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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CCTV《面對面》欄目播出的《盤點牛群》視頻?

節目正文:

資料:牛群上任時唱歌--

"(今天妳笑了沒有,我就想讓妳笑;今天妳笑了沒有,我就怕妳不笑……")

解說壹:2000年12月29號,經過安徽省蒙城縣人大常委會的任命,牛群以掛職鍛煉的方式、唱著自己作詞的歌曲,走上了蒙城的"政治舞臺"。他的官職是副縣長,任期兩年,到2002年12月28號結束。

采訪:

記者:在兩年到任的時候,妳希望大家是以壹個演員當縣長的標準來要求妳呢,還是以壹個縣長的標準要求妳?

牛:我想還是壹個準縣長,或者說是感覺縣長、品牌縣長,這麽壹個要求,我覺得更加合適。因為我畢竟不是公務員,不是按級上黨校,然後逐級提拔,或者說今後我還要從政,繼續升官,不是這個概念,只是想造福壹方老百姓,來實現自己的壹個人生的價值。

記者:妳到任的時候,可能很多人會想起,妳在赴任的時候,當時對社會、對蒙城很多的承諾?

牛:我想當時的承諾雖然說"虛",但是它有壹個核心的東西,就是真。虛是因為自己沒有數,真是因為心裏有底。虛的沒有數是因為從政不懂、經商不懂,要想發展區域經濟、縣域經濟,不知道這官怎麽當,或者說不知道經濟增長點在哪兒,怎麽去發展,這個說出來恐怕是外行話,但是我相信壹點,就是只要是心裏裝著老百姓,就不會不懂裝懂,就會從不懂逐漸的學習到,從無知到有知。

記者:當時在有些媒體上有過的壹些承諾。其中最重要的壹點,妳說要讓老百姓的腰包鼓起來,鼓起來了嗎?

牛:這個看怎麽說,實際我來的時間不長,老百姓的兜裏就有的鼓起來,因為畢竟還是壹部分人先鼓嘛。咱再說五洲牛肉,五洲牛肉幹呢恐怕我沒來之前,它是每年大約是200萬吧銷售額,今年已然突破了8000萬,逼近壹個億,風靡全國,遠銷東南亞,還闖入歐洲市場。

記者:但是我們從縣裏了解到的數字來說,妳到任的兩年期間,人均的收入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牛:我們求的就是發展,我們不急於賺錢,也就是說縣裏考慮的是整個老百姓的長遠的利益,不是今天的利益。有時候壹時好象有了效益了,它可能是壹種形象工程,是壹種表面工程,甚至說是短期行為,所以說我們還是從長遠的觀點來分析這個問題的話,就應該說是非常可喜了,打下的是壹個堅實的基礎。

記者:除此以外,妳還做了什麽事?

牛:隨著蒙城知名度的提高,我們蒙城每年在外的勞務輸出也是幾十萬人,他們反饋回來的消息,我想都能很驕傲地說,壹來說起來,我是蒙城人,牛縣長在我們蒙城,這恐怕在外頭打工的感覺都不壹樣。

牛:另外有些很多的項目,我覺得是壹時很難用數字來計算的。比如說尉遲寺遺址是迄今為止五千年前的原始人聚積部落,這個在去年被評為國寶級的單位,其實為蒙城未來的旅遊業的這種發展,也打下了壹個特別好的基礎,也等於搭建了壹個好的平臺。

解說二:蒙城是全國第壹養牛大縣。"走牛上任"的牛群分管的工作也大多和牛有關系。由於出身文藝界,"牛文化"建設的重擔自然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被稱為"中國原始第壹村"的蒙城縣"尉遲寺遺址",在牛群上任後,進行了兩次大規模的發掘工作。在他的運作下,遺址的發掘過程轟動海內外。再加上,蒙城是莊子的故裏,這些厚重的文化積澱,讓牛群體會出了旅遊開發的潛在價值。

采訪:

記者:我清楚記得妳上任的時候有壹個承諾,就是要把蒙城變成壹個國家級的旅遊基地,兩年之內。

牛:兩年之內,兩年之內變成國家的旅遊基地,哎喲,第壹我沒記清我有個兩年的限制,但我相信會有的。因為她是莊子的故裏,僅就這壹點,她沒有理由不成為。

記者:兩年之內,當時的承諾是信口說的?

