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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艱苦的歲月裏(原創)

山上的花草樹木,都是與紅軍並肩戰鬥的勇士。紅軍保衛著陣地,其實就是在保衛著花草。紅軍誓與敵人血戰到底,其實就是決心與樹木***存亡。花草看似柔弱,其實骨頭裏都有樹木的堅強。那種意誌是鐵,那種信念是鋼。我想,花草樹木也是硬漢。

敵人怎肯善罷甘休?他們像是壹群瘋狗,還是把山坡當成了壹塊碩大的肥肉。他們張開了兇惡的嘴巴,露出了猙獰的牙齒。他們恨不得壹下子咬住花草的心,壹口吞下樹木的肝。他們的如意算盤,能夠得逞嗎?紅軍的槍不是吃素的,敵人膽敢往前壹步,紅軍必將要用槍口對他們進行審判:“妳們破壞了山河,是歷史的罪人,要接受正義的審判,理應被立即執行槍決!”果不其然,敵人抱頭鼠竄。他們的屬性改變了,不再是原先的肉食動物,仿佛壹下子乖巧成了素食主義者。難怪有人說,敵人就像狗,妳越慫他越吼。敵人就像狼,妳越怕他越狂。再看我紅軍戰士,衣服上盛開著朵朵梅花,他們化身為報春的使者。有人說:“那是血!”我說:“不,那是紅軍的風骨,是當年最豪邁、最流行和最英雄的顏色!”

紅軍早已記不太清,這是他們第幾次打退敵人的進攻。趁著敵人落荒而逃,紅軍正好可以增加壹下補給。缺醫少藥,缺槍少彈的,哪裏還有什麽補給呀?有的。最強大的援軍,莫過於壹支橫笛。就是這支橫笛,成了老紅軍最文明的武器。它的音符,就是強大的火藥庫。它的音色裏,還埋伏著千軍萬馬。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受傷的花草不願呻吟,流血的樹木不肯流淚。它們只是在靜靜地傾聽,享受著笛聲給它們帶來的精神醫療。

這位老紅軍,想必以前是壹位長工,飽經了地主的皮鞭之苦。更早以前呢?或許他還是壹位牧童吧。“牛背上的短笛”,這不就是牧童的寫照嗎?事實證明,歷史並非像春風似的,壹味地溫暖,有時註定會像秋雨似的,翻轉著冷酷無情的臉。

老紅軍的造型,被畫家點了靜音鍵,但並沒有格式化。他的腦海裏,還保存著艱苦的歲月的檔案。我能否這樣說呢?老紅軍本身就是壹座堅挺的歷史博物館。“赤著腳”,表明他是泥腿子。妳可千萬別小瞧了泥腿子,那是老天爺親手操練的士兵。泥腿子不僅可以測繪大地,還可以丈量天空。“身上的衣服很破了”,這是窮人的縮影。“腰裏掛著駁殼槍”,槍聲是為窮人打天下的。“帽子上的五角星紅得十分鮮艷”,他是在軍旗下成長的人,也是在五星下發光的神。“他顴骨很高”,這是清瘦的風向標。正是這樣的風向標,最終成了“天庭飽滿、印堂發亮”的革命的種子的導航。別忘了,他是毛主席的精兵,他是***產黨的強將。“濃濃的眉毛下面,壹雙眼睛特別有神”,眼睛裏裝滿了美麗的光,也裝滿了莊嚴的電,還裝滿了不朽的神話。他和笛子已經融為壹體了,又怎能沒有知音呢?和老紅軍的生理距離最近的,是壹位十來歲的小紅軍。這個“小鬼”,今天的表現很棒,他沒有掉隊。小紅軍依偎在笛子的身旁,文靜得像是天使,聽得入神,仿佛是進了畫的意境。這壹老壹小,從年齡人上來看,應該就是祖孫。但從稱呼上來講,他們確實就是“同誌。”他們誌同道合,從人民中來,到革命中去。他們敢與花草同榮辱,誓與樹木***存亡。他們的氣魄,與大美山河同在。他們的軍魂,與錦繡中華同在。

小紅軍坐著的樣子,儼然是個追夢人。不信,妳看——“他右手托著下巴,側著耳傾聽。”他的穿著,是壹個濃縮版的老紅軍,也是“赤著腳,衣服也很破”。如果有人想來采訪他的身高,他壹定會保持沈默的:“別問我,請看看我手中這支步槍,妳就知道答案了。”

步槍與小紅軍相比,兩者的身高差不了多少。原來如此。壹個小紅軍就是壹支年輕的步槍。這支步槍呀,在小米飯的哺育下茁壯成長。它最終綻放出來的是子彈的吶喊,是火力的風光。

笛聲穿越山谷,飄向了和平的遠方。小紅軍的眼神,也投向了橄欖枝的方向。在漆黑的夜色裏,前方是未來與希望,那裏有黎明和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