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找的真快啊 - -
深邃的夜桂破冰輪很皎潔
沈默的劍它依然在淌血
壹縷燭光從窗內傾斜
觸動了我的心弦
孤冷傲月在夜空中沈醉
枝丫憔悴因為失去樹葉
是那燭光將希望燃點
告訴它要等待春天
那燭光然的那麽烈
是誰將它熄滅
是風還是淋漓雨點
讓我們將光明忘卻
什麽是壹切的終結
終結後是否有續寫
燭光化作封凍殘月
譜寫出夜空的音樂!
這個:
說起上學問題,諾爾曼語氣變得關切起來:“英格瑪好可憐哦,我看著心疼。她沒法上課,也沒法跟朋友壹起玩。”
布仁巴雅爾壹家每年回草原的時候,或者英格瑪來北京錄音的時候,表姐妹會碰面。兩人年紀相差了5歲,像親姐妹壹樣。有時候,諾爾曼也會對英格瑪發脾氣,對她喊:“給我出去!”英格瑪就哼哼唱唱蹦跳出去了。過壹會兒,英格瑪會探個頭進來,“嗯?”壹聲。諾爾曼會讓她進來,但是不許說話。英格瑪就在旁邊玩她的折紙。
《吉祥三寶》本來是父親當年送給諾爾曼的3歲生日禮物,也是布仁巴雅爾壹家三口參加親朋聚會時的保留曲目,上央視“春晚”唱這首歌的卻是英格瑪。因為2004年公司制作專輯時,諾爾曼已經是13歲的中學生,不適合去問“阿爸,星星出來太陽去哪裏了”這樣的幼兒歌詞。
公司壹度想找個漢族孩子來唱,但壹想還要教她學蒙語,就放棄了。最後,大家壹致覺得布仁巴雅爾的侄女英格瑪合適。當時8歲的英格瑪在草原長大,每年都有機會聽到布仁巴雅爾壹家回草原唱的《吉祥三寶》。她第壹次進錄音棚唱這首歌,面對滿屋子器材,毫不犯怵,壹遍就錄過了。
《吉祥三寶》走紅之後,公司為英格瑪錄制了個人專輯,籌劃著為她接拍廣告,正在為她安排更多的演出,以及準備《吉祥三寶2》專輯。“孩子十三四歲就進入變聲期了,現在正是寶貴的時期,應該趁現在把孩子的聲音留下來。”王翔說。
這個想法遭到了英格瑪父母的反對,他們還是希望孩子能回內蒙古上學。
王翔試圖說服他們:“妳說她上學為什麽?就算念到博士,最後還是要找工作。但英格瑪現在已經找著工作了。”
他還算了壹筆賬:英格瑪的父親本來是個牧民,在姐姐烏日娜的幫助下,做了旗裏的文化館館長,但也掙不了多少錢。搬到縣城裏之後,幾個草原的孩子在縣城上學,寄宿在英格瑪家裏。這幾個孩子加起來,每個月交1000塊錢,連吃帶住。多余的錢是英格瑪家的盈利。王翔算來,現在英格瑪壹場的演出收入,可相當於全家幾年掙的錢。
最終雙方達成妥協:英格瑪回內蒙古上學,有演出和錄音任務就上北京來。
“她自己也想回去。”諾爾曼有時從家裏的傳真機上偷看公司發來的傳真,“好多演出啊,要簽字,簽了字就要去完成。”她說:“雖然我現在沒有資格發表意見,但是我還是會堅持,應該讓英格瑪回草原。我們都希望她能保持質樸的心,我就被虛榮心汙染了。”
諾爾曼+子尤,詞曲新組合
諾爾曼現在已經對回草原感到不太適應,因為“那裏沒有電腦、電話和網遊”。她不敢把這想法告訴父母,怕他們生氣,“因為他們太愛草原了”。
成名之後的布仁巴雅爾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國際臺內部調動,從蒙語部調到了國廣傳媒公司。烏日娜仍然在中央民族大學教聲樂。空閑的時間,他們會去參加保護草原的各種公益活動。
去年7月,他們作為誌願者去呼盟草原演出,向牧民散發了5萬份草原法。11月,他們又捐資辦了牧民電腦信息培訓班,希望能為守護草原的原生態盡壹份心力。他不認為草原人都想進城,“那都是妳們以為的,那哪是牧民啊?他們的生活條件不好,往後壹看,全是沙化,沒法種地,所以他們往城市走。我不想家鄉變成這樣。”
15歲的諾爾曼講著壹口略帶京腔的普通話,只有那在陽光下泛出綠色的眼球提示著她的蒙古族血統。她熟悉網絡,喜歡聽周傑倫、王力宏,喜歡看日本漫畫,夢想有很多錢然後買很多耐克鞋。
諾爾曼還小的時候,烏日娜想多給她培養些才藝,結果被布仁制止了。“人不可能壹邊學鋼琴,壹邊學英語還舞蹈。”
現在諾爾曼嚴重偏科,文科在班裏排前幾名,理科卻排倒數前幾名。烏日娜有時忍不住念叨女兒兩句,布仁巴雅爾反而幫女兒說話。老師找來布仁談話,商量怎麽糾正這個狀況。布仁巴雅爾當面唯唯諾諾,像個乖學生壹樣。回家之後,他卻對女兒說:“我覺得妳現在挺好的,挺自然的,就保持這樣吧。”
雖然中考在即,諾爾曼最近卻靈感如泉湧,寫了十幾首歌。其中壹首是受到抄襲事件的觸動而寫,歌名叫《荒謬》。看到女兒投入寫歌,布仁巴雅爾比誰都高興。因為他壹直盼望著女兒能找到壹個願意真心投入的東西。
諾爾曼進行創作的重要夥伴是比她大1歲的少年作家子尤。3年前,壹位知青朋友介紹諾爾曼壹家與子尤壹家認識。在布仁巴雅爾眼中,子尤是個天才,是個英雄,壹個“特可愛”的孩子。初次見面時,他們去探望正在接受化療的子尤。在那小病房裏,布仁巴雅爾沒說話,眼睛盯著子尤,張嘴就唱。子尤至今記得那壹幕,“非常過癮,這才是歌唱的本質”。
現在,更多的時候是諾爾曼在電話裏對子尤歌唱。通常是她剛把子尤的某首詩譜了曲,就立刻打電話唱給他聽,電話壹打就是壹兩個小時。通常,子尤會靜靜地聽著,偶爾發出感嘆:“妳就是為音樂而生的。”
雖然迷上作曲,諾爾曼並沒有打算就此走向演藝圈,甚至像她爸爸年輕時壹樣,對出名產生了逆反心理。看著爸媽和表妹活躍在舞臺上,小女孩壹點不羨慕,反而心疼他們:“都老頭兒老太太了,還帶個孩子到處演出,很累。就我壹人在家偷偷樂,我挺享受的。”
至今,她已經創作了27首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