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波,70後,1976,天津軍區大院人,父親是軍醫。在大院裏出生的孩子眼裏總有驕傲,但黃海波不壹樣。他看起來很憨厚。小眼睛和寬額頭,看起來像壹個安靜的男孩。
但與這壹方面不壹致的是,黃海波從小就有壹種特殊的想法。這主要表現在他答應父母當坦克兵,卻去北京考了電影學院。
表演的故事可以追溯到黃海波14歲的時候。當時,他在張遠導演的《媽媽》中扮演了壹個智障少年。從此,當演員的夢想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盡管他的父親並不特別支持他進入電影學院,但黃海波決心學習表演。即使第壹次考試失敗,他也沒有放棄,咬緊牙關繼續參加第二次考試。
好事多磨。黃海波如願以償地在1997考入了北京電影學院。
在帥哥美女如雲的北影表演系,黃海波長相並不出眾。但是說到滑頭,黃海波絕對是第壹名。
據黃海波自己在節目中回憶,當時帶他們的班主任黃磊很為黃海波頭疼。有壹次,他想批評他。黃海波壹站起來,就獨自走了出去。黃磊問他為什麽要走出去,黃海波回答說:
“妳讓我站起來,就是想批評我。妳壹批評我,我肯定咧嘴笑。如果我出言不遜,妳壹定會讓我滾蛋。我不妨離開這裏,妳就放心了。”
這種滑頭,說到性能,就是靈性。
2001,黃海波參演《激情燃燒的歲月》,這是他畢業後的第壹部戲。黃海波的想法很簡單。就算不考慮未來的演藝道路,他也只是要向父親證明,他對演藝的選擇不是沖動,他要演好“石林”這個角色。
對黃海波來說,扮演士兵的家屬並不難。畢竟這是他從小到大的真實生活。然而,劇中有壹場戲要求黃海波下圍棋。他的設定是棋藝高超,幾步就贏了連長。
這出戲並不重要,但黃海波不想隨便對待它。他不會下圍棋,也不想快,因為他覺得死記硬背學圍棋自信心不到位。
這壹段戲需要的是士林在棋盤上有絕對的自信。
於是,黃海波不僅自學了圍棋的公式,還四處溜達,觀察軍中棋手的風範,以期把勝利者的風範復制到圍棋中去。
最終,在劇中,黃海波將石林的混搭表現得淋漓盡致。連長堅持下到最後的時候,擡起小眼皮,甚至露出“垂死獵物”的兇相。整個場景自然流暢下來。
正是這種肯琢磨,石林的形象獲得了巨大的成功,成為了電視劇經典。後來,從《媳婦的美好時光》中的“回味”,到《咱們結婚吧》中的“果然”,黃海波在熒屏上展現了壹個又壹個經典形象。
幾乎所有與黃海波合作過的導演和演員都對黃海波贊不絕口。其中《永恒的假面舞會》的導演徐紀周對黃海波從來都是戀戀不舍:“聽他的劇本都能看到他眼裏的光。”
和他合作過的演員陳豪坦言:“他的表演真的很到位,因為他經常和我對戲,所以我在他的帶領下慢慢放下了。”
2010到2013這段時間是黃海波表演藝術的亮點。
飛天獎,金鷹獎,白玉蘭最佳男主角,大陸電視劇冠軍黃海波,全拿了。可以說,當時的黃海波正如火如荼,熱火朝天。
黃海波從壹個默默無聞的新人成為家喻戶曉的明星用了十三年,但從內地頂級演員被封殺為“爛藝人”只用了壹天。
2014年9月,黃海波因為壹場風暴被全面封禁。
壹時間,黃海波參與制作的所有電影、電視節目、網劇、微電影、代言廣告都被要求停播。
好人形象壹夜之間崩塌。在此之前,黃海波因電視劇中的角色形象被觀眾稱為“國民女婿”。現在,他通常和其他有“惡行”的藝人綁在壹起。
就這樣,黃海波從神壇的巔峰跌落到連原點都不如的最底層。
02,改了,等妳回來。
黃海波曾在2013參加綜藝《天天向上》時說:“男人就是拿挫折和委屈來讓自己成長。”但是這個挫折似乎有點太大了。
從小家庭教育比較嚴格,關押期間也沒忘記和別人討論話劇。就連很少演反派角色的黃海波也沈寂了快二十年,終於等到事業上升的時候。真的,他會做這種事嗎?
