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體現出什麽的語言特點
愛情美;親情美;鄉情美;心靈美;人性美。 ` 《邊城》是中國現代著名作家沈從文獨運匠心結撰至思之作。在這部中篇小說裏,沈從文不僅由衷地緬懷了邊地過去民風的淳樸,如畫地描繪了川湘邊境那個蒼崖翠竹、白塔與碧溪和往返的渡船交相輝映之美的風景,而且如歌似泣刻畫出了生活在那小山城附近勞動人民之間的人性美。本篇論文,意在通過初探《邊城》之藝術風貌,來展現《邊城》那穿越鬥轉星移的時間之流,而沖淡不了的不朽的藝術魅力。 從小生活在湘西邊遠地區的沈從文,有他自己獨特的,往往帶著傳奇色彩的生活經驗。這種由斑斕瑰麗而且也多為外地人所不熟知的生活所積澱而出的作品,往往叫人稱奇而不忍釋手。《邊城》就是這樣壹部好作品。沈從文的弟子汪曾祺曾說:《邊城》既是現實主義的,又是浪漫主義的,《邊城》的生活是真實的,同時又是理想化了的,這是壹種理想化了的現實。我以為,這部作品是沈從文憑籍小說的形式,以真實自然而美麗的文字,來剖白自己對人生對性靈對社會的感悟。他把對淳樸自然、古風猶存的湘西的愛和思考,儼然化作了擺渡人那壹滴滴醇酒,融進了字裏行間,融進了有血有肉有情愛有死亡的《邊城》。“這世界上或有想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樓傑閣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臘小廟。選山地作基礎,用堅硬石頭堆砌它。精致,結實,勻稱,形體雖小而不纖巧,是我的理想的建築。這廟裏供奉的是人性。”崇樓傑閣,給人的印象都是偉大而華麗的,然而,沈從文卻只希望選取山地石頭作為基礎,建造希臘小廟------即最原始最基本的材料作為對象,那就是“人性”。《邊城》的主題也就是要表現人性。《從文習作選集代序》中,沈從問表示: 我要表現的本是壹種人生的形式,壹種優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 的人生形式。(《從文習作選集代序》) 健康、自然、優美,《邊城》中的角色翠翠、老船夫、天保、以至過度河的乘客,都是充滿人性之美。在作者心中,人格理應是“正直、真誠”的,而這些人格,正是作者的理想人性。 沈從文的《邊城》以湘西小山城茶垌及附近鄉村為背景,描寫壹個撐渡船的老人和他的外孫女翠翠的生活,以及翠翠與船總的兒子天保、灘送之間曲折、動人的愛情故事。作品通過對男女之間的愛情、祖孫之間淳濃的親情、鄰裏之間友愛互助、和睦相處的鄉情的細膩刻畫,生動的展現了邊城人民健康、優美、質樸的民風和人情。 讀了沈從文的《邊城》,最震撼人心的就是作品中所展現的人性美。這種力量使人對“愛”和“美”的人性更加珍惜,更加向往。在《邊城》中,作者賦予他筆下的所有人以壹種淳厚、質樸的人性。 壹、《邊城》通過主人公翠翠與儺送的悲壯愛情來體現了人性中最自然、最純樸、最真切的愛情美。 主人公翠翠是壹個迷人的形象,是全書之魂。她是人之子,更是大自然的女兒。她“為人天真活潑,處處儼然如壹只小獸物”“從不想到殘忍事情,從不發愁,從不動氣”。湘西的清風、麗日給了她壹個壯健的軀體;茶峒的青山、綠水給了她壹雙碧玉般清澈透明的眸子;碧溪岨的竹篁、白塔又給了她壹顆絕不世故的赤心;酉水、小船載滿了她那少女的悠悠歲月。祖孫倆在這古老而又清澈的溪水邊、小船上、白塔下相依為命。壹不貪財,二不羨貴,三不嫌貧,四不偷懶,願守清貧,甘於助人,體現了中國勞動人民的傳統美德——勤勞、善良、淡泊。幼小的翠翠正是在這種祥和而又古樸的小屋裏,從爺爺那裏繼承了自己應該繼承的東西,弘揚了本該弘揚的內容。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性格也便有了微妙的變化:少了壹點乖巧,多了壹些沈思;少了壹些歡笑,多了壹份羞澀。