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基,字伯溫,青田人。
基幼穎異,其師鄭復初謂其父龠曰:“君祖德厚,此子必大君之門矣。”元至順間,舉進士,除高安丞,有廉直聲。
行省辟之,謝去。基博通經史,於書無不窺,尤精象緯之學。
西蜀趙天澤論江左人物,首稱基,以為諸葛孔明儔也。及太祖下金華,定括蒼,聞基名,以幣聘,基未應。
總制孫炎再致書固邀之,基始出。既至,陳時務十八策。
太祖大喜。會陳友諒陷太平,謀東下,勢張甚,諸將或議降,或議奔據鐘山,基張目不言。
太祖召入內,基奮曰:“主降及奔者,可斬也。”太祖曰:“先生計安出?”基曰:“賊驕矣,待其深入,伏兵邀取之,易耳。
天道後舉者勝,取威制敵以成王業,在此舉矣。”太祖用其策,誘友諒至,大破之,以克敵賞賞基。
基辭。友諒兵復陷安慶,太祖欲自將討之,以問基。
基力贊,遂出師攻安慶。大旱,請決滯獄。
即命基平反,雨隨註。因請立法定制,以止濫殺。
太祖方欲刑人,基請其故,太祖語之以夢。基曰:“此得土得眾之象,宜停刑以待。”
後三日,海寧降。太祖喜,悉以囚付基縱之。
尋拜禦史中丞兼太史令。 初,太祖以事責丞相李善長,基言:“善長勛舊,能調和諸將。”
太祖曰:“是數欲害君,君乃為之地耶?吾行相君矣。”基頓首曰:“是如易柱,須得大木。
若束小木為之,且立覆。”及善長罷,帝欲相楊憲。
憲素善基,基力言不可,曰:“憲有相才無相器。夫宰相者,持心如水,以義理為權衡,而己無與者也,憲則不然。”
帝問汪廣洋,曰:“此褊淺殆甚於憲。”三年授弘文館學士。
十壹月大封功臣,授基開國翊運守正文臣、資善大夫、上護軍,封誠意伯。明年賜歸老於鄉。
基佐定天下,料事如神,性剛嫉惡。至是還隱山中,惟飲酒弈棋,口不言功。
八年,疾篤,居壹月而卒,年六十五。4、對下列句子中加點的詞的解釋,不正確的壹項是B(獄:訴訟案件)A.舉進士,除高安丞 除:授予官職 B.大旱,請決滯獄 獄:監獄 C.太祖以事責丞相李善長 責:責怪 D.尋拜禦史中丞兼太史令 尋:不久 5.下列各組句子中,全都表明劉基清廉正直的壹組是D(4句表明劉基的膽略;5句表明劉基為人謙遜)①既至,陳時務十八策。
②基奮曰:“主降及奔者,可斬也。” ③以克敵賞賞基。
基辭。 ④基力贊,遂出師攻安慶 ⑤基頓首曰:“是如易柱,須得大木。
若束小木為之,且立覆。”⑥帝問汪廣洋,曰:“此褊淺殆甚於憲。”
A.①③⑤ B.①④⑥ C.②③⑤ D.②③⑥ 6.下列對原文有關內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確的壹項是B.(“由高安縣縣丞連續升職”錯,被任命為高安縣縣丞是在元朝至順年間,當時的皇上不是明太祖。) A.劉基小的時候很聰明,博通經史,凡是書都要閱覽,尤其精通天象地理,西蜀人趙天澤認為他是諸葛孔明之類的人。
B.劉基清廉正直,敢於直言,深受明太祖賞識重用,由高安縣縣丞連續升職,封為誠意伯後,才告老還鄉。 C.劉基淡泊名利,明太祖攻下金華,平定了括蒼,聽說劉基的名氣,拿錢幣來聘用他,劉基沒有答應。
大敗了陳友諒,朱元璋用打敗敵人的獎賞獎勵劉基。劉基推辭了。
還鄉後,隱居山林,喝酒下棋,從不提自己的功勛。 D. 劉基生性剛直,嫉惡如仇。
但他不記個人恩怨,替多次要陷害他的李善長說情。 7.把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
(1)會陳友諒陷太平,謀東下,勢張甚,諸將或議降,或議奔據鐘山,基張目不言。恰逢陳友諒攻陷了太平鎮,圖謀東下,實力非常強大,將領們有的建議投降,有的建議逃到鐘山盤踞下來。
(2)及善長罷,帝欲相楊憲。憲素善基,基力言不可等到李善長被罷免,皇帝打算讓楊憲做丞相。
楊憲壹直和劉基關系很好,劉基卻極力認為不可。
2. 捕鼠 劉基 文言文捕鼠 劉基趙人患鼠,乞貓於山中,中山人予之。
