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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壹休

壹休六歲時,成為京都安國寺長老象外集鑒的侍童,名周建。1405年,宗純十二歲時,到壬生寶幢寺學習維摩經,兼學詩法。

十五歲以後為僧,想協助貧人,以及無學問的人。十六歲從隨西金寺謙翁和尚,命名宗純。1408年,十五歲的宗純以“吟行客袖幾時情,開落百花天地清。枕上香風寐耶寤,壹場春夢不分明”壹詩,博得令名。

十六歲的壹休住進了京都建仁寺,這裏是幕府禦用禪寺,即“五山十剎”之壹。1409年的壹天,宗純看的建仁寺的僧人詢問信徒的門第時,對門第高者則帶諂媚之色,極為不滿,說:“今世,叢林山寺之論人,必議氏族之尊卑,是可忍,孰不可忍?”隨之留下兩詩,憤然離去。詩中壹句為“姓名議論法堂上,恰似百官朝紫宸”。這不僅表明年輕的宗純對禪宗墮落的不滿,還反映出他改革禪宗弊風的意願。當壹休住在安國寺時,室町幕府第四代將軍足利義持,以“下克上”的方式獨攬朝綱大權,他惟恐皇室奪回實權,便想方設法斷除皇家血脈。以機智聞名朝野的壹休,也因此成為了將軍“欲除而後快”的人物。於是他便設了壹條毒計,欲找壹條“反上抗命”的口實,將其殺害。壹日,將軍在府邸作好布置之後,便派人請壹休到府邸。壹休抵達時,玄關屏風畫了壹只大老虎,從竹林中凝視著壹休。此時,義滿對他說:「這只老虎兇暴無比,真傷腦筋,妳用繩子把它綁起來!」周圍的人聽了,都認為要綁住屏風上的老虎決不可能,壹休再怎樣機智,也不容易有令人滿意的答復。壹休毫不以為意,立刻卷起袖子,綁上頭巾,手拿繩子說:「將軍,我已經準備好了,請妳把老虎趕出來。」將軍義持壹時無從找到口實,已知壹休智計卓絕,便放棄謀害計劃,轉而試圖籠絡。

1415年離開禪宗正統的建仁寺後,宗純曾師事於林下妙心寺的謙翁宗為。謙翁死後,於1415年,二十三歲的宗純又得知禪宗非正統的大德寺派名僧華叟宗曇正隱居近江堅田某小庵,遂慕名前往,決心尋求純潔的信仰。當時,進入華叟宗曇的門下,須經嚴格考驗,如潑水、杖責等,以考驗求道心。此外,生活也甚清苦,要自己尋醫覓食。宗純壹心追求純潔信仰,經住了種種考驗,終於成為了華叟門徒。從此開始了認真的修煉生活。出家如在家,「平常心是道」。華叟也過著無比清貧的生活,壹休做副業以謀衣食之資,冬日太冷則至湖邊坐上相識漁夫之漁船,裹粗草席坐禪,過著日本曹洞宗祖師道元所說「學道者當貧」的生活。二十七歲,在漆黑的琵琶湖上搭船坐禪時,聽烏鴉壹聲嘶鳴,壹休頓悟,他想起和歌中有雲:「得聞烏鴉闇黑不鳴聲,未生前父母誠可戀。」烏鴉不會在闇黑中鳴叫,卻在黑暗中鳴叫,讓他想到未出生前的父母。出生前的未分別智,才是自己的本源實相。禪修的目的是拂去纏身的塵埃,回歸真實的自己,《狂雲集》<聞鴉有省>雲:“豪機瞋恚識情心,二十年前即在今。鴉笑出塵羅漢果,日影玉顏奈何吟。”黎明,壹休見華叟,敘述所悟心境,華叟承認壹休已悟,欲給予印可。壹休對印可連看都不看,徑自離去。1418年,宗純二十五歲,華叟授其壹休法號。

