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詞大全網 - 團隊口號 - 與其去寺廟,不如住得遠離江湖。

與其去寺廟,不如住得遠離江湖。

十步之內,殺壹人,過千裏,不留。做完後,拂去衣服,不要露出壹點聲音,藏到深處。三杯吐槽,五嶽皆輕。就算妳俠義,也配得上這個世界。

李白的《俠客行》,從此少年起舞,銀鞍白馬賞春風,吳鉤勝雪開啟了千古文人夢。

然而,什麽是江湖?

是自由,還是快樂?是浪漫,還是流血?是儒生還是美女俠客?是劍,還是豪邁的幹雲?是欺騙,還是承諾?是死了,還是飄走了?

從範蠡的“浮舟於江湖”,到高適的“天地村生馬,與範蠡舟於江湖”,到杜甫的“願送江湖客,撐日月”,再到杜牧的“攜酒於江湖,楚人腰細掌輕”,最後到嶽陽樓,範仲淹的“居寺憂君;如果妳遠離江湖,妳會擔心妳的人民...“江湖”這個詞越來越多了。

“遠則江湖,近則憂民”是儒家的江湖。是杜甫和範仲淹的。即使顛沛流離,也會“追隨北鬥望京中國”。

“相忘於江湖不如相濡以沫”是道家的江湖,屬於莊周和許由。就算再加上富貴,事情也會被我忘記,妳父親也不會存在。

但是,每個人都有壹個江湖夢。在少年熱血尚熱的時候,大家已經尋遍了江湖,夢見了壹人壹馬壹劍。誰有不義,就拔劍試天下。當然,現實咆哮,夢想不堪壹擊。而正因為近在咫尺,我才更加向往江湖。這種向往是主動的,更多的是被動的。

袖劍,杯裏雪,長安柳,洛陽花,北方霜,江南煙雨。在文人階層,除了狂放多情,更多的是無奈報國的人才。壹劍難平火恨,三瓶能殺英雄血。結果是,我明天將松開我的頭發,再次乘上漁舟,炊煙滾滾,箱子三尺藍,笛聲滿秋。千年興亡,朝代更叠,喜怒哀樂的鐵血柔情,只能用“江湖”二字來概括。

這樣,江湖的歷史應該就遠了;江湖的水真的很深。

中國學者有壹種寺廟情結。學寫武功,品帝王家至國君堯舜,再至風化淳。進則濟世,退則獨善其身,這通常是文人的人生準則。

妳看,李鴻章問:“登上敖丁山的雄心壯誌之後,何時入鳳池?”。誰書寫了壹萬年的歷史?八千裏外找海豹”?左寫道,“無半畝,吾憂天下;讀萬卷書,與古人交朋友。”高適感嘆“為官於塵埃,不如為官於草莽”,又感嘆“拜特首鞭撻李殊,令人悲哀”。岑參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回答說:“萬裏侍奉國王,別無所求。我也知道邊關苦,我在尋妻。”即使是在現代,蔣介石也能寫出“滿天下殺人,不如人取萬物。“當我獨自完成在中國的任務時,來自東方的誌願者會在侯豐嗎?”,毛澤東更能寫,“我兒子執意要下鄉,不學成名就壹去不回。屍骨不用埋,生生不息。”

再看詩人李白,他以狂放不羈著稱,“哦,我怎麽能莊重地向那些永遠不會被展現出真誠面孔的高官厚祿卑躬屈膝呢”。但是,他也有強烈的入世情懷。42歲那年,被吳軍舉薦,他興奮地唱著“出門笑在天,我輩是茵陳”。田園詩人陶淵明壹生鐘情山川,卻因官場失意而郁郁寡歡,哀嘆誤墮塵網。蘇東坡的名詩《赤壁賦》,是他在官場打拼了半輩子,在黃州落魄的時候,差點丟了性命而寫的。《聊齋誌異》的蒲松齡寫道,“功夫不負有心人”,但他這輩子沒考中科舉,真是奇恥大辱。《範進忠居》中吳的“自罵”形象地描述了寒士的生活。