貓善捕鼠及雞。月余,鼠盡而雞亦盡。
其子患之,告其父曰:“盍去諸?”其父曰:“是非若所知也。吾之患在鼠,不在乎無雞。
夫有鼠,則竊吾食,毀吾衣,穿吾垣墉,壞傷吾器用,吾將饑寒焉。不病於無雞乎!無雞者,弗食雞則已耳,去饑寒猶遠。
若之何而去夫貓也!” 註釋:①盍去諸:何不把它趕走呢?②垣墉:墻壁 翻譯 趙國有個人(他家)老鼠成災,(他)到中山國求貓,中山國的人給了他(貓)。貓善於捕捉老鼠和雞。
壹個多月,老鼠沒了雞全沒了。他的兒子覺得貓是禍患,告訴他的父親說:“為什麽不去掉貓?”他的父親說:“這不是妳所懂的。
我所擔心的是老鼠,不是沒有雞。有了老鼠,(它)就偷竊我的糧食,毀壞我的衣服,洞穿我的墻壁,破壞我的器具,我將會挨餓受凍。
不擔心沒有雞啊!沒有雞的話,不吃雞就完了,離挨餓受凍還遠(著呢)。如此怎麽能驅除貓啊!”。
3. 劉沆文言文閱讀劉沆,字沖之。
吉州永新人。等到年歲稍長,灑脫而意氣用事。
考進士沒有考中,自稱為“退士”,不事科舉,他的父親極力勸勉他。天聖八年,終於考中進士第二名,任大理評事、舒州的通判。
州裏有壹件幾年都沒有裁決的案件,劉沆幾天就裁決了。章獻太後建造資聖浮圖時,內侍張懷信倚仗詔令,監工非常嚴厲,州將甚至都稱病不敢任職。
劉沆上奏請求罷免了張懷信。連續升遷任太常丞、直集賢院,出京任衡州知州。
州裏有壹個尹氏大姓欺負鄰居年老子弱,打算暗中竊取他們的田產,於是偽造田地買賣的契約,等到鄰家的老人去世,就奪取、占有了田地。鄰家的兒子向州縣申訴,二十年都沒有伸冤。
劉沆到任,又向他申訴。尹氏拿著多年的稅賦作為憑據,劉沆說:“妳有千頃田產,每年的貢賦難道僅僅這壹點?當初妳制作契券時,曾經問過鄰居嗎?他們家本來多數人還在,可以問吧。”
尹氏於是認罪。
4. 文言文閱讀《劉基》劉基,字伯溫,青田人。基幼穎異,其師鄭復初謂其父龠曰:“君祖德厚,此子必大君之門矣。”元至順間,舉進士,除高安丞,有廉直聲。行省辟之,謝去。基博通經史,於書無不窺,尤精象緯之學。西蜀趙天澤論江左人物,首稱基,以為諸葛孔明儔也。
及太祖下金華,定括蒼,聞基名,以幣聘,基未應。總制孫炎再致書固邀之,基始出。既至,陳時務十八策。太祖大喜。會陳友諒陷太平,謀東下,勢張甚,諸將或議降,或議奔據鐘山,基張目不言。太祖召入內,基奮曰:“主降及奔者,可斬也。”太祖曰:“先生計安出?”基曰:“賊驕矣,待其深入,伏兵邀取之,易耳。天道後舉者勝,取威制敵以成王業,在此舉矣。”太祖用其策,誘友諒至,大破之,以克敵賞賞基。基辭。友諒兵復陷安慶,太祖欲自將討之,以問基。基力贊,遂出師攻安慶。
大旱,請決滯獄。即命基平反,雨隨註。因請立法定制,以止濫殺。太祖方欲刑人,基請其故,太祖語之以夢。基曰:“此得土得眾之象,宜停刑以待。”後三日,海寧降。太祖喜,悉以囚付基縱之。尋拜禦史中丞兼太史令。
初,太祖以事責丞相李善長,基言:“善長勛舊,能調和諸將。”太祖曰:“是數欲害君,君乃為之地耶?吾行相君矣。”基頓首曰:“是如易柱,須得大木。若束小木為之,且立覆。”及善長罷,帝欲相楊憲。憲素善基,基力言不可,曰:“憲有相才無相器。夫宰相者,持心如水,以義理為權衡,而己無與者也,憲則不然。”帝問汪廣洋,曰:“此褊淺殆甚於憲。”三年授弘文館學士。十壹月大封功臣,授基開國翊運守正文臣、資善大夫、上護軍,封誠意伯。明年賜歸老於鄉。
基佐定天下,料事如神,性剛嫉惡。至是還隱山中,惟飲酒弈棋,口不言功。八年,疾篤,居壹月而卒,年六十五。
4、對下列句子中加點的詞的解釋,不正確的壹項是B(獄:訴訟案件)
A.舉進士,除高安丞 除:授予官職 B.大旱,請決滯獄 獄:監獄
C.太祖以事責丞相李善長 責:責怪 D.尋拜禦史中丞兼太史令 尋:不久
5.下列各組句子中,全都表明劉基清廉正直的壹組是D(4句表明劉基的膽略;5句表明劉基為人謙遜)
①既至,陳時務十八策。 ②基奮曰:“主降及奔者,可斬也。” ③以克敵賞賞基。基辭。 ④基力贊,遂出師攻安慶 ⑤基頓首曰:“是如易柱,須得大木。若束小木為之,且立覆。”
