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國補牙的經歷(我還能相信他們嗎？)

昨晚刷牙的時候，卡在我大牙裏的東西居然‘應該刷掉’。對著鏡子看了壹會兒，看著壹些猙獰可怕的牙洞，心裏突然變得空落落的。晚上睡覺的時候，舌尖下意識地在牙腔裏轉悠，好像在驗證這種突然變化的真實性。當我最終意識到這是壹個無法挽回的事實時，我不禁有些難過。我困惑了幾個小時。不到7點，我就匆匆下了床，開車去了我壹直在看病的牙科診所。我把車停在路邊，付了兩個半小時的座位費，上樓了。時間是八點半，接待員還沒來。我在簽名表上寫下時間和名字，坐在病人休息的長椅上。腦子裏有場景，這顆壞牙的經歷真的很奇怪。正是因為它的存在和經歷，讓我不得不懷疑現在的科學是在進步還是在後退。這還得從30多年前說起。當時在我軍大院的衛生所，家屬和軍人沒什麽區別，就是不用交錢，不用辦什麽手續。他們看病的時候，只是通知了父母的名字。況且我當時是有名的淘氣鬼。可以說除了新兵沒人不認識我。記得那年暑假，不安分的孩子們開始玩捉迷藏，樂此不疲。我在西藏躲了很久，最後我躲在了醫生的辦公室裏。這個時候拔牙大叔正好閑著。他看見我跑進來，就把我放在躺椅上，說:“陶叔叔，讓我檢查壹下妳的牙齒。”“我沒有牙疼。我不拔牙。”“讓我們檢查壹下。”我很不情願的躺在那裏，想著怎麽報復他的女兒，我的小學同學，求雨。“妳壹直吃糖？”平時不怎麽刷牙。我有蛀牙。如果我不給他們治療，我的牙齒會掉的。“他說的是危言聳聽，但真的嚇到我了。我看到了所有我張著牙齒的照片。淘氣男孩怎麽了？打架可以致命，但是人不能沒有牙齒，否則吃不到好東西，而且很難看。”妳害怕疼痛嗎？“他在利用挑釁。”我不怕，妳治好它。“我像無畏的士兵壹樣慷慨。拔牙叔叔開始在我的牙齒上鉆孔，把我的臉弄得像壹百個狗娘養的。然後用壹個耳勺大小的工具把壹個像鉛壹樣的東西塞進洞裏。最後我拿出壹面圓鏡子給我看。走的時候被告知那天不要吃硬的東西。當我從診所出來的時候，我的朋友們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我聲嘶力竭地咒罵了幾句，然後獨自走回家。壹進門，我媽就問我怎麽回來這麽晚。我自豪地告訴她，我去治牙了。這是我第壹次成為自己身體的主人，對於壹個七八歲的孩子來說是壹件大事。而鉛這種東西伴隨了我30多年。見證了改革開放過程中人們如何從簡單的食物變成美味的歷史，可謂滄桑巨變。誰知道我來美國不到壹年，那個鉛壹樣的東西就倒了。是水土不服，還是難以離開家鄉？反正它毫不猶豫的拋棄了我。找到了這家診所，院長親自給我重新補牙，這次用的是白膏。我問她為什麽不用鉛，她說那種東西在國外早就不用了，現在原料都很紮實，很安全。聽了她的話，我發自內心地感謝科學，感謝文明社會帶來的福祉。誰知道，壹年後，新的東西掉了出來，我又來到診所，當時給我治療的醫生已經退休了。新來的醫生說她不保證以後不掉，還讓我簽了書逃避責任。我問她為什麽這麽做。她說中國醫生補牙的時候只殺死了壹半的神經。他要想治好病，就得把所有的神經都拔掉，否則必然會停止脫落。我沒有同意，因為我壹點都不覺得疼。妳為什麽要扯我的神經？”插上，我就倒黴掉了。“我告訴她壹些悲慘的事情。我簽完文件後，她就開始塞我的牙。誰知只用了兩年時間就實現了他們的預言，我又壹次別無選擇，只能回到那個沙發上。她又要求神經抽取，我拒絕了。我感覺不到疼痛。為什麽我總是要拔神經？其實在我的潛意識裏，我壹直只相信那個在我牙齒上鉆了個洞，灌了鉛進去的大叔。這是壹種緣分，也是我第壹次給了自己當家作主的驕傲。而且，我覺得妳把牛吹上天了，還沒幾年呢。而且人家又落後又不安全，卻讓我享受了30多年。”請幫我插上插頭。”“我們不能阻止交通。請找另壹個醫生。”“如果妳殺死了神經，妳就能阻斷它。不殺它，就不行。這是什麽邏輯？請幫我屏蔽壹下。我今天不會殺神經的。”“我今天沒時間。改天來吧。"她開始逃避。"妳能找到另壹個醫生嗎？“我堅持。因為我不想在那裏留個洞，感覺不太好。她終於點頭同意，讓我去另壹個房間。我以為是個沒見過的黑人女醫生，就猶豫了。”她很棒。“她似乎讀懂了我的心思。事到如今，我只好硬著頭皮進去了。我還沒來得及躺下，前臺的女人就進來了:“這次比上次貴壹倍。妳還在做嗎？”“為什麽？”“要修的洞大。“我以為上次和這次是同壹個地方，卻懶得和她廢話:“趕緊治吧，我要回去工作了。”老婦人完全被拒絕了，她堅持要我在紙條上簽個名，上面寫著‘我不負責丟失它們’，然後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出去。黑人醫生看了看我的壞牙，然後讓護士用中文問我是否同意用鉛牙粉。她的理由更強，但缺點是長得不太好看。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因為她的提議讓我想起了舅舅，所以我愛屋及烏。這次沒有用鉆子塞牙，不符合套路。事後我問護士為什麽，她的回答是妳的洞太大了，不能再鉆了。我苦笑了壹下，知道他們是在敷衍，但也沒辦法。以後註意就行了。出門後，我還問自己，不鉆能粘得牢嗎？按照愚蠢的想法，貼之前什麽都要打磨，更別說補牙了！同樣的建議:這兩天盡量不要在這裏吃東西，也不要用牙線。以後不能吃硬的東西，比如年糕，牛肉，花生之類的。黑人醫生問我牙齒堵的地方舒服嗎？我感覺不到，因為麻藥已經讓我的意識暫停了。我出去的時候付了雙倍的價錢。其實錢真的不是問題，但是我希望我這次補上的地方能撐個三五年。外面陰天，就像我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