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日,倫敦學術中心正在舉行大集會,世界各地的著名哲學家、神學家、科學家們聚集壹堂,準備發表各自的研究成果。此時,門外壹位身披南傳佛教僧衣的比丘,在徐步安行。比丘的服飾、儀態很特別,惹人註意。又因比丘身後隨行者眾多,故此途遭人圍觀。
此時,有壹位博士,正要進入中心,見大群人圍著奇形異服的和尚,頗覺詐異。突然間,覺得很面熟,便上前仔細打量,失聲叫道:“妳不是柏克森博士嗎?五年前,妳發表了《唯物哲學之研究》,之後就音訊全無了。怎麽現在做了和尚?妳是遊戲人間、還是想引人笑?”
柏克森比丘態度嚴肅地說:“老友!麥迪遜博士!我是柏克森。我的出家,有大因緣,也是我遊歷東方所獲得的大利。但是,我的心得妳不容易明了。”麥楞了壹下,說:“怎麽妳說話怪怪的,性格完全變了?不管怎麽樣,今天正好是學術研究的周年例會,妳以前也曾多次參加,公布妳震動世界的研究心得。妳的許多老朋友都在裏面,他們都很想念妳,進去壹敘多年闊別之情吧。”柏克森僅40出頭,麥迪遜已50多歲了,亞賽多特、尊默德則早已白發蒼蒼。他們時相切磋,也師也友。當柏克森進入會場,頓時成為了焦點。百幾位大博士們,都被吸引了過去。
柏克森所著《唯物哲學之研究》壹書,是壹部排斥神教、破除迷信的專著,在哲學科學上很有價值,為學術界所尊崇。然而僅隔五年時間,柏克森卻來了個180度大轉變,不但徹底否定了自己的哲學思想,而且還出了家。
大家驚喜交集而又無法接受如此事實。柏克森則雍容自若、熙怡微笑,向大眾合十作禮。大眾坐定,亞賽多特便宣布:“柏克森博士久遊方歸,還出家成了和尚。不如請他談談遊歷所得,好嗎?”大眾熱烈鼓掌。
亞賽多特繼續說:“柏博士自妳東遊,我們對妳壹無所知。妳的《唯物哲學之研究》,初版風靡壹時,再版十七次,真是洛陽紙貴。後又翻譯成法文、德文,妳聲譽日隆。我們正冀望妳成為我國的達爾文第二,為國增光。如今妳卻成了印度乞兒的比丘。妳是不是發神經了?這樣的事實是我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柏道:“感謝老博士厚愛。妳說我在發神經,是因為我的言行、舉動、思想,像是發神經呢?抑是我的服飾、儀容像是神經佬?”
亞博士道:“妳鎮定冷靜、精神平和而統壹、講話條理分明,顯然是大智慧者,絕不像發神經。但為什麽要做乞兒呢?”
柏克森說:“我絕對不是神經病患者!我壹生追求事實、追求真理。我絕不虛偽、不弄虛作假、不嘩眾取寵、不標奇立異,也絕不以博士的虛名頭銜或學術上的成就去嚇人、去吹噓自己,這點,妳們都可以為我作證。我也自信是有誌氣的人,諸位就曾壹致稱譽,說我能在學術界獨樹壹幟。而我卻在事業如日方中時,為什麽會舍棄壹切去出家呢?告訴諸位,我曾花多年時間,深入研究佛法,在深思熟慮後才毅然出家的,決不是壹時沖動,實際上是求自己心之所安。我今日所修、所證,正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心有主宰,才自得其樂。修學佛法,是徹底解決人生問題的唯壹出路。學術界的物向追逐、與時推移的學說,絕對不能動搖我的信心,絲毫也動搖不了!我為什麽如此死心塌地呢?諸君稍微想壹下,便知其中必有的深理。”
溫特.色利民博士道:“我們極力主張思想自由,而柏克森博士壹向酷愛自由、酷愛真理。他毅然出家,必定有他的道理。或者這就是追求自由的最高境界。我倒非常願意聽聽,他這五年的見聞以及他出家的原因、求法的經過,以至他所修、所證的真理。所有這些,都是我們想了解的,也將是我們聞所未聞的。”
