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就是離鄉。
——網易雲音樂趙雷《理想》熱評
第壹次聽趙雷,是他的《畫》。
他在畫卷裏畫上了他想要的壹切,在他頭頂的夜空畫上了月亮,為他冷清的房子畫上了大窗和大床,還畫上了美麗的姑娘與溫暖的柴火……
如果說,月亮是理想,大窗和大床是溫飽,姑娘與柴火就是幸福的生活。
其實聽到這裏,我是很想笑的。
因為我在想,這個人是落魄到了什麽地步,才會有寫這首歌的想法,才會想要畫上這些看上去簡單又平常的東西。
顯然,他想畫的壹切,都是他沒有的。
「我沒有擦去爭吵的橡皮,只有壹只畫著孤獨的筆。那夜空的月也不再亮,只有個憂郁的孩子在唱,為寂寞的夜空畫上壹個月亮。」
這就是趙雷,
壹個曾經除了理想壹無所有的民謠歌手。
趙雷的《理想》,唱出了無數人的艱辛。
而網易雲音樂這首歌的評論裏,更是寫盡了無數人的心酸。
「理想,就是離鄉。」
簡簡單單,直截了當,字字見血。
我們都有過理想,無壹例外。
在語文課的作文本裏,在學校考試的分數裏,在和朋友的約定裏。
我學生時代最好的朋友,高考失利,為了985去了離家很遠的東北上大學。
我記得很清楚的是,在很長的壹段時間裏,她的簽名壹直是「西出陽關無故人」。
每當理想與故鄉兩者變得矛盾的時候,後者總是義不容辭地犧牲了自己。
吳英奇說,從此故鄉只有冬夏,再無春秋。
我在北京,從廈門過來,大學在山東,家在江西。
高考之後,我同樣為了理想而離鄉。盡管我總是壹年回家四次,但還是和父母聚少離多。
「這裏沒有熱騰的飯菜,這裏只有光禿的樹幹。」
那是我在山東度過的第壹個冬天,吃不慣學校的飯菜,天氣也比南方冷得多,道路兩旁的樹早早地掉光了葉子,我在去食堂的路上打開了手機備忘錄,寫下了這句話。
後來每年的冬天啊,我總是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這句話。盡管那個冬天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我對故鄉的想念與身在陌生城市的疲倦依然還是壹分不增,壹分不減,年復壹年。
人的眷念,是容易成為累贅的,會成為成長的負擔,成為前進的阻礙。但是往往這種眷念又是與生俱來,讓人割舍不掉。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理想在遠方,不在故鄉,我們不得不離鄉。
我曾以為有我的地方就會有家,但是事實是,故鄉是人的根,沒有根,在哪都是漂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