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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經執政期間“鄭明政權”是如何衰落的?

從康熙二年(公元1663年)鄭經在臺省統治地位初步穩固開始,到康熙二十年正月(公元1681年)因中風去世,整整十八年間,“鄭明政權”與清政府的關系在鄭經的“掌舵”下基本處於停滯狀態。主要原因是兩國的軍事實力對比(主要是海軍實力)存在“破綻”,即短時間內無法大規模攻擊和摧毀對方。鄭經雖然整體軍事建設薄弱,但海上力量相對較強。另壹方面,清朝雖然整體軍事建設強大,但缺乏壹支戰鬥力驚人、值得信賴的海軍,以至於兩者只能互相窺探,時而談判,時而爆發小規模的軍事摩擦。顯然,這些都不足以導致雙方關系的根本改變。

毫無疑問,作為鄭成功精心挑選的接班人,鄭靜的壹舉壹動對整個“鄭明政權”的發展方向和前景有著重大影響。在這壹點上,雖然現代很多作品都刻意貶低他的能力和形象,但也難掩他對整個臺灣省發展的積極作用。另壹方面,雖然鄭經當政時,“鄭明政權”的發展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但晚年由於個人原因,政權內部頻繁發生內亂,間接為滿清統治者“關臺”創造了機會。在本文中,筆者從清政府對鄭經實施的策略入手,同時結合壹些相關史料記載,以較為客觀公正的態度,對鄭經統治時期整個“鄭明政權”的發展過程(分三步走)進行了詳細的探究。

鄭成功的肖像

本文的研究內容:

01,拒不接受退保。

康熙五年(公元1666年),鄭經利用已參軍的福建地方叛軍,重新占領廈門,並以此為交通大陸、抗清的政治、經濟、軍事基地。前幾年清廷反其道而行之,不僅果斷裁撤福建水師提督,還將擅長海戰的施瑯、鄭明君等主要武將調往京城,編入八旗。顯然,朝廷所做的這壹系列事情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暫時擱置武力摧毀“鄭明政權”的計劃,從而對鄭經實施壹系列軟政策。

果然,清政府在康熙六年(公元1667年)正月和康熙八年(公元1669年)兩次派使節來臺。據史料記載,在這兩次談判中,清政府同意了鄭經“使其為諸侯,守臺灣省”的承諾;鄭經也同意朝廷提出的“退守沿海,納貢為諸侯”的建議,但雙方在“剃發”問題上存在相當大的分歧。鄭經堅持“援朝不剪發”,清廷則認為朝鮮是外國,“鄭屬中國”,“中國人不應舉朝鮮為例”,最終未能達成妥協,談判以失敗告終。具體歷史記載如下:

韓國是外國,鄭京是中國的,臺灣省是中國的。不換衣服,就很難臣服於真心。依據是什麽?——《明清史料》

鄭靜的肖像

其實熟悉這段歷史的讀者應該知道,鄭經執政時期“鄭明政權”與清政府的談判次數比上述兩次都多,但最後的結局基本相同,即都以失敗告終。那麽這種結局的原因是什麽呢?在我看來,鄭經堅持的立場和清政府想要達到的局面之間,始終存在著本質的沖突。舉個最明顯的例子,表面上看,鄭經是想通過談判達到他“使其為諸侯,余生守臺灣省”的目的,但實際上這些都不是他所覬覦的。他真正想做的只有壹件事,那就是繼承先父的遺誌,通過自己的努力恢復明朝。至於他能否保住臺灣省,享受終身財富。這也是清鄭幾次談判必然失敗的根本原因。誠然,通過鄭經與清政府的幾次交涉,我們可以“品味”到鄭經的野心。

02.參加“三藩之亂”,企圖“清王朝復明”