⑥帝問汪廣洋,曰:“此褊淺殆甚於憲。”
A.①③⑤ B.①④⑥ C.②③⑤ D.②③⑥
6.下列對原文有關內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確的壹項是B.(“由高安縣縣丞連續升職”錯,被任命為高安縣縣丞是在元朝至順年間,當時的皇上不是明太祖。)
A.劉基小的時候很聰明,博通經史,凡是書都要閱覽,尤其精通天象地理,西蜀人趙天澤認為他是諸葛孔明之類的人。
B.劉基清廉正直,敢於直言,深受明太祖賞識重用,由高安縣縣丞連續升職,封為誠意伯後,才告老還鄉。
C.劉基淡泊名利,明太祖攻下金華,平定了括蒼,聽說劉基的名氣,拿錢幣來聘用他,劉基沒有答應。大敗了陳友諒,朱元璋用打敗敵人的獎賞獎勵劉基。劉基推辭了。還鄉後,隱居山林,喝酒下棋,從不提自己的功勛。
D. 劉基生性剛直,嫉惡如仇。但他不記個人恩怨,替多次要陷害他的李善長說情。
7.把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
(1)會陳友諒陷太平,謀東下,勢張甚,諸將或議降,或議奔據鐘山,基張目不言。
恰逢陳友諒攻陷了太平鎮,圖謀東下,實力非常強大,將領們有的建議投降,有的建議逃到鐘山盤踞下來。
(2)及善長罷,帝欲相楊憲。憲素善基,基力言不可
等到李善長被罷免,皇帝打算讓楊憲做丞相。楊憲壹直和劉基關系很好,劉基卻極力認為不可。
5. 幾首文言文《前出師表》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cú)。
今天下三分,益州疲(pí)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 忠誌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
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誌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sè )忠諫之路也。 宮中府中,俱為壹體;陟(zhì )罰臧(zāng)否(pǐ),不宜異同;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yōu)之、費祎(yī)、董允等,此皆良實,誌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wèi)陛下。愚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咨之,然後施行,必能裨(bì)補闕漏,有所廣益。
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於昔日,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議舉寵為督。愚以為營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háng )陣和睦,優劣得所。
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嘆息痛恨於桓、靈也。
侍中、尚書、長(zhǎng)史、參軍,此悉貞良死節之臣,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茍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