不知不覺地,大家都已經被柏克森的道氣所征服、被他的禪風攝服,而潛移默化。大家都鼓掌贊成。 柏克森道:“好壹個溫博士,真是深得我心。我這次回國,就曾發願,要以我東遊所得之無上妙法傳給國人,展轉流布世界,使世人都得聞佛法,***享此無上真正之道。妳要我講,也正是我想講的啊!出發東遊之前,我曾稍微學習印度梵文和巴利文。到了印度,又專心學習了壹年。埋首於印度古今典籍中,盡窺婆羅門教之四吠陀典,以及數論、離系勝論、順世吠檀陀等諸哲學,最後進入佛教法藏。初時,我拿佛法跟物質、哲學、科學作比較研究,但感到格格不入。因為,固有的學理思想與佛法壹比較,便會相形見絀!我漸漸失去了自信,甚至我自己的唯物論的基本思想也完全破滅。頓時,成了無主孤魂而不知所措、茫然而惆悵,希望立刻找到另外壹個安身立命之處。於是,我把所有古今、東西方的宗教和哲學思想壹壹羅列出來,精審抉擇,最後斷然選擇了釋迦摩尼創造的佛教,作為我的歸依處。
到印度之初,我的思想態度是:我是文明人,他們是野蠻人;我是主人,他們是奴隸。而且覺得印度人不論在工作能力、思想能力都不如我們白種人,覺得他們事事都相形見絀。於是,我蔑視他們、鄙視他們,把他們看成壹群螞蟻而已。雖然在學習他們的語言文字,實際內心上卻不屑與之為伍。
相處日久,漸漸發現印度民族之民性慈和,容易相處、沈毅寬宏,而沒有侵略性。這是我們白種人遠遠比不上的。之後,我的向往仰慕之情油然而生,樂與印度人交往。後來,遊於山林曠野,每見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的苦行僧,其思想之深邃、神意之閑適、精力之充沛,比之歐美學者的深受外界環境的濁擾,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我曾親自見過壹位長老,他瞑目安坐、不衣不食、不入不出、不起不臥達數月之久。而追隨他的弟子,達數百人之多。我聞訊後,帶足幹糧,好奇地仔細觀察了近壹個月。於是,我從歐洲帶來的傲慢無禮而又無知的粗濁習氣消除殆盡。
我又曾於靈鷲山深處,得遇壹位老者。他說:‘歐洲學者心量狹窄,不肯將其學術思想及研究所得傳授給我們,以為這樣可以使我們靈思、智慧僵化,從而滅我印度文化、滅我印度人種。他們那裏知道,印度人的智慧、寶藏,遠比歐洲學術思想豐富,要豐富千萬倍!妳不傳授我,我也不傳授給妳。我們自有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寶藏,自有不可思議的效果,這是妳們所望塵莫及的。’老者又說:‘我今日讓妳增廣眼界、開啟信心,想帶妳到壹個常人所不能到的處所,妳想去嗎?’我欣然同意。於是,隨老者直入山中。至壹懸崖峭壁之前,老者用掌擊崖三下,崖石應聲裂開,成了壹道大門。洞內壹片漆黑。老者步入,我冒險跟進。行了幾步,但覺光明漸起,心底清涼,沁人肺腑;快樂恬悅,得未曾有。在我四處張望間,壹聲巨響,崖石大門關閉。門雖已閉,但洞內光明依然。行壹裏許,到了壹座廣博、嚴凈似乎無邊無際的豪華巨宅。階墻陳柱、門窗幾榻,都是七寶彩石所成,富麗堂皇。建築精雕細琢、巧奪天工、美輪美奐。宅中藏書極多,有論天像、地體類的,有論天地人物、神識靈性、修證方法的……本本博大精深、玄微奧妙。拿歐美學術思想之大成就與之相比,簡直黯然無光!
