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中的“我”,是壹位沈醉於感情追求的青年,他常常孤身壹人,仿徨在江南悠長的雨巷,等待著壹位姣好的姑娘,“她是有丁香壹樣的顏色,丁香壹樣的芬芳,丁香壹樣的憂愁”.這是壹個美麗的形象,但同時又被詩人賦予愁苦的色彩.她的內心充滿“冷漠、淒清又惆悵”,“她默默地走近”,然而又終於從身邊飄然而過,令我失望,投出太息壹般的眼光,“她”是個夢,難以覺察,不可捉摸,“他”就是這樣既仿徨,又在仿徨中追求著、追求著……但“我”無能為力,只有無限的惋惜,只能遠遠地目送“她”“到了頹圮的籬墻,走盡這雨巷”.
最後,在“雨的哀曲裏”,“她”的壹切,統統像輕煙薄霧似的消失在朦朧之中,壹去不返.只留下“我”的追求無著的惆悵,“我”的絕望地嘆息,從而使本已低沈的詩的基調進壹步蒙上壹層感傷的情緒,更加淒清和愁怨.
詩中的抒情主人公具有悲劇感和孤獨感,因為他所期待的象征著理想的美麗姑娘只是壹個像夢壹樣的朦朧的形象.由於抒情主人公的吟唱和含有象征意義的姑娘的形象,都與壹個內涵豐富意境深遠的詩歌意象(悠長而寂寞的雨巷)緊緊相扣,這就使得全詩從內容到形式都染上了象征派詩歌的風格特點.
然而,由於詩中傳達出來的那些感情體驗是以真實的日常生活的細節做底子的,因而該詩又擺脫了象征派詩歌(如為戴望舒所崇敬的法國詩人威爾倫的作品)常有的不可捉摸的神秘意味.
擴展資料:
《雨巷》是戴望舒的成名作,約作於政治風雲激蕩、詩人內心苦悶仿徨的1927年夏天。詩作寫成後差不多壹年,作者將它投寄到《小說月報》。當時代理《小說月報》編輯的葉聖陶壹看到這首詩就非常喜歡,稱它“替新詩的音節開了壹個新的紀元”,並送給作者“雨巷詩人”的稱號。這壹年,作者才22歲。
《雨巷》中狹窄陰沈的雨巷,在雨巷中徘徊的獨行者,以及那個像丁香壹樣結著愁怨的姑娘,都是象征性的意象。分別比喻了當時黑暗的社會,在革命中失敗的人和朦朧的,時有時無的希望。這些意象又***同構成了壹種象征性的意境,含蓄地暗示出作者既迷惘感傷又有期待的情懷,並給人壹種朦朧而又幽深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