由少時爭著坐渡船夫渡新娘子的花轎,學小羊、小牛叫,摘壹把野花縛在頭上,裝扮新娘子到站在小山頭聽那迷人的鼓聲,想那迷人的夜晚,到後來便有了青春期少女們同有的心事。面對著那突如其來的分不清、道不明的心緒,年青、稚嫩的翠翠不知道是應該快樂,還是應該憂愁。為此她便常常坐在山頭上,站在渡船上沈靜地慢慢地咀嚼著人生的酸澀苦甜,吞咽著自己為自己釀造的人生苦酒。 後來,翠翠路遇了剛剛在劃船比賽中中了頭獎的儺送,兩顆年輕的心靈撞擊在壹起,那種朦朧的愛意便在翠翠心中萌發。從此她覺得自己感情上有了壹種新的需要,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當別人“無意中提到什麽時”,她會臉紅,在內心深處卻又在盼望著聽到與之有關的內容,等到這種盼望日久天長在心中紮下根之後,她那少女的純情便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來。兩年後端午節前夕她又見到了儺送,情不自禁地對爺爺說:“那個人很好。”以至在看劃船時無意間聽到別人議論儺送婚事時,壹向沈穩的翠翠心中也便亂作壹團,甚至儺送和她說話也忘了應答。後來,儺送在月下為翠翠唱歌,酣夢中的翠翠竟被儺送的情歌所吸引,靈魂也浮了起來。可惜的是她卻不知道這月下唱歌的年輕後生就是自己愛著的儺送。不久,天保為愛離家出走落水而死,儺送尋兄歸來過溪時,又得不到翠翠的壹點暗示,便賭氣遠走他鄉。老船夫也溘然長逝。翠翠忍受著親人離去之痛、愛人負氣出走之苦,仍決定留在渡船上翹首期盼心上人的歸來。 ?翠翠與儺送這對深深愛著對方的年輕人既沒有山盟海誓的豪言壯語,也沒有離經叛道的駭世之舉,更沒有充滿銅臭味的裙帶交易,有的只是原始鄉村孕育下的超乎自然的樸素純情,有的只是“遵從古禮”的淳厚人性,有的只是含蘊的東方的傳統美德。作者著重表現了他們行為的高尚和靈魂的美。在作者的筆下,翠翠是個天真無邪的山區女孩,她聰明、美麗、乖巧、純樸、善良。儺送是個童稚無欺的鄉下小夥,他勇敢、英俊、豪爽、熱情、勤勞。在這人傑地靈的偏僻之地,兩顆年青的心靠攏了,他們按照自己的標準同時選擇了對方。壹切顯得那麽自然,而在這自然之中卻顯示了“人性”在這塊尚不開化的山村的永久魅力。作者正是通過這壹對青年男女的愛情反映了人性美。 二、《邊城》通過翠翠與老船夫祖孫倆體現了人性中最古老、最純樸的親情美。 作品細膩地描繪了主人公翠翠的美麗、熱情、純真,心懷美好的憧憬與期待的內心世界,及到長大,便起了微妙的變化,少了壹點乖巧和歡笑,多了壹份深思和羞澀。有時心裏完全充塞壹種不分明的心緒,但體味到許多原未想到過的東西。她不知道這是應該快樂的還是應該憂愁的,即使愁緒襲來,她也沈靜地咀嚼它,仿佛連愁緒也是生命所必需的。翠翠是自由的,又是惘然的。她是湘西那古老生活下的姑娘,她只是依著古老的法則和既有的節奏安分的生活。如作品中描寫到: 在風日清和的日子裏,無人過渡,翠翠陪著祖父坐在溪邊大石頭上靜靜地曬 太陽,或把木頭丟在溪中,唆使夠下水把它銜起來,或纏著爺爺用竹管吹迎親送 女的曲子。(《邊城》) 妳無論從哪壹個角度,哪壹個方位來欣賞,這都是壹副絕妙的祖孫同樂圖,壹副洋溢著詩情畫意的祖孫同樂圖。這些細節的描寫,無不體現的人物心靈的美好與純真。 老船夫是作者在小說中盡力刻畫的另壹個人物。在作者的筆下,他是中國古代勞動人民的傑出代表。他善良、勤勞、樸實、憨厚、忠於職守、克盡本分。“五十年來不知把船來去渡了若幹人”“年紀雖大,但天不許他休息,他仿佛便不能夠同這壹分生活離開”。他生活雖然清貧,但卻從不貪心;樂善好施,卻從不索取,“凡事求個心安理得”。終生為別人服務,卻不圖別人的壹絲報答。對於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他痛愛有加,把自己的整個身心都給了她們。十七年前,當他的獨生女背著自己與駐防的壹名綠營兵戀愛,有了小孩子後,他“卻不加上壹個有分量的字眼兒,只作為並不聽到過這事情壹樣,仍然把日子很平靜地過下去”。