我最感奇怪的是巖門關閉後,洞內又無火,光明從何處來呢?並且這光明使人不可言喻地心安自在。老者知我心中所想,道:‘妳懷疑什麽?這是我的凈土,光明是我所發。妳我宿世有師徒之緣。知妳緣熟,今生當證聖果,特地來度妳,啟妳信心。好了,妳可以回去了!’巖石門自動開啟,隨之出洞。我至誠恭敬,啟問老者是誰,回答說:‘妳至仰光大金塔前,自誓出家,著袈裟、依沙門、做佛弟子,稍後自知,將來且更能相會。’說畢,隱身不見。
這個時候,我在印度已住了三年,遵老者所囑,赴緬甸仰光大金塔,繞行禮拜,自誓唱言:
我柏克森,始從今日,歸依佛陀,永不歸依天神鬼物;
我柏克森,始從今日,歸依佛法,永不歸依外道典籍;
我柏克森,始從今日,歸依佛僧,永不歸依外道門徒、惡友邪黨;
我柏克森,始從今日,盡形壽,不殺生;
我柏克森,始從今日,盡形壽,不偷盜;
我柏克森,始從今日,盡形壽,不淫欲;
我柏克森,始從今日,盡形壽,不妄語;
我柏克森,始從今日,盡形壽,不飲酒;
我柏克森,始從今日,盡形壽,日不二食、長坐不臥、不蓄須發、不積財寶。
並遙禮靈鷲山老者為師,凈除須發、圓頂赤足,披袈裟、持僧缽,村市乞食、山林宴坐。深信因果,護持戒行,勤行三十七道品。
博士先生們,我已於禪定中證得初果阿羅漢,並蒙吾師授記、認證。師並說,不久我當證得四果阿羅漢。我已經知道,我的老師就是釋尊十大弟子之壹的大迦葉尊者。歐美人只知追求、享受,被事變物變之所左右,雖有外露智能卻無觀照之明,實可憐憫。所以,我回來就是希望諸位智能仁勇之士,能得聞佛法,***遊無上真正之道。不久,我將返回吾師之凈所,請各位珍惜此難得之人身,勿使空過。本人已出家為僧,請勿再稱我博士,叫我柏克森比丘就好了。”
(註:柏克森比丘在仰光出家,他的落發、乞食、宴坐、禮塔的照片,散見於東南亞、臺灣、日本。又曾制成明信片流通。臺灣基隆靈泉寺的善慧法師,就曾親見過柏克森比丘。) 眾博士聽後,有馬上表示接受的、有懷疑沈思的、也有面呈不悅而欲予強辯的。薩蒂爾博士說:“柏克森比丘,妳似乎意猶未盡,可否將妳自己的信、解、行、證,最簡單扼要地介紹壹下,特別是妳所證得的真理。”
柏道:“善哉!薩博士,汝問甚佳,我如實答。我之所修所證,是獨到寂滅、究竟圓滿的。所謂心行處滅、語言道斷,這是無法用語言文字去形容表達的。無上甚深微妙的佛法,聽後會令妳猶如大旱遇甘霖、漂溺大海遇舟揖、黑暗見光明、森林迷路而獲救、垂死病人遇救命特效藥壹般。
佛法說:人人皆有佛性。人皆有‘從生至死,從死至生,生生不生,死死不死’而永恒存在的性身靈命。人,又會隨著各自所造不同的業,得到不同的報。造不殺、不盜、不淫、不妄語的業,得生人天;造殺生、偷盜、淫欲、妄語等惡業,而墮為畜牲、餓鬼、地獄。善惡因果,報應不爽,絲毫不差。業果相續,業果不昧,無始無終。因此,造業受報而三世流轉,在六道生生死死、輪回不息。宇宙間,世界無量、眾生無盡,這就是人生也是宇宙真理。”
天文學家歐拔說:“不對!我認為沒有其它世界,也沒有天仙鬼神。人死了就是死了,沒有轉生、沒有輪回、也沒有轉世苦樂罪福報應!妳說人生有永恒存在的生命,我不信!”
