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的壹生可以分為四個時期。三十五歲之前,是他的讀書和強旅期。此時正逢開元全盛時期,經濟狀況也不錯,是他壹生中發展最快的時期。詩人從小“好學”,七歲開始背詩。他“讀萬卷書”和“暗中讀萬卷書”的苦讀,為他的創作準備了充分的條件。從二十歲開始,他結束了求學生活,開始了長達十余年的“強巡”。先向南去吳越,然後向北去趙奇。我在齊趙遊歷時,與蘇元明、高適、李白等人有“兄弟”之誼,時而喚鷹追獸,打獵取樂,時而爬山追憶往事,飲酒作詩。在這漫長的英雄之旅中,詩人接觸到了我們祖國無與倫比的豐厚文化底蘊和壯麗河山,不僅豐富了自己的生活,也拓展了自己的視野和胸懷,給他早期的詩歌帶來了相當濃厚的浪漫主義色彩。《望嶽》這首詩可以代表。"壹旦爬到山頂,妳就會看到,其他的山在天空下都顯得矮小。"表現了詩人對壹切事業(包括創作)的抱負。但由於這種生活方式,無法貼近民眾,深入現實。所以作為壹個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這只是他創作的壹個準備期。
杜甫接近現實主義始於第二時期(35歲至44歲)在長安的十年禁閉。這是安史之亂的醞釀時期,漢奸李和楊當權。杜甫不僅沒有實現自己“尊君為賢”的政治抱負,還開始過著“早上養富家,黃昏養肥”的屈辱生活,甚至還經常挨餓受凍:“饑則十日,何不掛衣?“飽受饑寒之苦,杜甫壹度想過隱退,成為巢父、許由,但他沒有畏難,而是毅然走上了積極入世的道路。這是壹個重要的機會。生活折磨了杜甫,也完善了杜甫,使他逐漸滲透到人們的生活中,看到了人民的苦難和統治階級的罪惡,從而寫出了《車店》、《兩為路》、《去奉賢祭奠》等現實主義名作。十年幽禁的結果,杜甫成了壹個憂國憂民的詩人。這就決定了杜甫的人生道路和創作道路的方向。
四十五歲到四十八歲,是杜甫人生的第三個時期,捉賊為官時期。這是安史之亂最猛烈的時期,國家危亡,人民災難深重,詩人也經歷了艱難險阻。在陜北,他曾經和人民壹起逃亡。在僻靜的長安,他曾親眼目睹胡人的屠戮搶掠,與百姓壹起感受到國破家亡的痛苦。為了致力於恢復事業,他只身逃出長安,來到鳳翔。從這些詩句中,我們可以想象到當時的艱險,比如“茍活今日事,暫時異地”,“麻鞋見天子,袖露兩肘”等。除掉小偷後,他被任命為左拾荒者。這是壹個非常接近皇帝的諫官。就在擔任勸諫官的第壹個月,他因“見危不救”而去救房官,不料卻惹怒了蘇宗,被罰了好幾次。此後,他屢遭聲討,但也獲得了許多深入人們生活的機會。從鳳翔回瀘州的路上,在羌村,在新安路上,他看到了種種慘狀。他和送孩子上戰場的長輩、母親壹起哭。安史之亂是民族矛盾性質的,當時的戰爭是關乎國家存亡的自衛戰爭。所以杜甫對待戰爭的態度和以前不同,不是反對,而是積極呼籲。他悼念為國捐軀的“四萬叛軍”。他警告文武官員“全力掃混炮”。壹方面,他大力揭露兵役的黑暗,同情人民;壹方面,它仍然鼓勵人們參與戰爭。由於他深入人民生活,投身於實際鬥爭,寫出了《為悲傷》、《艾將頭》、《春天的希望》、《羌村》、《北伐》、《洗車馬》、《三官三別》等壹系列膾炙人口、愛國主義的詩歌,達到了現實主義的頂峰。