後來,士兵死於暴病,女兒為之殉情,他又毫不猶豫地負起了撫養外孫女的責任。隨著歲月的流逝,轉眼間,外孫女已出落成了壹個如她母親壹樣美麗的少女。從此,在老船夫的心裏又多了壹層心事:為翠翠找壹個如意郎君。為此他不辭辛苦,竭盡全力周旋於翠翠、天保、儺送、船總順順和楊馬兵之間。無意中為孫女的婚事設置了壹些障礙,導致了壹系列的誤會,最終釀成了儺送與翠翠的愛情悲劇。他帶著萬般的無奈和無限的愧疚悄悄地離開了人世。老船夫慈祥、敦厚、善良、凡事但求心安理得的良好品德仿佛就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化身;他對女兒、外孫女無私的愛仿佛就是我們炎黃子孫祖祖輩輩、生生息息得以繁衍的血緣紐帶。從他的身上我們看到了中華民族那原始而又古老純樸的人性之美。 三、《邊城》通過鄰裏之間的互愛體現了人性中最寶貴的鄉情美。 《邊城》中的人性美還表現在鄰裏之間的互愛中。船總順順便是這壹類的總代表。他“大方灑脫”“歡喜交朋結友,慷慨又能濟人之急”。對“因船只失事破產的船家,過路退伍兵士、遊學文人墨客”,“凡到了這個地方聞名求助的,莫不盡力幫助”。在他的身上少了都市人的自私和狹隘,少了商人聚斂錢財的貪婪與世故,少了奸侫小人的陰險奸詐;多了壹副兩裏人的寬闊豪爽的胸懷,多了壹顆仗義疏財的仁義之心,多了壹種鄉民的光明磊落和正道直行的品德。正是這種美德影響著鄉鄰,從而在這塊不顯山不露水的偏僻小地保留了壹份大都市裏想都不曾想到的民俗淳風,而且這種“重義輕利又能守信自約”的淳樸民情在這古老的大地上哺育著壹代又壹代,演義著壹個又壹個傳奇式的田園牧歌故事。面對著風雨中喪親失業、無依無靠的翠翠,他盡釋前嫌,忙前忙後。就連城中楊馬兵也趕來幫忙,並重新擔負起了老船夫的重任,照看那失去了壹切的孤雛——翠翠。這就是湘西的風土人情,這就是茶峒人的善良。這份濃濃的人情、這份厚厚的美德足可令城市中那些自以為知書達禮、寡心靜欲者為之汗顏。在這裏沒有什麽地位的尊卑之別,有的只是人與人之間的相互尊重;在這裏沒有勾心鬥角、強取豪奪,有的只是心與心的交換、血與血的對流。 四、《邊城》中人物的行為切合個性,從描寫生活細節中來體現人物的心靈美。 首先,主人公翠翠的行為是那麽地切合她的個性,翠翠有著對爺爺的那壹份深深的依戀之情,所以她不願意離開爺爺,就連上壹裏路遠的茶垌城看熱鬧,也要和爺爺壹起去。她不願意讓小船來陪爺爺,她要和爺爺壹同撐渡船,壹同歇息,壹同看熱鬧。她是那麽地毫無心機,甚至於超出了壹切利害關系之上,她拉著擺渡客衣角說:“不許走,不許走!”要別人收回錢去,引來壹陣陣的歡笑。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喜歡看撲粉滿臉的新嫁娘;喜歡聽新嫁娘的故事;喜歡把野花戴在頭上。有時過渡的是從川東過茶垌的小牛,是羊群,是新娘子的花轎,翠翠必爭著作渡船夫,站在船頭,懶懶地攀引纜索,讓船緩緩地過去。牛、羊、花嬌上岸後,翠翠必跟著走,送隊伍上山,站到小山頭,目送這些東西走去很遠了,方回轉船上,把船牽靠近家的岸邊;有時采把野花縛在頭上,獨自裝扮新娘子,她喜歡聽人唱歌,能領會歌聲的纏綿處。睡夢中,她的靈魂為壹種美妙的歌聲浮起來,仿佛輕輕地在各處飄著,上了白塔,下了菜園,到了船上,又復飛竄過對山懸崖半腰去摘虎耳草。可是,當二老把老船夫的酒蘆送來時,翠翠被二老望著,翠翠有點不好意思,溪邊有人喊過渡,翠翠卻借故走開了。隨著她壹天壹天地長大,她熱切地希望著幸福,盼望著愛情的來臨,但是當愛情悄然來臨時,她又似壹只受驚的小兔,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只是依著古老的法則和既有的節奏安分地生活著。李掖平說:“她把自己愛情的心埋藏得極深,默默承受命運的安排,達到了美麗的令人憂愁的境界 其次,老船夫的語言行為都體現了這個“鄉下老人”善良、淳樸的心靈美。文學作品中老船夫形象的塑造是近於白描手法的,他憨厚,質樸而厚道。