二十九歲時,大德寺舉行華叟之師言外中誌的三十三屆忌日法會。壹休陪師華叟參與,眾僧華衣威嚴參與,惟獨壹休布衣且草屐龍鐘,華叟責問:「為何毫無威儀?」壹休回道:「余獨潤色壹眾。」否定虛偽外飾的法衣數珠。法會結束,華叟在西廂休憩,某僧問華叟百年後,誰為繼承人?華叟回道:「雖雲風狂,但乃赤子。」壹休雖風(癲)狂,欲是純真之人,意指壹休是他的繼承人。壹休也風狂地說:華叟子孫不知禪,狂雲面前誰說禪?三十年來肩上重,壹人荷擔松源禪。自許為華叟唯壹的繼承人。他認為臨濟、楊岐、松源、虛堂壹脈相承的唐宋純粹的禪,傳到日本後,由大應經大燈、徹翁、言外,傳至華叟,華叟的傳人非壹休莫屬。非癲狂之真人,很難說出這樣真實的話語。1428年華叟病故,34歲的壹休開始在民間雲遊。在這期間,日本室町幕府的權力,日益受到地方諸侯大名們的削弱。1471年,壹休78歲時遇到盲女藝人森而與之相愛,之後壹直照顧她。1474年壹休81歲時,受後土禦門天皇的詔令,任大德寺第四十七代住持,以修繕因應仁之亂而荒廢的寺院。他晚年住在今天京都府京田邊市的酬恩庵(俗稱“壹休寺”)。1481年12月12日(文明十三年11月21日)卯時,壹休因高燒不退病逝,享年88歲。而日本此時已經進入了地方豪強混戰的戰國時代。對於日本禪門臨濟宗來說,壹休既是銳意革新的聖徒,又是壹個離經叛道的狂徒。他個人雖然曾出家持戒,但後來卻認為禪宗的禁欲教條虛偽,自己喝酒吃肉,甚至出入風月場所,作了不少描述他尋歡作樂,及後來對盲女「森」的愛情詩。他的弟子中有不少有才華的人,在和歌、連歌、茶道、和畫等方面做出的重大貢獻。壹休禪師公案

壹休宗純禪師住錫大德寺時,發生了壹些著名的公案——平常極其急性而短氣,喜歡打架的青年僧,前來大德寺訪問壹休和尚雲:『和尚先生!我從此以後,決定不再打架口論了,雖受人吐唾噴涎,只可拂拭而默然忍耐。』

