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詞大全網 - 漢語詞典 - 蘇軾《東坡誌林》原文翻譯及賞析

蘇軾《東坡誌林》原文翻譯及賞析

翻譯:我喝壹天,不過五合,天下的不能喝,沒有在我下面的人。如此喜人喝酒,見到客人舉杯慢慢引,那麽我胸膛中的浩浩了,掉了,在剛才的味道,就超過了客人。閑居從來沒有壹天沒有客人,客人到了沒有不設酒招待的,天下的好喝,也沒有在我之上的人。

壹般認為人的快樂,沒有比身體無病而心無憂,我就沒有這二人了。但是人有這樣的連接在我面前,那麽我怎麽能夠保全自己快樂嗎?所以到該蓄好藥,有追求的是與他,而尤其喜歡釀酒給客人。有人說:“妳沒有病卻藏有很多藥,不喝,很多釀酒,犒勞自己認為人,為什麽呢?”我笑著說:“病人吃了藥,我為他身體輕;喝酒的人被困在酒,我為之狂熱到,這是專以自己做的。”

東臯子待詔門下省,每天給三升酒,他的弟弟靜問:“待詔快樂嗎?”說:“待詔什麽音樂,但美酒三升,很值得留戀罷了!”現在嶺南法不禁止飲酒,我已經可以自己釀造,每月使用壹斛米,得到酒六鬥。但南雄、廣、惠、循、梅五太守間又以酒給我,我估計他們所獲,大約比東臯子了。可是東臯子自認為“五鬥先生”,是太陽給三升,救援人無暇,怎麽能和客人嗎?如果我的,於是每天有二升五合入野人道士腹部中了。

東臯子與仲長子先遊,喜歡養性服用,預刻死的時候為自己墓誌,我是朋友的人在千年,就差不多了。

原文:余飲酒終日,不過五合,天下之不能飲,無在余下者。然喜人飲酒,見客舉杯徐引,則余胸中為之浩浩焉,落落焉,酣適之味,乃過於客。閑居未嘗壹日無客,客至未嘗不置酒,天下之好飲,亦無在吾上者。常以謂人之至樂,莫若身無病而心無憂,我則無是二者矣。然人之有是者接於余前,則余安得全其樂乎?

 故所至常蓄善藥,有求者則與之,而尤喜釀酒以飲客。或曰:“子無病而多蓄藥,不飲而多釀酒,勞己以為人,何也?”余笑曰:“病者得藥,吾為之體輕;飲者困於酒,吾為之酣適,蓋專以自為也。”東臯子待詔門下省,日給酒三升,其弟靜問曰:“待詔樂乎?”曰:“待詔何所樂,但美醞三升,殊可戀耳!”今嶺南法不禁酒,余既得自釀,月用米壹斛,得酒六鬥。而南雄、廣、惠、循、梅五太守間復以酒遺余,略計其所獲,殆過於東臯子矣。然東臯子自謂“五鬥先生”,則日給三升,救口不暇,安能及客乎?若余者,乃日有二升五合入野人道士腹中矣。東臯子與仲長子光遊,好養性服食,預刻死日自為墓誌,余蓋友其人於千載,則庶幾焉。

蘇軾撰寫本文的時候,正是他歷盡波折、貶居廣東惠州之日。長期的貶謫生涯,南北奔走不定的困苦,使他身心都蒙受極大的損害。此際,他已60高齡,萬死投荒之余,不得不承認“身無病而心無憂”這兩種人生樂事是與自己無緣的了。他屢遭貶謫的根本原因,是由於早年反對王安石變法而被卷入黨爭的漩渦中,但惹禍的卻往往是所作的詩文。政敵們挑出他詩中的個別語句,加以歪曲誣捏,羅織成罪。

所以,當他貶到惠州之時,弟弟蘇轍以及朋好相識者都紛紛來信,要他痛戒作詩,以免被人抓住把柄,再起風波。他也自知危機常在,詩文不敢多作了,惟有飲酒以排遣這痛苦的日子。可是自己雖好飲而沒有酒量,無法從中獲得最大的樂趣,於是惟有常常施藥與人和請別人飲酒,這樣便可在別人無病和得到“至樂”時,他自己就感到開懷酣適,仿佛得到與己無緣的“至樂”了。

東臯子王績是位縱酒不羈的人。他本不願做官,但為了能得到公家每日配給的三升美酒,才勉強幹下去。蘇軾倒會寬慰自己,他認為王績的酒連自用都不夠,而他自釀的酒,數量遠過王績,可以隨意用來招待賓客,賓客常樂而自己又得以酣適其中。這種自尋佳趣的作法,稍稍沖淡他貶居的痛苦心情。蘇軾常常用這種態度來對待現實生活中的不幸。這篇題跋行文委曲有致,通篇沒有怨嘆悲哀之詞,尤為難得。蘇軾的曠達灑脫的襟懷,與人同樂的人生態度,在這短文裏充分表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