他的語言簡捷,三、五個字,切讓人回味無窮。他的語言精練,卻從不同的側面描繪了他豐富的內心世界。老船夫渡船將攏岸時,老人壹面口中嚷著“慢點,慢點”,自己卻霍的躍上了岸,拉著鐵環,於是人、貨、牛、馬全上了岸,翻過山頭不見了。渡頭屬公家所有,過渡人不必出錢,有的人心中過意不去,抓把錢擲到船板上時,老人就壹壹拾起來,塞回那人手上去,儼然吵嘴的樣子:“我有了口糧,三鬥米,七百錢,夠了!誰要妳這個!”。不管如何,還是有人要給錢的,老人卻情不過,就把這些錢托人到茶垌去買茶葉和煙草。茶葉則在六月裏放進大缸去,用開水泡好,給過路人隨意解渴,草煙則被壹紮壹紮掛在老人腰帶邊,過渡人誰要這東西必慷慨奉贈。有時估計過渡人中有註意到草煙的,老人總把壹小束草煙紮到那人包袱上,壹面說:“大哥,不吸這個嗎?這好的、這妙的,看樣子不成材,巴掌大葉子,味道蠻好,送人也很合式!”。老人質樸,厚道的性格為所有過渡人稱贊。對於翠翠、老人總是那麽遷就,不折不扣地讓小孫女體驗到父愛,通過老船夫,作者謳歌的是壹種古樸的象征著“愛”與“美”的人性與生活方式。在碧溪咀,船是老人的勞動工具,幾十年如壹日,過往的行人隨叫隨到,把凡是要過渡的人總是熱情地迎來送往。老人是橋的化身,從老人的身上體現了壹種寬宏,搏大的美。老人用自己壹雙老繭的手建起了壹座橋,這橋聯結了碧溪兩岸,增進了兩岸人民的情誼。同時,老人用自己的雙肩承起生活的重擔,讓可憐的孤雛“奇跡”般地長大,老人創造的是另壹種美。老人是渺小的,然而老人是最偉大的,他把自己的本質力量對象人化,使人化的自然更合乎人們的理念。 再次,順順是掌水碼頭的龍頭大哥。由於腳瘋痛,他回到家鄉後,把所積蓄的壹點錢,買了壹條船,租給其他人運貨。後來又與壹個略有產業的白臉黑發小寡婦結了婚,生下了兩個兒子,大的叫天保,小的叫儺送。他大方灑脫,喜歡交結朋友,慷慨大方,樂於助人。他年青時就是壹個泅水高手,下河捉鴨子,在任何情況下總不會落空,再加之他處事公正無私,正直平和,又不貪財,所以大家公推他作了碼頭的執事。 他的兩個兒子,大老天保性情豪放豁達,不拘小節,二老儺送聰明而富於感情。兄弟倆結實得如小公牛,能駕船,能泅水,能走遠路。父親順順對倆人的管教相當嚴厲。輪流派遣他們二人到各處旅行。向下行船時,多跟著自己的船只充當夥計,落槳時挑最重的,拉纖時選頭纖二纖。吃幹魚、辣子、臭酸菜、睡硬邦邦的艙板。向上行就跟著川東客貨,走南闖北做生意。不論嚴寒酷熱,壹定穿了草鞋按站趕路,並佩帶短刀,準備交戰或自衛。讓他們融入社會、體驗生活。大老天保、二老儺送在父親的言傳身教、悉心指導下,成長為健壯、豁達的年青壹代。兩人都仰慕老船夫的為人正直、爽快。大老天保真心喜歡翠翠,但羞於開口,希望通過媒人的介紹來獲取翠翠的歡心。而翠翠的心中早已有了儺送。後來,兄弟倆為公平起見,約定每夜輪流為翠翠唱歌,由勝者娶翠翠。後來大老天保不幸遇險,二老不再到碧溪咀對岸高崖上唱歌。但二老的心中仍然深深地愛著翠翠。他只身下了了桃源。 馬兵,翠翠父親昔日的戰友,早先他深愛著翠翠的母親。在壹個近似戲劇性故事中的主要人物。而如今,他又成了這可憐的孤雛唯壹可信托的人,陪伴著翠翠,壹同生活在碧溪咀。這壹切成全了碧溪咀,使它成了人們心中的壹方凈土,壹塊聖地。 《邊城》正是從翠翠、爺爺、船總、大老、二老等眾多的人物的言行、心理等方面體現出了人性美,包含著人的潛意識和***同性,這種美樸實純真,令人向往,有著陶淵明似的“世外桃源”之美。這種在典型環境下的典型人物所體現出的“人性美”,實際上就是作家所追求的理想的美與善,是作家內心對理想社會和理想人生的執著追求,同時也是作者與現實社會的隔膜的反映。《邊城》不愧是現代文學史上傑出的篇章。從以上四方面的陳述中,我們可看見作者那“選山地作基礎,用堅硬石頭堆砌”“精致,結實,勻稱,形體雖小而不纖巧”的“希臘小廟”中所供奉的“人性”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