壹休:『噯!那是不夠理想的呀!不要拂拭唾涎,任其自然而幹凈吧!』僧:『開玩笑!那,誰能耐?』壹休:『不,此方並沒有做了什麽事,而吐噴唾涎而來的,好像是蚊蟲之類。他們會停在糞土之上,或者貴人美人面上,不值得與他打架或者罵他,雖受吐唾,並沒有受辱,忍下去,笑而罷了!』僧:『可是,如果他終於舉起拳頭打來時,怎麽辦?』壹休:『還是壹樣的,不要理他。』青年僧聽了不高興,忽然舉起拳頭,向和尚頭上打下去。僧:『和尚!怎麽樣?』壹休:『這個麽?老僧頭硬如石,妳的手,可能受傷了。』青年僧啞然無話可說。經常出入大德寺的扇屋老夫婦,前來向壹休告別,流淚雲:『要回故鄉去。』壹休:『妳們贊歧人,住京都好久了,不容易返回故鄉呀!』扇屋:『因為金錢。』壹休:『有了借債麽?』扇屋:『是的。』壹休:『多少?』扇:『百兩就夠了。』壹休:『是麽?只因百兩,就要關門,很可惜。呀!我有辦法,我來做扇屋的養子吧!』扇:『不敢當!』壹休:『不要掛心,萬事在我心裏。我明天早上就到妳店,要準備毛氈筆硯等,給妳無須返故鄉。』第二天,扇屋前來了許多人,因為昨天晚上壹休出了告示雲:『大德寺壹休做了扇屋的養子,為披露起見,限於買扇子的人,明天壹日,免費揮毫。』到了傍晚,壹休問:『爸爸!進了多少?』扇:『師父呀!二百八十二兩。』壹休:『那,可以還債了。』扇:『還可以剩下許多錢,都是師父的協助。』壹休:『那今天要離緣了,是,再見。』扇屋夫婦繼續在大德寺門前做生意。壹日,華叟病。壹休為其切藥草,傷指而出血,華叟罵:『妳是年青壯堅,但妳指何其弱。』華叟病篤,大小便流出,弟子們使用道其而清理,只有壹休不用道具,而使用手指。我們可能想起臨濟修行時的『行業純壹』。華叟預知時日無多,經某人將印可證書交給壹休,他不僅沒有接受,還把印可撕毀燒掉。印可皆身外物,對回歸真我無益,而且當時的社會只追求外在認可的印可,充滿了虛偽。壹休燒毀印可,也表明宗純不屑於庸俗作法同流。他曾以詩言誌,“破爛衫裏盛清風”,“身貧道不貧”。1428年,華叟病故。宗純的師兄養叟,立即在大德寺大興土木,建造豪華禪堂,並自稱是華叟的繼承人。宗純十分厭惡這壹行徑,認為這既不符合華叟本意,且違背純潔信仰。於是壹休脫離大德寺,開始他的漂泊之旅,餐風飲露,雲遊各方,自稱「狂雲子」,所寫的漢詩集也叫做《狂雲集》。1435年,四十二歲的宗純曾逗留貿易港口土界市。壹天,他身穿法衣,手握木刀闊步於土界的鬧市。許多人深覺詫異,紛紛詰問為何手握木刀而行。每次上街,壹休都腰插木劍,街上的人見了問他:「劍是要來殺人,和尚是要活人,為什麽還帶劍?」壹休回說:「妳們不知道,現今各地多的是假和尚,這些假和尚就像這把木劍。在禪室時,就像這把入鞘的木劍,看來有如真劍;可是壹走出禪室,就像離鞘的木劍,壹點用也沒有,連殺人都不可能,更不用說活人了。」這是對當時禪宗偽信昭昭,不重正法眼藏的真傳,依靠濫發得道證書,換取錢財的弊風的辛辣諷刺。他的狂歌雲:『門松(元旦家家門前插松示慶)是抵達冥府的開始,無馬、無草衣、亦無宿舍。』少年時大家都喜歡新年。等待新年的來臨,但到了二、三十歲時,要出去賀年,五、六十歲時,反而討厭新年的來臨,感覺自己正在跑向冥府的路上。他的壹首歌雲:『生來死去,釋迦達摩,狗貓蟲蚊。』據說,京都商家在元旦三天都會關起大門。因為這三天,壹休在竹竿上頂著髑髏,沿門挨戶叫著:「小心!小心!」商家怒罵:「難得的元旦,卻觸了大黴頭。」壹休回說:「不!妳看這髑髏,眼睛飛走,成了虛空。這才叫眼出,才真恭賀新禧啊!」眼出日文叫「目出」,「目出」是恭禧之意。壹休突顯了人間世不知明日是否命猶在的無常,要人們張大眼睛觀看超越死生的世界。不過,對京都人而言確是不吉利,難怪要關起大門。日本有壹首假托壹休所寫的和歌雲:“正月冥途旅程壹裏冢,可喜復可賀。”京都有名的亂暴者早川:『禪師在麽?我是早川。』壹休:『好極了,妳來了。』早川:『有事問和尚,殺人是好事,或者壞事?』壹休:『當然是壞事呀!』早川:『壞事?殺了壞人,還是壞事麽?』壹休:『佛在五戒中戒了殺生,不問善惡,殺人是壞事。』早川:『說的怪話,罪人都不殺,天下的規矩,怎麽?而且斬罪人,是上司的命令,我們不過是受命而斬,如果是壞事,那罪要上司擔當。』壹休:『早川氏!拜托把竹上的雪打下來好麽?』早川:『很容易的事!』早川下院子去,把竹枝搖了,雪就落在早川身上。壹休:『哈哈哈!早川氏!不落在拜托的我們,雪反落在受托人的身上。』早川:『呀!知道了!』以後,早川就變為溫良的人了。某時京都的富豪高井派使來向壹休雲:『明日亡父壹周忌,恭請和尚光臨。』經常壹休對高井高慢的態度不愉快,但這次答應了。實時假裝乞食和尚出現於高井門前雲:『敬請施主布施……。』家人:『不要站著,本家不行……。』壹休:『悉……喜舍吧!』家人:『唉!討厭!走吧!要打!』壹休:『請吧!檀邦!』家人:『硬骨乞食!不走!打妳出去!』主人壹言之下,仆人五、六個,把壹休打出去,雲:『昨天來!』第二天,壹休帶二、三人侍者,威風凜凜紫衣金襕而到高井家,門前與昨天的乞食不同了。『這是大禪師,歡迎大駕,喳!請進!』主人出來,迎接壹休。許多人來看壹休,壹休:『主人,我到這裏就夠了。』『不,大禪師,在這裏,大失禮,請到佛廳去!』壹休:『大主人,昨天受了很痛苦的待遇,感激了。』主人以為奇怪,即問:『痛苦的待遇,怎麽說?大禪師,那是什麽意思?』壹休:『說實話,昨天的乞食和尚,就是這個壹休呀!』主人:『越!什!說什麽?……』壹休:『穿席來,受仆人打;金襕袈裟來,就這樣的待遇,如果是註重光亮的袈裟法衣,可向法衣布施吧!』壹休脫下法衣,跑走了。山城壹帶非常兇作,將發生爭亂。某日壹休受將軍義持的茶筵,義持把自誇而珍重的古董茶器給壹休看,千年的茶碗,萬年的茶壺……。壹休:『呀!拜見了寶貴的東西,謝謝!老僧也有多少古董,如有機會,想供將軍禦覽!』義持:『好!壹定要看,究竟是什麽東西?』壹休:『是的,第壹天智帝的觀月筵,老子之杖,周光坊的茶碗,如果中意,這三品可以奉獻。』義持:『怎麽?這樣的珍品,要給我麽?……』壹休:『但,要條件,請買去。』義持:『要多少?』壹休:『壹品銀壹千,三千貫就可以呀!』義持:『壹品壹千,不是高價麽?……可以,給妳買了。』壹休:『派使來,即交貨,限現金。』壹休拿了三千兩,與武士數人還回大德寺,吩咐弟子哲梅:『前日乞食放在後院的草席拿來,還有籬芭的古竹拔壹枝來,飼貓的缺茶碗順帶拿來。』哲梅莫名其妙,只可照事做事,把三品,交與武士們,驚倒他們,就問:『那,這是奉獻將軍的珍品麽?』壹休:『是的,要小心帶回去。』義持怒發如烈火:『賣僧奴!騙了我,即刻叫壹休來!』壹休反而警告義持雲:『今也山城壹帶,餓殍遍野,將反亂,還有心熱於茶道的閑事,不惜萬金,投於古董,是什麽事?壹休何須大金,三千貫想救山城百姓,現在還妳,請作救濟之資!』以後義持也改了前非。1441年的“嘉吉之亂”是壹休宗純壹生的轉折點。這壹年,播磨守護赤松滿佑殺死室町幕府第六代將軍足利義教史稱“嘉吉之亂”。乘此幕府危機,日本全國戰亂頻起,並出現農民起義高潮。在戰亂和社會動蕩中,宗純顛沛於各小庵之間,經常借居農家,親身體驗到戰亂給人民帶來的苦難。“嘉吉之亂”翌年,他暫居丹波國讓羽山屍陀寺。此寺是棄置因戰亂和疫疾而死的屍體的地方。宗純描繪其淒慘景象道:“吞聲透過鬼門關,豺虎蹤多古路間。吟杖終無風月興,黃泉境在目前山”。