牛:我記不清了,兩年之前那屬於心裏沒數。因為要是兩年讓壹個地方,還不是省級的旅遊點和市級的旅遊點,壹下成為國家級,這個屬於,那是說空話了。

解說三:除了"牛文化"之外,牛群分管的另壹項主要工作是"牛經濟"。養牛業壹直被蒙城人看作是讓腰包鼓起來的"看家寶",牛群壹上任就為蒙城打出了"今天給我壹把草,明天還妳壹頭牛"的響亮口號。蒙城的老百姓也從"牛縣長管牛經濟,怎能不牛"這樣壹個簡單的邏輯推理中,看到了壹線致富的希望。

采訪:記者:上任的第二天,妳指著黃牛市場的那塊牌子告訴大家說,我兩年之內要把這塊牌子變成國家級的,做到了嗎?

牛:沒做到。如果我要是說了的話,那我就等於又放了壹個空炮。我印象不是特別深,因為當初就是省級的黃牛大市場,現在從知名度上,可以說是世界級的黃牛大市場了。

記者:那妳放的空炮很多。

牛:有時候是這樣,開始是做壹種宣傳,因為他有壹定的基礎,就像這兒呢,原來是國家級的汽車大市場壹樣,它是先幹後說,有的是先說後幹。比方說,我從北京到蒙城來,實際上是先說後幹。

解說四:"走牛上任"之初,有不少人認為牛群任期短,而且又是壹個掛職鍛煉的角色,難免會在工作中急功近利。為了打消人們的這些疑慮,2001年4月7號,上任滿百天的牛群有過這樣壹番表白。

資料:牛群上任百天講話--

"我想說壹千、道壹萬,什麽都不說了。大家還是看行動,大家還是看效果,大家還是看結果,最後大家還是審閱數字,用數字說話,看看老百姓的兜裏是不是見鼓,是不是見多,大家的心裏頭是不是高興。"

采訪:

記者:來蒙城做了什麽?希望妳能夠用數字說明?

牛:讓數字說明,這數字說明,我就整個免談就得了,我沒為蒙城帶來任何數字。

記者:人家可能會說牛群什麽時候說的話我們可以信呢?

牛:牛群說的話妳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我想我按照我自己選擇的人生道路,我去走。那時候我到蒙城當縣長,可能網上90%以上都是懷疑、批評,甚至是抨擊,嘲弄,現在起碼還有壹小半,還有壹份理解,我覺得理解和不理解,批評和不批評,或者表揚,我覺得在我來說都不會影響我。

記者:妳覺得妳是什麽個性?隨心所欲?

牛:由著性子來,興趣第壹,自己感興趣的事就幹。

記者:那得看妳幹什麽?是為他人,還是為妳自己。

牛:我想既是為他人,也是為自己,從為他人來說,可能是為人家謀福利,從自己來說,也是謀壹種利益。因為這種利益可能是壹種追求,可能是壹種夢想、壹種理想、壹種感覺。

記者:妳是拔高自己,還是貶低自己?

牛:連拔高帶貶低。

解說五:盡管牛群不願用數字,對自己為官兩年的政績做壹個註解,但還是有人估計,單就知名度來說,牛群為蒙城帶來的價值超過三個億,甚至有人樂觀地認為這筆無形資產的價值超過了十個億。同時,也有人開始測算,離開了舞臺的牛群,在蒙城又為自己撈得了多少"印象分"。

采訪:

記者:起碼來說,妳給蒙城帶來了名聲,但是也有人問,蒙城有沒有給牛群帶來名聲?

牛:那當然了。

記者:很簡單,跟兩年前的牛群比,妳的知名度是降低了還是上升?

牛:應該是上升了。

記者:在此之前,妳留給人們的印象,就是妳來到蒙城,要造福壹方百姓,但事實上,我不知道妳從中能得到多少利?

牛:我想能夠得到蒙城老百姓的這種信任、厚愛,我覺得這輩子已經值了。所以,妳要摳到底帶來多少錢很難說,我已經覺得我有無比的享受,我認為老百姓給我的東西,遠遠超出我給老百姓的東西。

記者:對於蒙城來說,很多老百姓可能議論,牛群到底是在幫我們呢?還是來蒙城實現壹點他自己的什麽想法?

