾”,給予觀眾藝術的熏陶、精神的向往和人文的慰藉,多為社會註入向上的感染力。藝術產品用什麽力量培育文化植被、建設文化生態、滿足廣大觀眾的精神訴求,已成為我們必須深入思考的重要命題。
申論範文
壹段時間以來,各種“抗日神劇”“宮廷戲說”“名著改編”,總會引來很多質疑之聲。那些不顧史實乃至常識的粗制濫造,那些既無意思更無意義的胡編亂造,讓人反感,卻也提出了這樣壹個問題:在信息爆炸、觀點多元、文化多樣的今天,應該怎麽用好歷史資源、做好歷史傳播,真正讓歷史對時代說話、向公眾發言?
脫下沈重、刻板、僵硬的外衣,換上輕盈、生動、鮮活的步伐,歷史的“輕松”背後是社會進步、思想解放的表現。然而,以戲說代替正說,以調侃代替中立,以消費歷史代替認識歷史,以娛樂歷史代替思考歷史,可能就跌進了“泛娛樂化”的陷阱——歷史變成了市場上的快消品、屏幕裏的調味品,變成了抖壹個個包袱、造壹個個笑料。
“泛娛樂化”背後,其實是對歷史的壹種“去價值化”。當歷史僅歸於娛樂之時,也就是歷史被虛無主義綁架之時,這直接瓦解著社會的價值底座、人們的精神信仰。正如學者的告誡,如果“我們的政治、宗教、新聞、體育和商業都心甘情願地成為娛樂的附庸”,最後必然是“我們成了壹個娛樂至死的物種”。看看那些起哄讓秦檜在嶽飛面前“站”起來的,那些圍觀邱少雲“特殊生理結構”的,那些瞎傳“村民出賣狼牙山五壯士”的,那些連抗戰都可以無所顧忌消費戲謔的……娛樂化壹旦過度膨脹,其必然的結果就是審美取向感官化,價值取向虛無化,政治取向戲謔化,道德取向去崇高化。
需要警惕的是,這樣壹種泛娛樂化的歷史觀,近年來開始彌散到壹些肩負講解史實、傳承精神的專業人士身上。有文化工作者把歷史當消費,熱衷於“戲說”、青睞於“顛覆”;有專家學者把淺薄當學術,花大量功夫研究“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是有婚外情”“李清照詞句證明她是好賭好色之人”;有教育工作者把媚俗當創新,窮盡資料只是為了證明孔子有私生子、推論李白是“大唐第壹古惑仔”……這些雖然不是主流,但這種“娛樂”示範,同樣會產生“愚樂”效應,尤其是對那些價值觀尚未定型、鑒別力還有欠缺的青少年。
其實,很多名篇名著,都是從歷史中汲取靈感。遠有《三國演義》演繹歷史沈思天下大勢,近有《故事新編》以古喻今反思社會現象,無論是“我註六經”還是“六經註我”,都可以更好地讓歷史說話。而以通俗的方式、大眾的視角講“歷史故事”,讓公眾在“悅讀”“悅覽”中有所悟、有所得,同樣有利於傳播歷史。但是,無論怎樣的“歷史講述”,都需要抱有對歷史的“溫情與敬意”,守住壹條基本的底線,那就是不能罔顧常識、顛倒黑白,更不能消解價值、解構意義。尊重歷史而不是調侃歷史,敬畏歷史而不是消費歷史,才是“再創造”時需有的歷史觀。
“歷史上都寫著中國的靈魂,指示著將來的命運”。回看擁有百余年滄桑變化的中國近代史,5000多年燦爛輝煌的華夏文明史,構建起我們民族最有力的精神底座。向前看,民族復興中國夢的願景,成為億萬人民前行的根本動力。端正我們的歷史觀,以開放姿態擁抱歷史,以真誠敬畏對待歷史,觸摸民族的靈魂、把握精神的脈絡,我們才能擔負起歷史使命,走向更遠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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