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西姆。高爾基的《童年》舉世聞名。在暑期的壹個下午,我翻開了它。情緒也隨著書上壹行行黑色的宋體字忽起忽落……沿著高爾基營造的溫暖而又流暢的文字的河流,壹個充滿魅力的“外祖母”便會站在我的面前,對著我微笑……
當我醒來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了外祖母正在梳理那壹頭濃密的頭發時,壹場對話便開始了。
在外祖母沒有聽的我的聲音時,她的樣子很兇,“嘴唇歪扭著,黑眼珠兒閃著氣憤的光芒”。當我問到頭發為什麽這麽長的時候,外祖母即刻改換了模樣,“還是用昨天那樣的溫暖而柔和的腔調說”。外祖母總是用這樣溫暖柔和的腔調對我說話。
把自己的頭發長說成是上帝給自己的懲罰,自嘲中滿含著幽默,壹個多麽開朗的人啊。“妳睡吧,還早著,——太陽睡了壹夜剛起來……”多像在壹個童話般的世界中,壹個慈祥老人所說的話呀,可以想象出她臉上洋溢的微笑,可以感受到她輕松和諧的語調。
“我不想睡!”感嘆號昭示著我態度的堅決,顯現出我在外祖母面前的無拘無束乃至略微的放肆。對於我這樣的言語,外祖母馬上表示同意“不想睡就不睡好了。”外祖母就是這樣尊重我——壹個兒童的意願!她的這樣的平常的話,如同那窗外的陽光溫暖著我幼小的心靈。
“妳昨天怎麽把牛奶瓶子打破了?妳小聲點說!”外祖母問話中隱含著輕輕的責備,但更多的是關愛。先前我說話時,外祖母並沒有讓我小聲,任憑我喊出那樣的話她絲毫沒有生氣,但現在卻讓我小聲點。她邊說話,邊梳頭,壹邊往沙發瞧。原來沙發上睡著我的媽媽!噢,外祖母原來不想這件事讓媽媽知道,不想我受到媽媽的責罵。外祖母真是我的好朋友啊。於是我便沈浸在外祖母溫柔的話語中,靜靜地註視著她……
她微笑時,“閃出壹種難以形容的愉快光芒”,“快活地露出雪白的牙齒”有皺紋的面孔“年輕、明朗”,我的外祖母是樂觀的、充滿朝氣的;全黑的衣服遮不住她眼睛裏射出發自內心的“永不熄滅、快樂的、溫暖的光芒。”外祖母又是頑強剛毅的;她“腰彎得幾乎成為駝背”,“肥肥胖胖”,“卻又像壹只大貓似的輕快而敏捷”,我的外祖母是又是可愛的。
在那天醒來的早晨,我就這樣靜靜地註視著我的慈愛的、樂觀的、堅毅的外祖母,讓她的唱歌似的話語,如鮮花般在我的心底溫柔地開放……
這便是透過高爾基文字的河流,我所能感知到的溫馨的畫面。
不要對任何不堪的現實失去信心,總會有壹些人壹些事令妳感到痛苦甚至絕望,但妳想想,黑暗過去,黎明的曙光總會到來。只要妳仍能保持不滅的信心,做壹個善良、樂觀、富於同情心的人,那麽妳的光明定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