關於“嫖娼門”,黃海波的朋友和親戚以及他的合作導演同事都表示支持。
《壹場絕望的愛情》的導演曹盾說,“他(黃海波)是個好演員,他不需要替身,也不允許被和他對立的演員利用。重要的是有沒有足夠的拍攝時間,而不是相反。在他被拘留的前壹天,他在醫院發高燒,並為延誤道歉。結果復工第壹天就出事了。”
直到現在,曹盾仍然說他不相信黃海波會以那種方式離開。
在《激情燃燒的歲月》中與合作的演員孫在金鷹獎上真誠地對媒體喊道:“聽我說,如果妳做錯了,就去改。妳要是換了,我就演妳爹。”
高圓圓在獄中探視,他不避嫌。克裏斯蒂娜為他聘請了律師,自始至終相信他最好的朋友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他回來,他願意無條件配合。
更感人的是,他出獄後,在美國,黃海波的女朋友曲珊珊對黃海波說,我們結婚吧——就像他曾經主演的電視劇壹樣。
關於黃海波事件的爭議幾年來壹直沒有停止過,但是在2018,這個案子終於有了轉機。
時隔四年,事件女主角在某直播平臺說出了真相——那晚她和黃海波之間什麽都沒發生。
過了這麽久,很難查出事情的真相。單從結果來看,黃海波已經被貼上了“輕罪”的標簽。
甚至在微博的評論下,我們也能看到很多網友呼籲復出的聲音,盡管身邊的親朋好友壹直都很支持他。但黃海波花了五年時間才走出這壹困境。
曹敦說,在過去的五年裏,黃海波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待和被原諒。壹會兒有消息說可能快出了,壹會兒又有消息說不可能,跌宕起伏,這麽多年過去了。
黃海波陷入了巨大的內疚和困惑之中。他想被原諒,想證明自己已經洗心革面,卻不知道怎麽過。
剛出獄的那段時間,黃海波在家裏不敢開電視,就壹個人坐在房間裏,完全把自己封閉起來,因為只要看到別人演戲,他就難受。
慧遠說,黃海波其實很單純,除了表演,他什麽都不懂。因為他,新劇停播,她壓力很大。
翻拍後成本從7000萬漲到了1.2億。有人建議她換演員重拍,有人建議用先進技術,幹脆換個頭像,她都不放過。
“不僅因為我相信黃海波,還因為我珍惜人才。他真的是壹個好演員。”
03.安定下來做公益。
這次衰退的轉折點是黃海波妻子的懷孕。
寶寶出生那天,黃海波的朋友們紛紛打電話來報喜,高圓圓也來看望了。
“那天我哭了。壹個個打電話來報喜,大家只聽說生了個兒子,母子平安。沒有人能聽到我在說什麽。當我哭的時候,我覺得我的人生從那壹刻開始改變了。”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但從心底裏他認為自己必須為未出生的孩子做點什麽。黃海波的想法特別簡單——我要有孩子了,我得給他祝福。
於是,2015,黃海波帶著懷孕的妻子回到了北京。在和朋友聊天的啟發下,她決定開始做公益,這個做到了現在。
黃海波留起了長發,成了壹名背包客,開始在中國最貧窮的地方旅行。他在軍區大院看望抗戰老兵,拍了五部短片向老兵致敬。
又從北京飛到西寧,從西寧轉玉樹,路過青海湖、紮陵湖、鄂陵湖,然後坐火車硬座到壹個叫曲麻萊的縣,黃海波在那裏資助了12個孩子讀書。
“從2015,從八個孩子到十二個孩子,前三年他們不知道我是誰,我卻不好意思見他們。去年,我去看他們。我試圖通過多說話,問候他們,給他們食物來掩飾內心的恐慌。我很想讓他們把我當正常人看待。”
他說其中壹個孩子不喜歡上學,總是躲躲閃閃。他可能把所有的錢都花在遊戲上了。母親早逝,父親有了新的家庭。他太固執了,沒有人願意照顧他。當地朋友也暗示他不要管。
但是黃海波不願意。他說:“我覺得這個孩子好像就是被拋棄的那個。”
最困難的時候,他甚至為了這些孩子向朋友借了8000塊錢。“我不會放棄這些孩子,直到他們有工作,能養活自己。”
在這五年裏,黃海波跳出了演員的圈子,讓自己平靜下來。
04.全力以赴
2018年,父親病重,母親也病倒了。在此之前,黃海波總是故意避開他的父母。因為他壹直對父母心存愧疚,他們培養了壹個明星,從來沒有想過他們“從天堂掉進了糞坑”。
但現在站在ICU病房外,他感到責任重大——
“之前沒有任何計劃,只是演戲,挑劇本,能演壹個自己認可的角色。只要我開心,我不在乎別人怎麽想。
但不是現在。我是父親和兒子,我有妻子。我得養活這個家。這是我的責任。"
黃海波覺得壹直放不下的過去“突然被翻過來了”。從那時起,他決定要堅強,努力生活。
“我不能像個白癡壹樣繼續下去。如果沒有機會,就努力去創造。”
由於目前不能再演戲,黃海波在業余時間拓寬了自己,從演員變成了導演,不斷學習各種影視作品、導演和編劇。
“我還是想做現實題材,響應國家的口號,講人民自己的故事,講普通人的故事。這兩年,感覺有點飛了。好像是壹個不能動的上班族開著壹輛很貴的車。這與事實不符。”
多年以後,再看現在的黃海波,慧遠總能記起他們第壹次見面的時候,電影《壹場絕望的愛情》剛批下來,就請來了黃海波,因為他當時太火了,這是收視率的保證。
他們同意在壹家五星級酒店見面。他們壹坐下,黃海波就說,我來告訴妳劇本有什麽問題,“壹,二,三,四……”
從他談論劇本的方式,慧遠可以看出黃海波是為演員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