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年間,為了使皇帝做的決定以及制定的國家政策可以正確實行,唐太宗設立了諫官,可以隨時直言上書,揭露皇帝言行的錯誤。在壹定程度上,諫官的設立確實加強了國家的行政效率,但是其中的弊端也是存在的。中國的皇帝制度是父子相傳,立嫡長子為繼承人,這就難以避免皇位的繼承人有參差不齊的表現。打算治理國家的,便會欣然接受諫官的指責;不打算治理國家的,便把諫官視為眼中釘。
在中國古代的封建統治中,為了維護國家的長治久安,便以儒學作為文學的圭臯,從隋朝以後,成為科舉選拔士人的標準。所以有唐壹代,唐詩的發展再次引領中國文學走上了巔峰,唐詩在中國文學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是繼詩經、楚辭、漢賦的又壹次繼承與革新。而唐代白居易的存在,更是為唐詩的發展立下了壹座豐碑,其創作的《琵琶行》,在歷史中和藝術上都有著很強的寫實性及感染力,品讀《琵琶行》,仿佛使讀者也寄身於白居易當時悲傷困苦的環境中,用心去感受壹千年前的憂愁。
欲做忠臣白居易,自樂天,號香山居士,祖籍山西太原。白居易在壹個官宦家庭中成長,他的父親只是壹個普通的縣官。所以白居易的身世並不是特別顯耀,但也不是那麽低賤,由此,白居易在比較安逸的環境中成長。
白居易也並沒有成為紈絝子弟,而是接過父親看過的書籍,在書籍中,尋找知識的快樂。為了刻苦讀書,白居易敢於下苦功,據史料記載,白居易在孜孜不倦的讀書時,把口都讀出了瘡,手也磨出了繭,年紀輕輕便生有白發。
黃天不負有心人,白居易苦讀詩書,由此增加了白居易的知識面,並提高了白居易的各項素質水平。在家庭的背景下,以及政策的執行下,當然,主要還是白居易的刻苦用心,由此被唐朝朝廷選中錄用,成為了朝廷官員中的壹員。
白居易憑借深厚的學識,深受唐憲宗的賞識,便授予白居易左拾遺的職位。白居易對於唐憲宗的賞識,非常感動,所以白居易決定盡其所能的輔佐唐憲宗。由此,白居易頻繁上書,力陳時弊,直言進諫,在此期間,白居易也作了許多諷刺詩,以抒發白居易對朝政弊端的不滿。如“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等等,都表現了白居易對時政弊端的擔憂與諷刺。
失落江州白居易只想做壹位忠心耿耿的忠臣,可是唐憲宗和其他的大臣並不這樣以為。唐憲宗舉薦白居易,是因為白居易的詩文好,很喜歡他,可是卻沒有想到,白居易升任之後壹直在挑自己的錯誤。而其他的大臣對白居易更是敢怒不敢言,白居易作的諷刺詩,也正是在揭露他們生活上的短處。
可是白居易並沒有認識到周圍環境的變化,天真的白居易還在努力的為正義發言,以求無愧於心。在皇帝的厭煩下,和大臣的憤怒下,白居易離開了這個汙穢的朝廷,被貶江州。失落的白居易壹點也不明白,自己為正義發言,卻激發了皇帝與大臣的反感。
當白居易離開了唐朝的京城,流落於偏遠的江州之後,內心盡是苦楚與辛酸。在悲苦躊躇中,在壹次偶然的相遇下,白居易在江州創作出了《琵琶行》,壹首絕唱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油然而生。白居易將滿腔愁悶,通過詩文表達出來,成為了歷史與藝術上的壹顆耀眼的明珠。
《琵琶行》“聽其音,錚錚然有京都聲”,當白居易在江州的湓浦口送別友人時,聽到了江上琵琶的奏樂,琵琶的旋律與唐朝京城中的旋律很相似,也使被貶的白居易開始懷念在京城的日子。為了“壹聞耳快”,白居易找到了這位彈琵琶的女子,並請求她再為自己與客人彈奏壹遍,以重溫京城的歲月。
彈琵琶的女子曾是京城中有名的名妓,但是因為色老聲衰,最終淪落為商人的妻子。名妓雖老,但是其彈琵琶的技藝絲毫未減。“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白居易用大小的珠子來比喻這位彈琵琶女子的技藝,由此表現出了其技藝的高深。
藝術最美的境界不是繁飾的音符與旋律,而是白居易《琵琶行》中“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的表達。老子講“大音希聲”,正是“大美無形”的壹種表現,壹個高深的藝術不是嘈嘈錯錯連續不斷,而是空白與旋律的完美相接。“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在旋律轉向幽怨的苦悶中時,無聲的留白展現了至極的痛苦與憤怨,使聞者悄然淚下。
《琵琶行》中對琵琶技藝的描寫,就足以證明唐朝時期音樂的藝術已經到達了壹個頂峰,古人的技藝者,早已領略了藝術的宗旨,使表演深入人心,引起***鳴。而因為直言進諫被貶的白居易,更是被琵琶的幽怨所打動,“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
《琵琶行》中的旋律和技藝,我們現在已經無從而知,但是白居易筆下的文章,不只是白紙黑字,它超越了時間與空間,通過文墨,這首絕唱的技藝還在不停的演奏著。當讀者讀到每壹句詩文時,都是在演奏這首催人淚下的曲子。
結語:白居易的《琵琶行》,不僅寫出了當時藝者技藝的高深,更通過文筆的寫實,交代了當時歷史的發生。由此可知,在壹個絕世文學作品誕生之前,不只是簡簡單單的美麗文字,還寄托著作者的精神與經歷,這就是為什麽《詩經》成為了春秋戰國時期歷史研究的憑證。在文學的瀚海中,也不是壹科單獨的學問在引領著世人的腳步,還夾雜著人文精神與歷史發展的大環境。在元和十年(816年),江山湓浦口的江岸上,“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的藝術留白,還依然發生著,並感染著壹代又壹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