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思精妙之美。
本文的謀篇布局是頗具匠心的,作者進行了仔細地修潤,正如他自己在《我寫〈阿裏山紀行〉》中所講“整個文章的毛胚出來了,然後便是細作琢磨、反復修改、潤色。”“在篇章結構上,力圖向精致化、精巧型的方向發展。”他的目標也的確實現了。
壹首《高山青》風靡大陸各地。此歌就是貫穿全文的壹條紅線。開篇在宴席上輕輕的歌聲裏,不僅兩岸學者的心融合在了壹起,也奠定了全文的感情基調——阿裏山的風光美如畫。然後主體部分圍繞這壹點精妙細繪,以遊蹤為線索,走到哪裏就寫到哪裏,完整地把整個阿裏山的風景記錄了下來,使得我們能窺見它的全貌,真正領略阿裏山如畫的美景。從進山時林海的幽深、森林小火車的古典神韻到進入深山之後的清澈的潭水、靜謐的林區、通幽的曲徑、無邊的森林、壯觀的神木……處處如畫。最後壹段,仍用《高山青》來終結,再次強調“阿裏山的風光美如畫”。壹線穿珠,妙不可言。以歌開頭,用歌結束,首尾呼應,渾然壹體。
全文三大部分,清晰明了,又無故意劃分之嫌疑,乍看不覺,讀後方悟。
鳳頭豹尾之美。
這篇文章的開頭與結尾不只是首尾呼應,而且各有千秋,恰合古人所講之“鳳頭豹尾”說。
第壹段就像百鳥之王鳳凰的頭——卓而不群。起筆平淡,由壹次宴席中的壹句話始,落到壹首廣為傳唱、膾炙人口的歌上面,以悠揚的旋律開啟下文。引用宛若天成,不著痕跡。最後壹段就是豹尾——短促有力,有戛然而止之美,有回味無窮之韻。它由下山路上不知名的誰哼起的《高山青》的旋律看似無意地回應開頭,同時又宕開壹筆,寫到沒有看到“美如水的阿裏山姑娘”,使文章平添了幾分情趣,波瀾頓生。再回過頭來歸結全文“阿裏山的風光美如畫”的主旨,僅此壹句,結束全文,留下無盡遐想。
過渡巧妙之美。
文章用的是移步換景的寫法,不固定立足點和觀察點,壹邊走壹邊看,按照遊蹤把自己的所見所聞依次寫下來。但是他不僅避免了叫人生厭的流水帳式的寫法,而且通過巧妙的過渡手法,在時間的推移裏,讓內容逐層深入,令結構搖曳生姿。
文中,第二段,“不到阿裏山,何以能說到了臺灣?”是第壹個推進文勢的句子,由此作者開始了他的阿裏山之旅。“從臺北松山機場搭機,……然後改乘森林小火車進山”;“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運行,到了阿裏山站”。接著第二個推進文勢的句子出現了。“不到神木,又何以能說到了阿裏山?”文章內容進壹步加深,並且展開了下面的壹系列美麗畫卷。,直到神木出現。借助於它們,文章便呈現出層層推進之勢,有壹種多姿多彩的感覺。
點面結合之美。
阿裏山是18座山的總稱,光森林區就囊括了熱帶、亞熱帶、溫帶、寒帶四帶,其美景層出不窮。而作者是怎麽展示壹個完整的阿裏山的呢?點面結合的寫法功不可沒。
有面——莽莽林海、濃稠雲霧,幽深之極,有點——坐在小火車上進山的獨特感受;有面——滿眼森林,靜謐的世界,禪的世界,有點——神木,阿裏山的標誌、靈魂—……作者在移步換景的描寫了各個景點的特征後,把這些匯總起來,就出來了整個阿裏山的特征:幽深、寧靜、清涼、神奇,展示了祖國河山的無限美好。
語言典雅之美。
作者具有深厚的古典文學修養,這壹點在文中有充分的體現。那典雅的語言之美真可謂“擲地作金石聲”。
例如:“亭午時分”出自酈道元的《三峽》,“入雲深出亦沾衣”出自唐詩張旭的《山中留客》,“峰回路轉”出自歐陽修的《醉翁亭記》,……諸如此類的語句很多,他遊刃有余地把自己的積澱發揮得淋漓盡致。
希望這篇文章能夠讓讀者有更多的收獲,得到更多的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