牛:老百姓也可以,包括幹部,116萬人,他們可以隨意地說,我覺得對於每個人的評述,我都應該是理解和尊重。重要的是,我自我的感受,我只要是開始覺得是自我奉獻,後來覺得是享受。

解說六:推銷"五洲牛肉幹"是牛群為官兩年的過程中最顯見的業績之壹。早在來蒙城之前,通過策劃人的介紹,牛群就已經開始了同"五洲"的合作。而正是這段成功的"姻緣",促使牛群走進蒙城,開啟了壹段嶄新的人生經歷。如今,隨便在蒙城走壹走,總能看到牛群為"五洲牛肉幹"所做的廣告。

采訪:

記者:推銷五洲牛肉幹的過程中,妳的利益是什麽?

牛:我的利益上讓蒙城能夠富裕,壹個企業壹個企業地幹,壹個企業壹個企業地發展。

記者:妳從五洲牛肉那兒妳能拿到多少錢?

牛:拿,壹年可能是,因為這裏頭牽扯到商業機密,從商業這個角度恐怕說了,對於商業的發展,因為妳幹什麽就要按什麽遊戲規則辦,我只能透露我的部分,我不願意透露他們企業的部分和其它部分。

記者:妳的部分是多少?

牛:我的部分可能就是20萬吧。

記者:每年,還是壹次?

牛:壹年?半年是20萬?是壹年是20萬,我有點兒記不清了。

記者:從廣告的效應來說,牛群的形象在五洲牛肉幹運用非常成功,如果說把他和為人民奉獻聯系起來,是不是有點?牛:為人民奉獻那也不為過,因為他屬於我的部分,全部屬於慈善事業,我也壹分錢不要,他和有商業關系,在商言商,屬於我的部分屬於特教學校,屬於他的部分老板應該得。

解說七:也許是從牛群和"五洲"的合作中看到了商機,壹些有意在皖北尋找項目的投資者也紛紛看中了牛縣長的品牌價值。牛群本人的興趣也從牛經濟方面,轉向了更"牛"的經濟:招商引資。經過牛群的穿針引線,壹座類似"浙江義烏小商品批發市場"的"牛群中國商貿城",在2002年5月8號正式營業了。

采訪:

記者:商貿城妳覺得是妳的功勞?

牛:我要不到蒙城,不可能有壹個牛群中國商貿城。

記者:就像蒙城老百姓,妳為他們拉來項目,中國牛群商貿城的項目,但突然看到,老板送給牛群房子了,那牛群到底是為我們還是為他自己呢?這個時候恐怕誰都樂不起來。

牛:老板送房子,這個送房子。

記者:送了嗎?

牛:這個送房子,老百姓他不知道啊。

記者:我們知道,是這樣的嗎,有嗎?

牛:是啊,因為老板用我這個名字不能白用,用牛群,牛群這個無形資產向有形資產轉換了,那妳得給我壹套房子,給了多少,給了18間,價值100多萬,實際上他是捐給這個特教學校的。

記者:我能不能這樣說,牛群這個人辦事的原則,就是把歡樂給大家,實惠裝自己兜裏。

牛:我這要的都是實惠,這倒是,我要這個房子,我這個學校才能辦好,因為我辦校的宗旨就是壹切為了孩子,為了壹切孩子。

記者:先不急著說學校的事。

牛:那不行,妳說他給了我房子,我這個房子是給的學校,並沒有給我個人,我當然要牽扯到學校。

解說八:牛群所提到的學校,是由他壹手創辦的"五子牛特殊教育學校"。這所特校的前身是蒙城縣聾啞學校。2001年4月12號,上任三個多月的牛群來到聾啞學校進行調研。學校的危房和孩子們臉上無邪的笑容,深深地觸動了他。此後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牛群就為聾啞學校募集到了300多萬元的善款。2001年6月1號,學校搬進了新租來的校舍,並更名為"牛群特殊教育學校",由牛群出任學校的校長,在校的聾啞學生有167名。

采訪:記者:那辦特教學校是妳真實的想法嗎?

牛:開始沒想的這麽多,沒想的這麽深,或者說沒想到所謂那麽純和高尚,只是覺得房子這樣,這些殘疾的孩子和這些老師,我心裏覺得有這份責任。

解說九:聾啞學校從危房中搬出後不久,作為校長,牛群向蒙城縣有關方面遞交了將學校改為民辦的申請。

采訪--

記者:妳為什麽申請?

牛:因為我到全國的很多重點的、辦的非常好的特教學校考察過。考察的結果,我認為必須改民營。

記者:妳用什麽樣的身份,有什麽樣的資格去申請,把這個學校變成我的?