先帝不以臣卑鄙,猥(wěi)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咨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後值傾覆,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爾來二十有(yòu )壹年矣。
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來,夙(sù)夜憂嘆,恐托付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
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當獎(jiǎng)率三軍,北定中原,庶(shù)竭駑(nú)鈍,攘(rǎng)除奸兇,興復漢室,還於舊都。此臣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
至於斟酌損益,進盡忠言,則攸之、祎、允之任也。 願陛下托臣以討賊興復之效,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
若無興德之言,則責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jiù)。陛下亦宜自謀,以咨諏(zōu)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遺詔。
臣不勝受恩感激。 今當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後出師表》 先帝慮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故托臣以討賊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賊,才弱敵強也。
然不伐賊,王業亦亡。惟坐而待亡,孰與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
臣受命之日,寢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並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顧王業不可偏安於蜀都,故冒危難以奉先帝之遺意。
而議者謂為非計。今賊適疲於西,又務於東,兵法“乘勞”:此進趨之時也。
謹陳其事如左: 高帝明並日月,謀臣淵深,然涉險被創,危然後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謀臣不如良、平,而欲以長策取勝,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壹也。劉繇、王朗,各據州郡,論安言計,動引聖人,群疑滿腹,眾難塞胸;今歲不戰,明年不征,使孫策坐大,遂並江東:此臣之未解二也。
曹操智計,殊絕於人,其用兵也,仿怫孫、吳,然困於南陽,險於烏巢,危於祁(qí)連,逼於黎陽,幾敗北山,殆死潼關,然後偽定壹時耳;況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圖之,委任夏侯而夏侯敗亡,先帝每稱操為能,猶有此失;況臣駑(nú)下,何能必勝:此臣之未解四也。
自臣到漢中,中間期年耳,然喪趙雲、陽群、馬玉、閻芝、丁立、白壽、劉合、鄧銅等,及驅長屯將七十余人,突將無前,叢叟(sōu)、青羌(qiāng),散騎武騎壹千余人,此皆數十年之內,所糾合四方之精銳,非壹州之所有;若復數年,則損三分之二也。——當何以圖敵:此臣之未解五也。