柏克森說:“妳是研究天文的,太空中的日、月、星辰及地球,妳說是人世呢?還是天界?”歐拔回答說:“地球是人世,虛空諸星球是別壹世界。”
柏克森道:“宇宙是浩翰無窮的,人類的智慧對宇宙所知極為有限,極其不合理、不合科學的。按照佛法,沒有無緣無故的,壹切事與物必定有它的因、有它的緣。壹切事物都是因緣所生的。如是因,如是果,善惡苦樂之報,絕對不虛。死後斷滅,壹切歸於虛無,這種論調佛法斥為‘斷滅空’,是惡見、邪見。萬萬不能有這樣的邪知、邪見,絕對要放棄這樣的思想,否則對自己有大害,不能得見真理。”
法學博士亨利史諾說:“柏克森比丘,妳說有前生後世、有轉生罪福,我還是不能相信。我有個堂弟,自少與我最投契。他病危時,我曾囑咐他:‘妳無惡不作,必墮地獄無疑。妳我至親,我信任妳,妳若墮了地獄,壹定要回來告訴我。’堂弟滿口應承,不久命終。但至今三年了,卻毫無消息。而且,也從未有死後墮地獄而回來報信的。因此,這種理論不足信。”
柏克森笑道:“妳是法學博士,甚有法律知識。譬如有人,在他國嚴重犯罪,被判重刑。犯人向法官求情,要求放他回國,告別親友後再來受刑。博士,獄官會放他回來嗎?不放他走,他又怎能回來報告呢?同樣道理,妳堂弟墮地獄,地獄的閻皇、鬼卒,又怎會無故放他回來報信呢?”
倫理學博士艾格士發言:“比丘,我也有壹至親,壹生篤善樂行,道德純良、克己助人。他命危時,我囑他:若得生天上,千萬記得回來向我報告好消息。他也已死了多年,也是毫無音訊。”
柏克森答道:“譬如有人,處糞坑中,身首浸溺在糞尿裏,時長日久,極厭臭穢,好不容易逃離糞坑,沐浴後再三熏以香水。他那肯再自動跳入糞坑?得生天界的人,亦復如是。人間五濁惡世,臭穢充滿,想起都會厭惡,他怎肯回來呢?若來了,回不去怎麽辦?”
化學博士羅斯說:“人是沒有神識的。有人曾以學術研究為由,要求法庭給他壹個死囚。他把死囚捆在壹個密封的化驗容器內,親自用火煮犯人至死,以便觀察人死時,神識從哪裏出去。但是,科學家們都不曾見神識的來去。把化驗器打開,犯人已死,已沒有神識存在。那麽密封的化驗容器裏,神識從哪裏跑掉的呢?既然沒有神識,所謂‘後世’的理論便不能成立!”
柏克森道:“羅斯博士,我問妳,妳如實答。妳今早是否曾做夢,夢遊巴黎?”羅斯愕然,道:“妳怎麽知道的?我今早夢遊巴黎,從未向人提過。”柏續道:“妳做夢時,妳夫人及家屬、仆人都已起床。他們能否見到妳的神識出入?”對曰:“不能。”柏說:“生時作夢,神識入出不能得見,死時也不得見。神識不是物質,不是可見的。”羅斯反駁說:“妳不能否定別人了事,這不夠說服力。妳應該積極的證明:人們的魂神是可以了了明見的。這樣才能使人信服。”
柏克森比丘雲:“善哉!善哉!我告訴妳:從佛出家的比丘們,壹日之中精勤不懈地去修道。晝夜六時,消除散動與昏睡,與自己與生俱來的煩惱習氣作鬥爭,克服自己的種種缺點,專修覺分(三十七道品),以定慧力、凈修天眼。以天眼觀諸眾生,死此生彼,死彼生此,悉知悉見。壹般凡夫不知不見,便武斷地說沒有報應、沒有輪回,這是不符合事實的,也不符合科學的求真態度。妳自己沒有此種能力,但妳不能否定事實,因為有人有這種能力的。任何人都應該有這樣的能力,只要他肯依照佛法去修,才會有。妳想想看,如果沒有神識,我又怎會知道妳曾做夢呢?”羅斯點頭。 解剖學博士威廉說:“又有人,也曾請法庭給他壹個死囚,他用解剖法,將死囚割肉剝皮,支解其身體,以便尋找神識在哪裏,結果也是壹無所獲。所以,我也不相信人死後有靈性的存在。”