1460年,因欠收發生全國性大饑荒,加之疫病流行,城市內死者無數,京都附近的鴨川竟因死屍堵塞而斷流。但將軍足利義政與其妻日野富子(此人島津家春葉山城聚樂第中有介紹)卻不顧人民死活,大興土木,宴飲達旦。六十七歲的宗純目睹此情,憤憤罵道:“大風洪水萬民憂,歌舞管弦誰夜遊。”他還寫了許多首詩,把義政和富子比喻為唐玄宗和楊貴妃:“暗世明君艷色深,崢嶸宮殿費黃金。明皇昔日成何事,空入詩人風雅吟。”他對佛教各寺院也極為不滿。指責他們不關心民眾,依然奔走於將軍與大名之間,為這些人的家門興旺和健康長壽而祈禱。在題為《康正二年餓死》的詩中,他寫到:“寬正年死人無數,輪回萬劫舊精神。涅盤堂裏無懺悔,猶祝長生不老春。”1467—1477年間,又發生了“應仁之亂”。在戰火中,生靈塗炭,花壹樣美麗的京都也化為了廢墟。但統治者仍舊沈於遊宴,醉生夢死。七十四歲的壹休宗純責難道:“請看兇徒大運籌,近臣左右妄悠遊。蕙帳畫屏歌吹底,眾人日夜醉悠悠。”

