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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壹句話贊美壹只貝

貝多芬。 恩格斯對貝多芬的評價很高,曾寫到“這個最屈辱的仰仗外人鼻息的時期,正好是文學和哲學的光輝燦爛的發展時期,是以貝多芬為代表的音樂的繁榮的時期。” 1841年3月,恩格斯聽了《命運交響曲》的演出。他在寫給妹妹的信中贊美這部作品說:“如果妳不知道這個奇妙的東西,那末妳壹生就算什麽也沒有聽見。”他在第壹樂章裏聽到了“那種完全的絕望的悲哀,那種憂傷的痛苦”;在第二樂章裏聽到了“那種愛情的溫柔的憂思”;而第三、第四樂章裏“用小號表達出來的強勁有力、年輕的、自由的歡樂”,又是那麽鼓舞人心。 在第18篇筆記裏,我著重於描述最近以來對貝多芬的壹些明顯帶有個人色彩的印象。其實,說老實話,這對貝多芬來說,不算公平,並且也違反了我寫作這份音樂筆記的三個原則。雖然個人的好惡不可避免,但是,起碼的客觀性還是應該堅持的。因此,在這篇筆記裏,我將盡量客觀地描述貝多芬。 當我們將貝多芬與莫紮特放在壹起進行比較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承認了貝多芬的地位及其重要性。拋開偉大與否不說(這實際上已有定論,不是我們所能左右和改變的),至少,他和莫紮特是等量齊觀的。 如果說,巴赫是已有的事物和秩序的完善者,莫紮特是音樂史上惟壹最明亮的耀眼瞬間,那麽,貝多芬則是“力的化身”,是扼住那不曾向任何人或神低頭的命運的咽喉的人。他用自己的作品向世界宣告了自己生活和創作的準則,在身後留下了任何壹個作曲家都從未創造出的最強有力的音樂。貝多芬曾經這樣描述自己:“我不想介入妳們的倫理體系,強力是傑出者的品行,那就是我。” 如果要總結貝多芬作品的特性,我覺得有五點是必須提到的,即:激情,力,個人的驕傲,存在於壹切中的獨立性,自由。 從本質上說,貝多芬是壹個個人主義者。這裏所說的“個人主義”,並非通常意義上我們所指的略帶貶義的“個人主義”,而是指貝多芬始終致力於個人的自由、尊嚴和平等。我實在想不出更準確的詞來加以形容,只好沿用“個人主義”這個詞。或者,“個性解放主義者”比較準確壹些。再或者,“尊重個體生命主義者”。好了,打住,這快變成文字遊戲了。沒有壹位作曲家比貝多芬更獻身於人類的奮鬥。巴赫為上帝的榮耀而創作,莫紮特出於天才的橫溢(當然也有生存的需求),而貝多芬則是為了將自己的意願施加於世界。“我要扼住命運的咽喉;它絕不會使我屈服”,這句話正是他的這壹意誌地體現。 實際上,作為壹個個人主義者的貝多芬,有時會將個性誇大到令人討厭的地步,從已經或尚未被證實的事例中,我們可以看到壹個狂妄得無以復加的貝多芬(想想我曾經講過的那兩個故事)。“為尊者諱”的虛偽傳統和某些人出於某些目的的猥瑣想法,曾經壹度使我們忽視了隱藏在貝多芬某些言行後面的不大光彩的東西。羅曼·羅蘭的《貝多芬傳》和豐子愷先生對貝多芬的評價,曾經被某些人惡意地(至少是片面地)利用,客觀上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使我們忽略對貝多芬的全面認識。在最近見到的壹本貝多芬傳記和壹些片斷的資料中,我驚異地發現,其實貝多芬並不是壹個完美無缺的人,他的性情極為惡劣,壹位傳記作家寫道:“過度的欲求被他看成是符合常規的良好舉止。”無論在職業上還是私人關系上,他幾乎對任何人都不信任。作為壹個鋼琴家兼作曲家,他故意在他的鋼琴作品結尾處加顫音,因為他“喜歡為難那些維也納的鋼琴家,其中壹些是我的死敵”。他甚至預言那些鋼琴家碰到他的變奏曲時“會出醜的”。這簡直就是暗算,完全的小人行徑。當我們對貝多芬頂禮膜拜的時候,這些事實完全是被忽視的,貝多芬於是被套上了光環,完全是壹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聖人嘴臉。那副光環就像孫悟空用金箍棒畫在地上的圓圈,讓我們無法接近真正的貝多芬。德彪西曾經這樣比較過莫紮特和貝多芬,他說:“自然,天才可以沒有品味,貝多芬便是壹例。而另壹方面,身為天才的莫紮特則有最雅致的品味。”當然,作為力的化身,貝多芬的作品難免失之粗疏,從而缺乏莫紮特那樣的細致與優雅,但是,品味的缺失使他只能居於莫紮特之下。 其實,我並不因為貝多芬的個性問題而忽視他的音樂成就,這不是客觀的態度。但是,我必須認識壹個真正的貝多芬,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真正地理解貝多芬的音樂。文如其人,音樂也是壹樣的。盡管貝多芬是壹個無可爭議的天才,但他絕對是壹個令人不快的音樂家——雖然他不是瓦格納那種品行低劣的人,他只是壹個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並且這種自我中心常常演變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