牛:沒有什麽資格。我覺得特殊教育在咱們國家來說,還很難說系統到什麽程度,還跟普通教育還有很大的差別。當妳走遍全國各地的時候,特別是比較欠發達的地區,妳就會發現,很多縣的聾啞學校辦的並不是特別理想,甚至是被愛情遺忘的角落,……我認為不如改成民辦他的生命力更強,更能調動人的積極性,更能把這個學校辦好。所以我回來我就寫了申請,建議把這個學校改成民辦。

記者:妳的條件是什麽?

牛:我的條件,改成民辦,所有的風險,作為法人代表的我,壹個人擔著。

記者:所有的利益也歸妳。

牛:所有的利益,所有募捐來的錢和物等於都是我壹個人負責。

記者:負責是什麽概念?是負責支配,還是歸妳所有?

牛:這個東西很難去界定,因為這個學校,我在改成民辦的時候,說句心裏話,他並沒有屬於我多少錢,別看規模這麽大,實際這都是大家愛心捐贈,只不過我堅決改體制而已。重要的是這個學校照這個態勢去發展的話,將來會有很多錢,會有很多物,尤其是規模越來越大、影響越來越大的話,有形和無形的東西會沒法計算,所以這個時候,考慮到現在特別是明天,我的這種擔心的出現,就是必然的了。

記者:妳擔心什麽呢?

牛:我擔心這些東西不能歸我。

解說十:然而,就在牛群提出改制的申請後,原聾啞學校的30多名教師就提出了集體辭職。

采訪:

記者:為什麽有那麽多的老師,幾乎所有的老師都辭職了?

牛:首先尊重每壹個老師的選擇,我覺得這是壹個觀念加實際的問題,因為老師們,很多老師是在編的,其實在我眼裏特別編制不重要,他們認為很重要,因為民辦就意味著編制的粉碎,不承認編制了,這就是民辦的特點。

記者:妳試圖挽留過他們嗎?

牛:沒有。

記者:妳覺得能有辦法挽留他們嗎?牛:我覺得沒有必要。

記者:或許他們內心深處還有壹個原因,就是覺得不合理,如果我是這個學校的職工,我這個單位要改制,我可以占有股份,但是妳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牛:是,這個我沒有想到,我想每個人都不可以占有股份,如果當時有人這樣提出,我會解釋的。我不希望這個學校有股份,我希望這個學校是壹片凈土,是壹個公益的,或者慈善的樂園,是這些孩子的迪斯尼樂園,至於說占股份,那是企業的事,企業可以這樣做,

因為我畢竟不是商人,這方面我還不懂,或者不通,或者做的不好。

記者:但是妳必須跟錢打交道

牛:是,我有校辦企業,那個按商業規律辦。

解說十壹:解決了原聾啞學校教師的安置問題之後,牛群倡議的轉制工作得以順利地進行下去。2002年8月16號,經有關部門批準,"牛群特教學校"轉為民辦,同時,更名為"五子牛特殊教育學校",牛群擁有學校的全部股份。

采訪--

記者:妳去視察的時候,只是說讓妳當這個學校的校長,那是壹個名譽,如果妳當了學校的法人代表,那是壹個實職。

牛:是啊。

記者:這個有本質的區別?

記者:誰幫妳做?妳的本錢是什麽?

牛:我和我們,現在妳可以,現在就是我學校的愛心室,愛心室有這麽多的人關愛。

記者:我相信他們有這個境界,但是他們知道,他們的捐款最後都變成牛群的股份了嗎?

牛:整個的特教學校改成民辦以後,實際上我作為法人代表,在某種意義上,就等於全在我的名下了。所以說心裏就非常不塌實。心裏不塌實,我就想到底應該怎麽做。

解說十二:讓牛群的心裏感到越來越不塌實的是:由於各方的捐助不斷增加,特教學校改制後,資產迅速"膨脹"。2002年8月,牛群又同蒙城縣板橋鎮政府簽署了壹宗土地轉讓合同。位於蒙宿公路與淝河交接處東側、面積為374.2畝的"雪峰公園",被板橋鎮政府以220萬元的價格轉讓給特教學校。此前,板橋鎮已將公路西側的500畝土地無償劃撥給特教學校使用。這樣,公路兩側屬於特教學校的土地超過了800畝。按照規劃,三年後,這裏將成為五子牛特教學校的新校區以及校辦企業的所在地。

采訪:

記者:如果說妳不辦這個特教學校,妳能拿壹個800畝那塊地嗎?

