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
柳永的父親、叔叔、哥哥三接、三復都是進士,連兒子、侄子都是。柳永本人卻仕途坎坷,景佑元年(1034年),才賜進士出身,是時已是年近半百。曾授屯田員外郎,又稱柳屯田。詞作極佳,流傳甚廣。其作品僅《樂章集》壹卷流傳至今。描寫羈旅窮愁的,如《雨霖鈴》、《八聲甘州》,以嚴肅的態度,唱出不忍的離別,難收的歸思,極富感染力。
少年柳永混跡於煙花巷陌中,當時歌妓們的心聲是:“不願君王召,願得柳七叫;不願千黃金,願得柳七心;不願神仙見,願識柳七面。”41歲時,柳永終於及第,去過福建,留有《煮海歌》,對當時煮鹽為生的民眾給予了深切的同情,短短兩年仕途,他的名姓就載入了《海內名宦錄中》,足可見其在經綸事物上的天賦。可惜由於性格原因,屢造排貶,因此進入四處漂泊的“浮生”,養成了壹種對蕭索景物,秋傷風景的偏好。柳永常以宋玉自比,對此,不與置評。柳永晚年窮愁潦倒,死時壹貧如洗,是他的歌妓姐妹們集資營葬。死後亦無親族祭奠,每年清明節,歌妓都相約赴其墳地祭掃,並相沿成習,稱之“吊柳七”或“吊柳會”。
柳永的壹生有對官宦生活的不懈追求。第壹次赴京趕考,落榜了。第二次又落榜。按說,補習補習,完全可以東山再起。可不服輸的柳永就是沈不住氣,第二次落榜後,由著性子寫了首牢騷極盛而不知天高地厚的《鶴沖天》。發牢騷的柳永只圖壹時痛快,壓根沒有想到就是那首《鶴沖天》鑄就了他壹生辛酸。 沒有幾天,柳永的《鶴沖天》就到了宋仁宗手中。仁宗反復看著,吟著,越讀越不是滋味,越讀越惱火。特別是那句“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真是 刺到了宋仁宗的痛點上。三年後,柳永又壹次參加考試,好不容易過了幾關,只等皇帝朱筆圈點放榜。誰知,當仁宗皇帝在名冊薄上看到“柳永”二字時,龍顏大怒,惡恨恨抹去了柳永的名字,在旁批到:“且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還有壹種說法是柳永的《醉蓬萊》事件激怒了當朝者,在這裏不與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