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煩人民公社,不煩集體化,我就是喜歡壹個人單幹,天下烏鴉都是黑的,為什麽不能有壹只白的呢?我就是那壹只白烏鴉。”
他把瓶中的酒對著月亮揮灑。
我很少見到的激昂態度,悲壯而蒼涼的喊叫著。
“月亮啊,十幾年來都是妳陪著我幹活,妳是老天爺送給我的燈籠,妳照著我耕田鋤地,照著我播種間苗。”
“照著我收割,不言不語,不怒不怨,我欠妳很大的壹段感情啊,今夜我就祭妳壹壺酒,表表我的心。”
“月亮,妳辛苦啦!”
透明的九江在空中散開,如同幽藍的珍珠,月亮顫抖,對著藍臉頻頻眨眼。
祭祀的情形讓我感動萬分,在萬眾歌頌太陽的年代裏,竟然有人與月亮建立了如此深厚的感情,藍臉將瓶中殘存的酒倒進自己嘴裏。
(藍臉是個人名)
特別喜歡這兩句:“天下烏鴉都是黑的,為什麽不能有壹只白的呢?我就是那壹只白烏鴉。”
“月亮啊,十幾年來都是妳陪著我幹活,妳是老天爺送給我的燈籠,妳照著我耕田鋤地,照著我播種間苗。
在萬眾歌頌太陽的年代裏,竟然有人與月亮建立了如此深厚的感情。”
莫言寫出了別人沒想到的東西,《生死疲勞》值得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