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枝頭春意鬧”是宋代詞人宋祁寫的。
這是宋祁的《玉樓春·春景》中的句子。
《玉樓春·春景》全文如下:
東城漸覺風光好,縠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浮生長恨歡娛少, 肯愛千金輕壹笑。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全文的字面意思:
漫步東城感受到風光越來越好,船兒行駛在波紋驟起的水面上。拂曉的輕寒籠罩著如煙的楊柳,惟見那紅艷艷的杏花簇綻枝頭。
人生總是怨恨苦惱太多歡娛少,誰惜千金卻輕視美人迷人壹笑?為君手持酒盞勸說金色的斜陽,且為聚會向花間多留壹抹晚霞。
全文賞析:
此詞開頭兩句具有不同尋常的光景氣象。詞人壹上來便說東城,這是有講究的。普天下時當艷陽氣候,不是西城或別的地方就不可入詠。其實,寒神退位,春自東來,故東城得氣為先,正如寫梅花,必曰“南枝”,亦正因它南枝向陽,得氣早開。此皆詞人詩客,細心敏感,體察物情,含味心境,而後有此詩心詩筆。古代春遊,踏青尋勝,必出東郊,民族的傳統認識,從來如此也。真正領起全篇精神的,又端在“風光”二字。風光,其實概括了天時、地利、人和三方面的關系;它不但是自然景色,也包含著世事人情。正古人所謂“天氣澄和,風物閑美”,還須加上人意欣悅。沒有了後者,也就什麽都沒有了。壹個“漸”字,最為得神。說是“漸覺”,其實那芳春美景,說到就到,越看越是好上來了。這美好的風光,分明又有層次。從詞中可以看出,詞人的感受首先就眼見那春波綠水,與昨不同;它發生了變化,它活起來;風自東來,波面生紋,如同紗縠細皺,粼粼拂拂,漾漾溶溶,招喚著遊人的畫船。春,是從這兒開始的。然後,看見了柳煙;然後,看見了杏火。這畢竟是“漸”的神理,壹絲不走。曉寒猶輕,是壹步;春意方鬧,是又壹步。風光在逐步開展。把柳比作“煙”,實在很奇。“桃似火,柳如煙”,在人們的感受上,這種文學語言,這種想象和創造,很美。美在傳神,美在造境。蓋柳之為煙,寫其初自冬眠而醒,嫩黃淺碧,遙望難分枝葉,只見壹片輕煙薄霧,籠罩枝梢——而非嗆人的黑煙也。桃杏之為火,寫其怒放盛開,生氣勃發,如火如荼,“如噴火蒸霧”,全是形容壹個“盛”的境界氣氛——而非炙熱灼燙之火也。這就表現了“鬧”字的豐富意蘊。詞人用它,寫盡那壹派盎然的春意,蓬勃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