歷史評價

壹休宗純是日本佛教史上最有名的禪僧,也佛教史上少見的瘋狂的禪僧。他超越了戒法表象,直契天真本性。曾聲稱“瘋狂狂客起狂風,來往淫坊酒肆中”,甚至公然謳歌自己與壹盲女的愛情,“盲森夜夜伴吟身,被底鴛鴦私語新。新約慈尊三會曉,本居古佛萬般春”。這個狂氣逼人的禪僧就是壹休宗純。壹休宗純禪師是最易受佛門內外誤解詬病的僧人,因為他做了許多容易受人誤解的事,極其相似中國唐代的普化和尚。壹休的言行,相似普化,潤達自在,狂人不自稱狂。但壹休號狂雲子,普化號佯狂,普化之師罵他佯狂,壹休之師華叟罵他風狂,相似黃檗罵開悟的臨濟風顛漢,但他們並不是狂人。壹休的言說相似臨濟,可見他推崇臨濟祖師。壹休曾說:『大凡參禪學道,必須杜絕惡知覺,而致正知正覺。惡知惡覺者,古則話頭,經論要文,學得參得,勞而無功。』就是說知覺不正,壹切勞而無功。臨濟錄雲:『持戒持齋,捧油不漏;道眼不明,盡須抵債。』又雲:『孤峰獨宿,壹食卯齋,長坐不臥,六時行道,皆是造業底人。』就是說知覺不正,持戒亦無效。必要的是覺,不是戒。壹休宗純禪師是壹位真實正覺的大修行人。壹休禪師是距今五百六十年前的人,當時的佛教界表面極其興盛,內部卻非常墮落,許多僧侶忘記其正的修行而結交權門,追求名利。壹休最討厭這些行動,於其青年期,自己選定嚴格而從學,雞行能行而精進於禪行。於其開悟以後的後半生,加上圓熟的理性,以民眾為友,避開權門與榮譽,專為壹個愛、灑脫、理智的名僧,受到萬民的仰慕。現在為「頓智的壹休」盛傳於兒童之間。可是那並不是單為頓智而成,是為他人格所發出的魅力而造成的。壹休禪師超越了世出世間的物欲與法執,以徹底的佛教大乘修行方式而過著高榮的人生,終其壹生以無我的大智大愛濟世度人。他那才華橫溢、冷嘲熱諷的形象,至今仍留在日本人的記憶中。卡通片《壹休》中機智過人的“壹休哥”就是以他為原型的。壹休頓智禪

麥芽糖

京都的安國寺裏有壹個叫壹休的小和尚,聰明機智。和尚已經老了,唯壹的快樂就是小僧們睡覺了以後,自己壹個人暗暗地吃麥芽糖。可是某夜小和尚們發現了糖:“噢!很好吃的樣子!”小和尚看見了和尚正在吃麥芽糖,很想吃。於是進入房間問:“師父!那究竟是什麽?好像好吃的東西!”老和尚心虛了,就說:“這是老人吃的藥,小孩的毒品,喳!睡覺了,睡覺去!”第二天,和尚要去念經,對小和尚們說:“大家要好好的看家呀!”就出去了。大家見老和尚走了,大家圍著麥糖壺,“說是毒藥,真的麽?”壹休卻說:“噢!大家來吃麥糖吧!”“要受師父挨罵。”大家說。“不要緊,我有辦法!”,於是大家就開始吃麥芽糖,麥芽糖真好吃,大家很快就把麥糖吃完了,糖壺空空而也。小僧們擔心起來,可是壹休很鎮靜,並沒有怕,而且把師父寶貴的硯拿出來,故意打壞了。不久,老和尚回來了,壹休大聲假哭出來,“怎麽了?壹休!哭什麽?”“我在院子洗師父的硯,不小心打壞了,為了謝罪,想死去,大家把麥芽糖吃掉了,可是還沒有死。”老和尚就只好說:“不要哭,壺裏東西是麥芽糖不是毒品,吃了也不會死,我說了謊,是不對的。得罪,謝罪。”和尚搔了頭,說了實話。

蒙獸皮的大鼓

豆油店的多平先生,愛好圍棋,老和尚也特別歡下圍棋,每天到了晚上,多平就來訪問老和尚,兩個人下圍棋到三更半夜,因此小僧們想睡也不能睡覺。雖然有把掃帚倒立的符咒謝客,趕他走,可是多平先生並不回去。小僧們太傷腦筋了,就去問壹休有沒有好的辦法:“壹休小弟!這樣的,每天晚上不得了呀!有什麽好的辦法麽?”“嗯……”壹休想了什麽似的,有了辦法:“好的,從明天起,不要給多平先生來了!”。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壹休展開壹大張紙,紙上寫著“寫穿的獸皮的人,不得進來!”他把紙貼在門柱上,到了晚上,多平先生照常穿著獸皮背心來,因為他怕寒,來到山內,看到貼紙,可是他依然進來了。“哦唉!多平先生,有沒有看見了柱上的貼紙?”“啊!看見了呀!”“穿上獸皮的人不能進來,怎麽進來了?”“那麽,本堂的大鼓,就可以麽?是不是大鼓有獸皮?怎麽樣?小僧們,輸了麽?”於是就威風凜凜的進來了。壹休等待著:“等著!多平先生!不錯,大鼓是獸皮做的,所以朝晚受到挨打。多平先生還是壹樣,要受挨打了。”壹休的命令壹下,小僧們就提起柴枝棒子,向多平先生襲擊。“救命呀!”多平先生抱頭而走。“不得了,走了!”從此,多平先生就不敢在安國寺停留太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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