妳看,中國歷史上有無數渴望進殿拜王的例子。第壹個宣稱要當皇帝的人是楚霸王項羽。他看到秦始皇的車隊經過,脫口而出:“他可以代替。”同時,劉邦也看到了這支車隊,他感嘆“君子當如此”。當然,最著名的口號來自陳勝和光武,他們起兵造反,誰說“王子寧願有種子”?俗話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清朝末年,張寫了壹本書叫《群盜傳》,裏面統計了歷代修天下的皇帝和盜賊,總共有700多人。

江湖原本是獨立於寺廟而存在的,但在中國文人筆下,從來沒有獨立的江湖。即使隱居在鄉間,遠離江湖,他們也不會忘記寺廟的高度。《水滸傳》壹開始江湖色彩濃厚,最後卻忍痛歸寺。金庸筆下的江湖風波背後,隱藏著廟堂的陰暗身影。從開山之作《書劍恩仇錄》中的“紅花會”,到鹿山公爵中的“天地會”,江湖從來都躲不過廟堂。更何況在金庸眼裏,“偉人就是國家和人民。”

這樣,真正的江湖與寺廟相連;博大精深的江湖,更多的是和寺廟有關。單純的江湖或寺廟,不會讓人生有質的飛躍。

北宋是文化人的巔峰,文學領袖和政治領袖可以隨意出入。歐陽修、王安石、司馬光、蘇轍...如果把蘇東坡的“寫壹千字,飲壹千杯”算進去,這個單子可以拉得很長...

在這些頂級知識分子眼裏,世界是由“寺廟”和“江湖”組成的。人生既要高踞廟堂憐憫窮人,也要隱居江湖,縱情山水。

小的藏於野,中的藏於市,大的藏於朝。換句話說,真正有能力的人做官、隱居、出名、隱姓埋名都很容易,但如果局限於其中的任何壹端,就立刻失去了生活應有的張力和彈性。它必須是壹個強大的張力結構,任何張力結構都必須有反方向的支撐和制衡。能夠輕盈地穿越“廟堂”與“江湖”,在兩者中做到極致,這樣的人生,無論是晴天還是陰天,刮風還是下雨,都是昂貴而精彩的。

回過頭來看,老子的“廟”是“其政古板,其民清凈;其政審,其民乏”;孔子的“廟”是“德治如北辰,居其所,群星環繞。”他們的“廟”,往深處看,終究還是“江湖”。所以,只有真正遇到同檔次的對話者,最好是對手,才會有神奇的精神。磨煉的結果很可能是改變自己,但更有可能是強化自己。這不是固執,而是因為獲得了最高層次的反證而產生的新意識。就像天空和秋水突然相映成趣,天空更知道是天空,秋水更知道是秋水。

對於“廟”,止於流沙黃塵;對於“江湖”來說,它止於鞏義的紅塵。但界限不代表疏遠。精彩的人生總要承擔這樣壹對矛盾,壹個是廣泛的社會責任,壹個是自我的精神堅守,看似完全對立,水火不容,但它們在相互沖突和碰撞中形成了類似周易八卦的互補漩渦。在互補中,它們仍然是互斥的,雖然它們是互斥的,仍然是互補的,所以它們緊緊地咬在壹起,不能彼此分離,永遠旋轉。

才華橫溢,無法解決;中庸之道就是這麽不可調和。如果妳在兩個極端之間遊刃有余,生活就會深刻,這種生活就會足夠純粹。這是偉大的成就,這是偉大工匠的大門。

想到這裏,我豁然開朗。“江湖”和“廟堂”的質疑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妳我都是鴻蒙系統人,來太虛也不過幾十年。我們何不在“廟堂”與“江湖”之間來壹次勇敢而真誠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