“我充滿了悲傷和煩惱,因為人們遠行。”759年7月,杜甫棄官從華州歷盡千辛萬苦來到周琴和銅鼓。這年年底,他到了成都,在成都西郊蓋了壹間草堂,開始了他最後的“流浪西南”生活。公元764年,再次來到蜀國,推薦杜甫作為節儉的參謀,去檢查工部的袁外郎(後人稱他為“杜工部”)。他當了六個月的幕府將軍。此外,在流浪的十壹年裏,他常常過著和其他人壹樣的生活。他愛和勞動人民交往,討厭官僚,所以他說:“我不喜歡進州府,我怕人家以為我是真的。”說到毛玉,下壹屆眾議院並沒有感到尷尬。“在這十壹年的漂泊中,杜甫的生活還是很苦的。他死的那壹年,因為躲避藏傑叛亂,餓了五天。可貴的是,無論他生活多麽艱辛,無論他流浪到哪裏,他都時刻關心著國家的安危和人民的疾苦。同時,他也從未忘記或放松自己的創作。在他11年的流浪生涯中,他寫了1000多首詩。草堂被秋風吹破,黃河兩岸被皇軍收復,武郎再次出現,天府渾飲,將軍,秋色繁華,隋燕興,都是這壹時期的佳作。與前壹時期不同的是,它的抒情性更強,形式也更加多樣化。尤其值得註意的是,七言律詩被創造性地賦予了巨大的政治和社會內容。
杜甫在四川漂泊了八九年,在湖北湖南也有兩三年。2008年冬天,他死在壹艘從長沙開往嶽陽的破船上。“戰爭的血還在,軍隊的聲音感動至今。”這是他對祖國和人民最後的懷念。在人被奴役的時代,做壹個關心人民疾苦的詩人是理所當然的。1983年,停放在嶽陽的靈柩被安葬在偃師,這是他的孫子杜唯壹壹次“清理乞丐”。詩人的身體已經流浪了四十三年。
從上面簡單的敘述中,我們可以看到杜甫與人民的關系,以及他如何成為壹個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
杜甫深受儒家思想的影響,但他也從個人的生活經歷出發,對儒家思想的消極方面進行了批判。比如儒家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而杜甫,無論貧窮,都想在人間既好又好。儒家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而杜甫,無論在位與否,都想治理國家!雖然“身經他人相助”,但他說“拔劍撥當年衰。”雖然“各國已盡”,“各地已盡”,但他“不會哭出來”,“危險在增加”。前人說杜甫的很多五律詩都可以“奏”,其實不止五律。我們知道,儒家也講“存愛”、“人貴”,但同時又鄙視勞動,鄙視勞動人民。而杜甫則貼近勞動人民,喜歡勞動,甚至願意為了廣大人民的幸福而犧牲自己。儒家對中國人和外國人的區分是嚴格的,但杜甫在壹定程度上擺脫了這種狹隘。他主張與鄰和平相處,不要爭鬥,所以他說:“殺人是有限度的,國家有自己的邊界。如果妳能控制侵略,妳怎麽能殺更多的人?”所以他很珍惜族群之間的良好關系:“看起來文贊普更愛親戚,但叔侄之間的良好關系卻很難割舍!”(《最近新聞》)批評玄宗大戰破壞了這種關系:“朝廷突然用宋叔江殺公主!”(“我喜歡聽到賊匪總有退路的口號”)
總之,用杜甫自己的話來說,“窮年憂李淵”是他的中心思想,“有難時甘願自斃”是他壹貫的精神,“順君而後使俗”是他的最高理想和主要手段。他用這些來自問和鼓勵他的朋友。他稱贊元傑說:“道州擔心李殊,他的話充滿了熱情。”他對嚴武說:“如果妳在舞臺上,不要在危險的時候愛自己。”又對沛秋說:“給妳,姚順,福貢等。,早就叫我去死。”正是這些進步思想,形成了杜甫的政治熱情、堅忍不拔的性格和豁達樂觀的精神,使他成為我國歷史上最具政治性的偉大詩人。當然,這也離不開他親民的生活實踐。
由於時代和階級的限制,杜甫不可能否定皇帝的地位。白居易說“蜂巢與蟻巢分君臣”,也是理所當然的。需要指出的是,杜甫雖然接受了儒家的忠君思想,但他對君主的忠誠是建立在愛國愛民的基礎上的。正因為如此,他壹方面對皇帝抱有很大的幻想,希望通過皇帝的“下令減少賦稅和征費”,“把所有人都堵住”;另壹方面,他也寫道,“唐堯真的很神聖。妳對那個野老頭了解多少?”“天子更恩,壹生轉孤!”諸如直接諷刺皇帝的詩,他更勇於揭露權貴官員危害國家和人民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