柏克森說:“我剛才已說過,識性是不可見的。如果妳還是執迷不悟,我且再用壹個有趣的故事給妳說明:古時,在人跡罕至的深山曠野,有壹拜火教徒,在那裏燃火,奉事無間。他收養的壹個孤兒,非常愚蠢。拜火教徒欲外出遊歷,吩咐小兒小心守護火種,壹定不要熄滅。他外出後,小兒壹味貪玩,不事守護,火便熄滅了。小兒懊惱不已,不知如何是好。他事急亂投醫,對住已熄滅多時的死灰,死命去吹,以為可以求火,當然火不可得;他又試著用斧頭去劈柴求火。火也不可得;他又把碎柴放入臼中,以木杵搗之求火,火仍不可得。拜火教徒回來,小兒對他傷心大哭,拜火教徒安慰他說:‘不要哭,看我怎樣取火!’於是用鉆,鉆木取火,柴又重新燃燒起來。拜火教徒告訴小兒:‘要求火,應該用正確的方法。方法不正確是無法得到火的。’諸博士用煮人、解剖人的方法,是不能知道神識的存在的。應該用比丘們的方法、依照佛的教導,依法勤修,直至證果。那時,用妳的天眼,不論自身、他身,皆了了分明。甚至六趣壹切眾生,所有心識隨因受報的相也無不了知。用不正確的方法妄求無效,便否定靈性的存在、否定輪回業報學說,是不應該的,是錯誤的。”
生物學家米高發問:“人死後轉生為人,應該能夠知道前生的事。如果能知前生事,知道造惡有惡報、造善有善報,就可以警惕今生,不敢作惡。否則,轉生之後對前生壹無所知,好象成了另壹個人。今生的受苦、受樂,似乎與前世無關,便會覺得不必去惡修善。做個去惡修善的人,是要事事吃虧的啊!何況,從來就未曾見過能確知自己前生的。所以,我不能信。”
柏克森耐心解釋道:“人轉世後,所造的業,引發無明(煩惱)。人被無明所障蔽,便不能知前世事,這叫做隔陰之迷。壹般人都不知前世事。但也有極少數的例外,生來就知道前生事的能力。而出家比丘們,通過勤修道品,得宿命通,就會知道自己前生、二生、三生乃至百千萬生的事;也會知道他人前生、二生、三生乃至百千萬生的事。這是修得的,是恢復他本有的能力。所以,我師父知道我前生事,我也知道我師父是大迦葉尊者轉世。這種能力,不限於佛教徒,其它外道的靈性修煉者也可獲得。又譬如,人的內臟或消化過程,人不自見。用X光透視,就可以清楚照見;有天眼的人,也能清楚照見。不能因為妳見不到,便加以否定。正確的態度應該是:應從未知,如法去求知。”
老博士尊默德道:“比丘,妳的理論與基督教相似。人有靈魂,死後靈魂不滅,或生天國、或墮地獄、或成遊魂,受末日的審判。妳為什麽標奇立異,說成只有佛教才有呢?”
柏克森說:“老博士質問得很好,我分別說之。基督教說靈魂不是從轉生而來而是上帝造的,既然靈魂與肉體同生,也應該同死——肉體壞滅時,靈魂也應同時壞滅,也就不會有靈魂永存。佛教認為,人的升天或墮地獄,是由人在世的善惡業去決定的;而基督教說永生天界或永墮地獄,永不輪回。還是不如佛教說得合情合理。佛教說:在天界,天福會享盡;在地獄也有報盡之時,即使是多少萬劫之後,也終有報盡的壹日。
佛教的主論是:壹切苦樂罪福,都是自作自受的。基督教的理論不合理,犯駁的地方太多,漏洞百出,不能自圓其說。佛教理論則更合理,不容辯駁,也辯不倒。基督教說:人都是上帝造的,人的作善作惡的本能也是上帝賦予的。那麽,壹切都應該造人的上帝負責任,人的本身不應該以善惡而受到升天或地獄的報應。還有,人是上帝造的,那麽上帝又是誰造的呢?
只要能夠依照佛教的方法,依法修行,功力夠了,心清凈了,自己可以親證本身真性,這就是開悟。開悟後進而得到天眼通、神足通、宿命通等如意神通。可以解脫憂苦喜樂,解脫煩惱,得大智慧,得大自在。基督教靈魂理論,即無法給人滿意的解釋,犯駁之處又多,更無法親證。連印度外道也比不上,更何況博大精深的佛教呢?!”尊默德越聽越入神,正在沈思,細味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