牛:那不可能。

記者:如果按市價計算,800畝地值多少錢,有沒有算過?

牛:這個應該說是整個的從價格來說,既尊重了老百姓的利益,從市場價格都不會貴到那兒,因為他不是在縣城,他是在離縣城將近半個小時的壹個鎮裏頭。

記者:但是我聽說,有人估算值壹千萬以上。

牛:估算壹千萬,那也可以。作為發展地方區域,實際上外商來投資,我們這麽統籌想想,有時候明明值壹千萬,我們按500萬出售,表面上我們是吃虧了,實際上壹個項目落地了。

記者:妳有沒有算過,運轉這個學校,達到妳的目標,需要多少資金?

牛:恐怕得三四千萬。

記者:怎麽運做?

牛:怎麽運做?跟著感覺做。

記者:經費從哪兒來?

牛:壹個是靠社會的愛心捐贈,再壹個靠有關部門的支持,再壹個靠校辦企業的造血。當然還有我個人,好比說廣告,勞務,妳像妳今天采訪我,妳壹會兒怎麽也得給我兩塊錢吧。

記者:沒有錢,我們采訪任何人,有錢就不公證了。

牛:那完了,那我慘了。

解說十三:在牛群的推動下,特教學校受到的關註越來越大了。就在此時,牛群突然做出了兩項決定。2002年8月13號,牛群寫下文字聲明:自願將特教學校和校辦企業的有形、無形資產中屬於牛群的部分,捐贈給中華慈善總會,用於五子牛教育事業。同時,他還把"牛群"、"牛群的圖像"以及和牛群有關的註冊商標,也捐獻給了五子牛教育項目。隨後,牛群對自己的聲明進行了公證。

時隔三個多月,也就是2002年的11月25號,牛群又進行了第三項公證:把自己的勞務費和廣告費收入,壹並捐贈給了五子牛項目。

采訪--

記者:牛群到底捐了什麽呢?

牛:我通過這麽壹捐,或者通過這麽壹公證,它已經和我個人,就是私人沒有關系了,和私人的財產沒有關系了,這就是所有的公證和所有捐的最核心的問題,我覺得這是最重要的。

記者:可能我們下面的提問有些苛刻,但是我們必須要問,因為妳捐的太徹底了,所以我們必須問明白?實際妳把這些東西捐給了妳自己?

牛:自己捐給自己也是壹家之言。

記者:但是妳可以支配壹切。

牛:我可以支配。

記者:它仍然屬於妳,從法律上來說,它仍然屬於妳?

牛:這是應該的,因為我應該有這份信任。

記者:憑什麽相信妳?

牛:大家相信不相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不是真這樣想和能這樣做,和壹直這樣做。

記者:那妳今後靠什麽生活呢?

牛:靠工資。

記者:哪兒來的工資?

牛:現代出版社。

記者:妳會拿到什麽時候?

牛:我想很快就會結束吧。

記者:結束以後妳靠什麽生活?

牛:靠另外壹份薪水,我在哪兒幹活,就在哪兒拿壹份薪水。

記者:妳會在哪兒幹活?

牛:我想在特教學校。

記者:誰會給妳開工資呢?

牛:自己給自己開工資。

記者:誰來監督妳呢?

牛:全社會。

記者:全社會是個很寬泛的概念。

牛:執法部門。妳想,我已經沒退路了,我把自各逼到墻角,我怎麽還能往那邊走,那是必死。

解說十四:根據中華慈善總會關於募捐和捐款使用的相關規定,牛群的捐贈屬於專項捐款,也就是說:由捐款人自行選定捐款使用的方向、地區或項目,而這些專項捐款也將進入中華慈善總會的"社會善款帳戶",用於指定的慈善事業。就在牛群做出了上面這壹系列捐贈決定的同時,他還對自己的家庭財產和遺囑進行了公證。

采訪:

牛:當時細想,還有錢,那就是家庭財產,家庭財產,我要不劃分還是不行,還是不徹底。於是做了第四個公證,所有的家庭財產全部歸妻子劉肅所有,兩層意思。第壹,我不可以,我也沒有壹分私人的錢往家裏擱了,同樣作為家裏頭來說,她再掙的錢也不會二壹填作五,屬於我的壹半,只要屬於我,我就得在慈善總會,因為我個人不可以有這個私房錢了,做了四個公證,基本有壹個我感覺當中的界定,我認為比較徹底。索性就把第五個公證也做了,來壹個生前身後就徹底了,於是才出臺了,關於遺體的公證。

記者:提的這個問題可能跟第四個公證有關系,意味著如果在今後妳做了捐贈之後,妳在做生意的過程當中,如果妳賠了,別人也無法從妳個人財產中間得到賠償,實際上是壹種保護?