今民窮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則住與行,勞費正等;而不及今圖之,欲以壹州之地,與賊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 夫難平者,事也。
昔先帝敗軍於楚,當此時,曹操拊手,謂天下已定。——然後先帝東連吳、越,西取巴、蜀,舉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計,而漢事將成也。
——然後吳更違盟,關羽毀敗,秭歸蹉跌,曹丕稱帝:凡事如是,難可逆見。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至於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
《祭十二郎文》 年月日,季父愈聞汝喪之七日,乃能銜哀致誠,使建中遠具時羞之奠,告汝十二郎之靈: 嗚呼!吾少孤,及長,不省所怙,惟兄嫂是依。中年,兄歿南方,吾與汝俱幼,從嫂歸葬河陽。
既又與汝就食江南。零丁孤苦,未嘗壹日相離也。
吾上有三兄,皆不幸早世。承先人後者,在孫惟汝,在子惟吾。
兩世壹身,形單影只。嫂嘗撫汝指吾而言曰:“韓氏兩世,惟此而已!”汝時尤小,當不復記憶。
吾時雖能記憶,亦未知其言之悲也。 吾年十九,始來京城。
其後四年,而歸視汝。又四年,吾往河陽省墳墓,遇汝從嫂喪來葬。
又二年,吾佐董丞相於汴州,汝來省吾。止壹歲,請歸取其孥。
明年,丞相薨。吾去汴州,汝不果來。
是年,吾佐戎徐州,使取汝者始行,吾又罷去,汝又不果來。吾念汝從於東,東亦客也,不可以久。
圖久遠者,莫如西歸,將成家而致汝。嗚呼!孰謂汝遽去吾而歿乎!吾與汝俱少年,以為雖暫相別,終當久相與處,故舍汝而。
6. 有沒有描寫劉禹錫的文言文1、《新唐書·列傳第九十三》(卷壹百八十壹)《劉禹錫傳》2、《舊唐書·列傳第壹百壹十》(卷壹百六十四)《劉禹錫傳》3、劉禹錫《子劉子自傳》。
1、《新唐書?列傳第九十三》(卷壹百八十壹)《劉禹錫傳》:原文劉禹錫,字夢得,自言系出中山。世為儒。
擢進士第,登博學宏辭科,工文章。淮南杜佑表管書記,入為監察禦史。
素善韋執誼。時王叔文得幸太子,禹錫以名重壹時,與之交,叔文每稱有宰相器。
太子即位,朝廷大議秘策多出叔文,引禹錫及柳宗元與議禁中,所言必從。擢屯田員外郎,判度支、鹽鐵案,頗馮藉其勢,多中傷士。
若武元衡不為柳宗元所喜,自禦史中丞下除太子右庶子;禦史竇群劾禹錫挾邪亂政,群即日罷;韓臯素貴,不肯親叔文等,斥為湖南觀察使。凡所進退,視愛怒重輕,人不敢指其名,號“二王、劉、柳”。
憲宗立,叔文等敗,禹錫貶連州刺史,未至,斥朗州司馬。州接夜郎諸夷,風俗陋甚,家喜巫鬼,每祠,歌《竹枝》,鼓吹裴回,其聲傖佇。
禹錫謂屈原居沅、湘間作《九歌》,使楚人以迎送神,乃倚其聲,作《竹枝辭》十余篇。於是武陵夷俚悉歌之。
始,坐叔文貶者八人,憲宗欲終斥不復,乃詔雖後更赦令不得原。然宰相哀其才且困,將澡濯用之,會程異復起領運務,乃詔禹錫等悉補遠州刺史。
而元衡方執政,諫官頗言不可用,遂罷。禹錫久落魄,郁郁不自聊,其吐辭多諷托幽遠,作《問大鈞》、《謫九年》等賦數篇。
又敘:“張九齡為宰相,建言放臣不宜與善地,悉徙五溪不毛處。然九齡自內職出始安,有瘴癘之嘆;罷政事守荊州,有拘囚之思。
身出遐陬,壹失意不能堪,矧華人士族必致醜地,然後快意哉!議者以為開元良臣,而卒無嗣,豈忮心失恕,陰責最大,雖它美莫贖邪!”欲感諷權近,而憾不釋。久之,召還。
宰相欲任南省郎,而禹錫作《玄都觀看花君子》詩,語譏忿,當路者不喜,出為播州刺史。詔下,禦史中丞裴度為言:“播極遠,猿狖所宅,禹錫母八十余,不能往,當與其子死訣,恐傷陛下孝治,請稍內遷。”
帝曰:“為人子者宜慎事,不貽親憂。若禹錫望它人,尤不可赦。”
度不敢對,帝改容曰:“朕所言,責人子事,終不欲傷其親。”乃易連州,又徙夔州刺史。
