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石散與虱似乎是有關系的。 《世說新語.雅量》:顧和始為揚州從事,月旦當朝,未入,頃停車州門外。周侯詣丞相,歷和車邊,和覓虱,夷然不動。周既過,反還,指顧心曰:「此中何所有?」顧搏虱如故,徐應曰:「此中最是難測地。」周侯既入,語丞相曰:「卿州吏中有壹令仆才。」 嵇康的《與山巨源絕交書》:危坐壹時,痹不得搖,性復多虱把搔無已。 聯系歷代醫書記載中服五石散後的癥狀,服食者皮膚不但燥熱,而且異常敏感,所以在散發時要穿薄而寬大、未漿洗的軟舊衣,不能穿厚實或者未脫漿的新衣,以免不能散熱和衣服摩擦皮膚導致不適。衣服若是時常不洗,軟固然是軟了,但是只怕蝨子也因此便在身上繁榮起來。所以當時的名士也就和蝨子結下了不解之緣。魏晉名士由服藥導致的不衛生習慣而引發之寄生蟲禍害是絕對有可能的。 顧和與嵇康都是魏晉時的名士,而嵇康更有服藥的習慣,實不排除他們身上的虱都是因服五石散的習慣引起的。 但若說王猛有服食五石散的習慣,我有保留。 五石散的材料很貴,服用此藥是壹種身份的象征,甚至有人假裝「石發」來表示自己富貴身份者。而且五石散這壹藥物似乎只在上流社會興起並沒有影響到民間。 《太平廣記.卷二四七》引侯白《啟顏錄》載:「後魏孝文帝時,諸王及貴臣多服石藥,皆稱石發。乃有熱者,非富貴者,亦雲服石發熱,時人多嫌其詐作富貴體。有壹人於市門前臥,宛轉稱熱,要人競看,同伴怪之,報曰:『我石發。』同伴人曰:『君何時服石,今得石發?』曰:『我昨市米中有石,食之今發。』眾人大笑。自後少有人稱患石發者。」 王猛是北海劇人,寒族出身,《晉書》說他:「少貧賤,以鬻畚為業。」他見桓溫之前,尚是壹介平民,怎可能有機會及經濟能力服用五石散? 《晉書》又說:「桓溫入關,猛被褐而詣之。」褐是粗布衣服,既然五石散散熱時衣服摩擦皮膚會導致不適,要穿既薄又軟而且寬大的舊衣裳。王猛被褐而服五石散去見桓溫,似乎不合情理。 此外,五石散的功能,有壯陽、強體力,治陽痿,也許還有少許治療濕瘡、潰瘍的功效,並在服用後可以讓人性情亢奮,渾身燥熱,身體肌膚的觸覺變得高度敏感。但觀王猛的事跡,似乎不是壹個縱情聲色的人,實沒有服此藥的必要。 總括以上,我不認為王猛有服食五石散的習慣。 至於桓溫沒有對王猛避之則吉,我想大概是識英雄重英雄吧。又可能是見怪不怪。 《世說新語.賢媛》:桓車騎不好著新衣,浴後,婦故送新衣與。車騎大怒,摧使持去。婦更持還,傳語雲:「衣不經新,何由而故?」桓公大笑,著之。 桓車騎即桓沖,桓溫之弟,從他不好著新衣看來,亦是壹汙糟之人。桓溫經常與這類人接觸,自然不覺有問題了。 2007-03-20 18:49:25 補充: 發問者不必客氣,閣下的問題有趣,我當然願意作答。上面位朋友引的《晉書.王猛傳》:「桓溫入關,猛被褐而詣之,壹面談當世之事,捫虱而言,旁若無人。」 從文意看,「被褐而詣之,壹面談當世之事,捫虱而言,旁若無人」都是指王猛壹人而言,似乎不幹桓溫的事。
參考: book.sina/longbook/1098253904_newhistoty/40.s
洞燭入微
isotl2002君的答案已答咗妳的問題,我只想講嚇點樣"捫虱"﹕ 魯迅的阿Q正傳,有段咁既描述: [ 有壹年的春天,他醉醺醺的在街上走,在墻根的日光下,看見王胡在那裏赤著膊捉虱子,他忽然覺得身上也癢起來了。這王胡,又癩又胡,別人都叫他王癩胡,阿Q卻刪去了壹個癩字,然而非常渺視他。阿Q的意思,以為癩是不足為奇的,只有這壹部絡腮胡子,實在太新奇,令人看不上眼。他於是並排坐下去了。倘是別的閑人們,阿Q本不敢大意坐下去。但這王胡旁邊,他有什麽怕呢?老實說:他肯坐下去,簡直還是擡舉他。 阿Q也脫下破夾襖來,翻檢了壹回,不知道因為新洗呢還是因為粗心,許多工夫,只捉到三四個。他看那王胡,卻是壹個又壹個,兩個又三個,只放在嘴裏畢畢剝剝的響。 阿Q最初是失望,後來卻不平了:看不上眼的王胡尚且那麽多,自己倒反這樣少,這是怎樣的大失體統的事呵!他很想尋壹兩個大的,然而竟沒有,好容易才捉到壹個中的,恨恨的塞在厚嘴唇裏,狠命壹咬,劈的壹聲,又不及王胡的響。 ] 原來捫虱除咗捉虱,還會將只虱放入口中咬到畢畢剝剝的響,真系匪夷所思,唔知d虱系乜味呢? 勁搞笑! ^^
不會因為他有服食當時時尚毒品五石散的習慣 王猛幼年貧賤,但好學不倦,成名後隱居華陰。他為人氣度不凡,但不拘小節,因此常被世人所笑。354年,東晉大將桓溫北伐至灞上而返,邀請王猛壹同南返,但王猛看準其優柔無大誌,婉言謝絕。典故「捫虱而談」即出自《晉書·王猛傳》:「桓溫入關,猛被褐而詣之,壹面談當世之事,捫虱而言,旁若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