牛:這個問題我沒有想到,如果我要賠了的話,假如做生意我要賠了,這個問題確實比較嚴峻,這個問題提的特別好,我特別感謝,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這個如果是事實的話,將會給這個學校特教事業帶來損失,會給合作夥伴帶去損失,那就是現在我正在做的事,要找專業的高級的管理人員來做這件事情,現在叫正在進行時。

記者:第五個遺體的公證跟特教有什麽關系?

牛:這個準確意義和特教沒有什麽關系。

記者:為什麽要把他放在前面四個公證壹起?要把他跟特教事業聯系在壹起捐贈。

牛:索性嘛,既然我做了,我整個壹攬子,生前身後我就徹底了,幹幹凈凈了。因為,這是莊子的故裏,莊子故裏啊,起碼我懂壹個什麽道理呢?名利乃身外之物,與其臨終寫什麽遺囑,我還不如活著的時候弄幹凈了,就得了來的時候赤條條,走的時候赤條條就行了。

記者:這個有策劃嗎?

牛:都有。像妳剛才問我,為什麽捐遺體,這個和特教沒有關系,如果分開了,肯定轟動效果不夠,這個屬於策劃範疇,我可以晚捐,也可以早捐,也可以過些日子再捐,索性擱壹塊來壹個徹底的就行了,造壹個轟動。

解說十五:五份聲明和公證書,在2002年12月6號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上的確引起了轟動。由於連自己死後的遺體都捐了出去,牛群的這次捐贈得到了壹個新的稱謂:裸捐。由"裸捐"所引發的爭論再度把牛群推向了輿論的旋渦之中。壹些人為"裸捐"站腳助威,拍手稱快;也有許多人開始質疑裸捐的效果。

采訪:

記者: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人不理解呢?

牛:這個特別正常,他只能讓我更加純的,更加靜的去做這件事情。每個人的不理解和他的經歷有關,和他的閱歷有關,和他的審美有關,和他的知識結構有關,和他的世界觀有關,和他的審美標準有關。所以說,他得出的結論自然而然是不壹樣的。我不企盼著,我不奢望著讓大家。

記者:可不可以少用壹點排比。

牛:不行,妳問我這問題就得排比。

記者:講壹點事實。

牛:我這個人就不註重事實。

記者:那妳註重什麽?

牛:我註重理想,我始終生活在理想王國。

記者:妳的理想到底是什麽?

牛:自己就幹自己想幹的事,享受幹的事。

記者:妳覺得妳的心夠誠嗎?

牛:太誠了。

記者:夠純嗎?

牛:太純了。

記者:妳覺得妳把心交給蒙城了?

牛:心這個東西,妳要說按西醫的看法,心是沒法交的,要交了心的話,生命就終止了,咱們按中醫說,或者按人文說,心是壹種什麽概念,實際上就是心的概念,不用解釋,我把心交了和沒交,這個以後事實都會說話,歷史都會說話。我認為交了,別人認為交了,或者沒交,或者根本沒交,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解說十六:如今,搜集、整理媒體對自己的各種評論,已經成為牛群的壹個習慣。由所謂"裸捐"引申出的話題也越來越多。曾經以相聲的辛辣和幽默,諷刺社會不良現象的牛群,今天也成了很多人質疑和反諷的對象,有人說,他的生活就像是壹出相聲。

采訪:

記者:妳說的話我們當真不當真?

牛:這妳分析著聽吧,因為會說不如會聽。我可以是玩笑著說,我可以幽默地說,我可以玩著說,但是不是真的,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清楚。相聲演員說話就要反著說,就跟我跟您這樣對話,實際上我要接受采訪,我應該老老實實的,特別本分的,規規矩矩在這兒接受妳采訪,實際我有時候成心跟妳反著說,跟妳叫板,較勁,實際我也為了節目好看。記者:今天說這個多少是開玩笑,有多少是認真?

牛:我記不清,可能句句是真情,字字是玩笑。

記者:等於沒說。

牛:不,真情和玩笑是完全可以統壹的。妳看,我還留著落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