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三年沒有孩子壹直折磨著康康和秦珍這對年輕夫婦。確切的說,是因為秦檜不孕才折磨康康,或者是秦檜自卑於自己的“缺陷”,把情緒發泄在康康身上。如果是另外壹個女人,她可能早就擬好了離婚協議,和秦檜壹刀兩斷了。但是康康做不到。她之所以做不到,是因為兩個人之間還有真愛。
在經歷了猜疑、掙紮、相互傷害之後,這對患難夫妻終於走出了婚後無兒無女的陰影。
自言自語
電視上總有這樣的場景——只要孕婦難產,醫生就會壹臉凝重地問家屬:“保護大人還是保護孩子?”被問的永遠是男的,面部表情大多壹樣,就是痛苦糾結,眉頭緊鎖。
每次看到這樣的橋,我都會心疼。雖然我是女人,但是我特別能體會男人不知道如何選擇的那種糾結和難過。我也有同感,這都歸功於秦檜。因為他的身體問題,我們結婚三年都沒能生孩子,讓我們兩個都很痛苦。但是我太愛他了,對我來說,拋棄他比殺了我更痛苦。矛盾的是,我也愛孩子。壹旦不得不面對不孕不育的現實,我也會覺得萬箭穿心,所以常常陷入難以抉擇的糾結。保護孩子還是保護真愛?壹時答不上來。
秦檜,壹個憨厚的人,為了讓我用上最好的手機,可以餓著肚子攢錢壹個月;為了對我說幾句情話,他會整夜守在電腦前,等我做完那些對他來說很無聊的科研報告。我這輩子,從來沒有人像秦檜這麽溫暖過。他就像另壹個我,理解我的沮喪,擁抱壹切。
三次懷孕失敗後,我們終於發現了不孕不育的問題。壹開始秦振和其他男人壹樣,壹直認為問題出在我身上,甚至我也認同他的判斷。然而,在我三番五次檢查之後,壹份診斷書卻讓我和秦珍為難了——我排卵正常,不影響懷孕。
秦檜被動地接受了檢查。我很理解,邵婧的診斷結果讓他的心先崩潰了。面對壹臉郁悶的他,我只能收起悲傷,全力以赴去“拯救”秦檜。除了求醫問藥,我還不斷安慰他:“有病治病,還有孩子。”是的,會有的。我也給自己打氣。
雖然我和秦振很糾結,但是我不能接受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經過幾家醫院,秦振的診斷結果都差不多。上壹家醫院給出的結論無疑把我和秦珍逼到了絕路——自然受精的幾率為零。
這種打擊讓秦檜突然變了。每天下班,他總是拖到深夜才進門。長期以來,他刻意以這種方式回避夫妻生活;生活中的每壹件小事都可能是他暴怒的導火索,小到難吃的食物,大到我開車時刮到人。他總是用這個來諷刺挖苦我,或者接二連三的指責我各種“不”。可見秦檜因為不孕,很自卑。就是因為了解他,所以每次受他委屈都不忍心和他吵。我想,我的沈默或許能為敏感陰郁的他找到壹個出口。但是,我真的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秦檜從壹開始的找茬慢慢升級到找麻煩。前不久我們單位因為換了合作銀行,要換工資卡。這件事立刻引來了秦的真正懷疑:“換了卡?”妳有其他計劃,對嗎?離婚不用急著這麽做!如果妳要轉賬的話,要隱蔽的做,不要讓我知道!“我受不了他的尖酸刻薄,忍不住哭了,他卻壹點都不同情我:“別哭了!我討厭妳哭!”說罷,跑出門去。
那天晚上,我發高燒。我打電話給秦振,他卻若無其事的說:“妳自己買點藥吧!”我和同事要去秦皇島參加壹個聚會,今晚不回來了!“我的鼻子疼,我躺在床上抽泣起來。或許,我應該成全秦檜。如果我真的和他壹刀兩斷,也許他心裏會好受些...天壹亮,我就起來收拾東西回父母家了。清晨的寒風刺痛我的臉頰,我的心卻麻木了。
父母很早就知道不孕的事,但秦檜對我的折磨卻出乎意料。畢竟有問題的不是我!然而得知真相的老人並沒有勸我離婚,而是讓我權衡利弊。三天後,秦振打電話給我父母。父親接電話時,只是時不時點點頭,時不時笑壹笑。可見秦檜還是很尊重他的。掛掉電話,爸爸差點把我推出家門。“趕緊跟秦震回家,他在樓下等妳!”
我很不情願,但是我想知道秦到底是怎麽想的。見面後,我們像陌生人壹樣寒暄了幾句。壹路上,我沈默了很久,他才生硬地問:“康康,妳要和我離婚嗎?”我點點頭,繼續沈默。秦振楞了壹下,隨即停下腳步蹲了下來。這個28歲的男人居然抱著他的肩膀哭得像個孩子。“康康,我不能壹個人住!”那壹刻,我覺得秦檜褪去了卑鄙的偽裝,那個曾經愛過我的男人又回來了。“康康,對不起,我不該傷害妳。我在給妳制造麻煩,讓妳不舒服,因為我無能。那天晚上我逃跑是因為我想死,但是我做不到!我沒用!我自卑,我怕我永遠不會有孩子……”秦檜還沒說完,我已經緊緊地抱住了他。
“妳還有我。秦檜,我不會離開妳的!”
(在講故事時)待後處理的事物
康康和秦的真情,仿佛已經觸到了天。當他們再次去看醫生時,他們得知秦的情況還不是最糟糕的。如果康康願意,他們可以考慮以試管嬰兒的形式生孩子。
如今,康康正在積極配合醫院準備懷孕,秦珍也逐漸走出自卑的陰影。對未來的憧憬,像穿透雲層的霞光,照亮了兩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