禹錫嘗嘆天下學校廢,乃奏記宰相曰:言者謂天下少士,而不知養材之道,郁堙不揚,非天不生材也。是不耕而嘆廩庾之無余,可乎?貞觀時,學舍千二百區,生徒三千余,外夷遣子弟入附者五國。
今室廬圮廢,生徒衰少,非學官不振,病無貲以給也。凡學官,春秋釋奠於先師,斯止辟雍、頖宮,非及天下。
今州縣鹹以春秋上丁有事孔子廟,其禮不應古,甚非孔子意。漢初群臣起屠販,故孝惠、高後間置原廟於郡國,逮元帝時,韋玄成遂議罷之。
夫子孫尚不敢違禮饗其祖,況後學師先聖道而欲違之。《傳》曰:“祭不欲數。”
又曰:“祭神如神在。”與其煩於薦饗,孰若行其教?今教頹靡,而以非禮之祀媚之,儒者所宜疾。
竊觀歷代無有是事。武德初,詔國學立周公、孔子廟,四時祭。
貞觀中,詔修孔子廟兗州。後許敬宗等奏天下州縣置三獻官,其他如立社。
玄宗與儒臣議,罷釋奠牲牢,薦酒脯。時王孫林甫為宰相,不涉學,使禦史中丞王敬從以明衣牲牢著為令,遂無有非之者。
今夔四縣歲釋奠費十六萬,舉天下州縣歲凡費四千萬,適資三獻官飾衣裳,飴妻子,於學無補也。請下禮官博士議,罷天下州縣牲牢衣幣,春秋祭如開元時,籍其資半畀所隸州,使增學校,舉半歸太學,猶不下萬計,可以營學室,具器用,豐饌食,增掌故,以備使令,儒官各加稍食,州縣進士皆立程督,則貞觀之風,粲然可復。
當時不用其言。由和州刺史入為主客郎中,復作《遊玄都》詩,且言:“始謫十年,還京師,道士植桃,其盛若霞。
又十四年過之,無復壹存,唯兔葵、燕麥動搖春風耳。”以詆權近,聞者益薄其行。
俄分司東都。宰相裴度兼集賢殿大學士,雅知禹錫,薦為禮部郎中、集賢直學士。
度罷,出為蘇州刺史。以政最,賜金紫服。
徙汝、同二州。遷太子賓客,復分司。
禹錫恃才而廢,褊心不能無怨望,年益晏,偃蹇寡所合,乃以文章自適。素善詩,晚節尤精,與白居易酬復頗多。
居易以詩自名者,嘗推為“詩豪”,又言:“其詩在處,應有神物護持。”會昌時,加檢校禮部尚書。
卒,年七十二,贈戶部尚書。始疾病,自為《子劉子傳》,稱:“漢景帝子勝,封中山,子孫為中山人。
七代祖亮,元魏冀州刺史,遷洛陽,為北部都昌人,墳墓在洛北山,後其地狹不可依,乃葬滎陽檀山原。德宗棄天下,太子立,時王叔文以善弈得通籍,因間言事,積久,眾未知。
至起蘇州掾,超拜起居舍人、翰林學士,陰薦丞相杜佑為度支、鹽鐵使。翌日,自為副,貴震壹時。
叔文,北海人,自言猛之後,有遠祖風,東平呂溫、隴西李景儉、河東柳宗元以為信然。三子者皆予厚善,日夕過,言其能。
叔文實工言治道,能以口辯移人,既得用,所施為人不以為當。太上久疾,宰臣及用事者不得對,宮掖事秘,建桓立順,功歸貴臣,由是及貶。”
其自辯解大略如此。2、《舊唐書?列傳第壹百壹十》(卷壹百六十四)《劉禹錫傳》:原文劉禹錫,字夢得。
7. 求幾篇文言文的原文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鹹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壹觴壹詠,亦足以暢敘幽情。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夫人之相與,俯仰壹世。或取諸懷抱,悟言壹室之內;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雖趣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雲,“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壹契,未嘗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於懷。固知壹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壹也。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