康熙十二年(公元1673年)十壹月,接到朝廷同意“撤藩”信號的平西王吳三桂正式造反。次年,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仲晶也紛紛揭竿而起,紛紛響應。至此,“舊金山起義”全面爆發。隨著“三藩”占領領土的進壹步延伸,“反清復明”的口號也日益高漲。如此罕見的情況,遠在他鄉的“明鄭政權”自然不會忽視。所以,對於鄭靜來說,加入舊金山的反清隊伍,是提前完成“反清復明”目標的壹大天賜良機。據史料記載,早在“三藩之亂”爆發之前,吳三桂、耿就與鄭經有著頻繁的交往。起兵前夕,駐守福建的耿再次致信鄭經,要求與自己聯手,並聲稱“汝三藩將有水陸,江浙唾手可得”。吳映潔在雲南的三桂曾經煽動鄭靜:

取金陵,或抵天津,斷其糧道,斷其咽喉。——《臺灣省的故事》

次年,鄭經正式出兵西征。但應註意的是,鄭經參與“三藩之亂”的目的與吳、耿等人不同。眾所周知,吳三桂之所以發動“三藩之亂”,表面上是為了反清復明,實際上其真正目的無非是私利,商、耿也是如此。另壹方面,鄭經這次參加“三藩之亂”,真的是為了復辟舊朝。這壹點可以從他曾經力勸吳三桂選明成祖後代被拒並感嘆吳三桂“孟軻可憐”,以及得知吳三桂稱帝後痛罵其“老愚,妄尊大”等事實中得到間接印證。

由於與“三藩”調兵的真正目的背道而馳,鄭經與耿的矛盾日益激化。最終他們幹脆在軍事上不配合吳、耿的北伐,只留在福建、廣西“渾水摸魚”,試圖奪取更多的地盤,以獲取稅收,鞏固東寧的治安。從康熙十三年到康熙十五年(公元1676年),鄭經通過步步蠶食的保守策略,獲得了清軍和耿軍的大量投降,先後攻占了福建的泉州、漳州、汀州、興化、邵武等地,連廣東的潮州、惠州、廣州等地所轄的壹些縣也被攬入懷中。毫不誇張地說,此時“明鄭政權”的政治軍事力量達到了頂峰。然而遺憾的是,鄭靜自以為萬無壹失的保守策略,卻悄然將自己帶入了絕境。如前所述,雖然鄭經在出兵耿期間,蠶食了不少其實力,但壹旦耿失勢,必然處於孤立狀態,而壹旦被孤立,清軍將士自然會指向自己。所謂“唇冷齒冷”,指的就是這個道理。

不出所料,康熙十六年(公元1677年),清廷在平定耿叛亂後,立即借機打擊鄭,並最終在幾個月內將鄭經勢力全部趕出大陸。至此,鄭經在西征途中所獲得的豐厚成果全部付之東流。

03年,初心已經改變,“鄭明政權”已經徹底陷入封建割據狀態。

從康熙十六年到康熙十八年(公元1679年),時任福建巡撫的姚啟聲曾數次派使節來臺,但最終都因種種原因而未果。後來,為了困住鄭軍,下了相當決心要解決明政問題的姚啟勝轉戰邊疆,采取了瓦解的策略。比如康熙十八年,在內地設“秀來閣”,用高官厚祿收買鄭系的人心。其具體歷史記載如下:

文武投降,即以原題請,準照帖推上去。武官投降,壹邊要爵位,壹邊保證現在的爵位。頭發全長的軍民,每人賞銀520兩;短發者,每人賞銀220兩;願意參軍。在營中撥出,給戰餉;願歸農者,立即遣回本縣,安置在本縣。不允許欺軟怕硬和報復。——姜日升:《臺灣省的故事》

姚啟勝此舉導致叛逃者絡繹不絕。據歷史統計,自康熙十七年六月至康熙十九年六月二十六日,除自願歸農者外,叛逃人數高達5153人,士兵人數高達25677人。

姚啟勝肖像

在姚啟勝的種種政策下,“明政”徹底喪失了抗清的初心。作為這個政權的最高決策者,鄭經在西征失敗後,覺得自己的夢想破滅了,以至於終日沈溺於酒色。我曾自豪地宣稱:“我遠離孤島,卻無憂無慮。”可見他早年抗清復明的初心已經完全消失,整個“明鄭政權”逐漸陷入封建割據。

康熙二十年(公元1681),年僅39歲的鄭靜中風去世。鑒於其後來的“墮落”,“明鄭政權”的未來註定要步他的後塵,壹起被埋在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