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重 陽
人物:趙老鴨——簡稱趙,男,54歲,農村養鴨專業戶
李老師——簡稱李,男,54歲,大學教授、系主任
趙小鵝——簡稱鵝,女,21歲,大學生,趙女兒
時間:五四青年節期間
地點:某大學管理學院系主任辦公室內外,外有“五四”專題板報,內有三椅壹桌、茶具、電話等。
[幕啟,趙背包在前,鵝在後追隨,***青團團歌音樂作背景,漸弱]
趙:哎呀,到處都是***青團的氣氛,彩旗、標語、廣播、墻報……
鵝:(在後追趕)爸,您怎麽直往前跑,都到我們系主任辦公室了。
趙:吆!我只想見妳們的老師,那邊下樓去。
鵝:站住!那邊是廁所。我提醒妳爸,學校不是妳的養鴨場,請註意形象。
趙:(自以為是)形象挺棒!要我說大學跟我養鴨場也有相同的地方。
鵝:嘿!(差點笑出來)這根本就挨不上。
趙:妳聽好,(順口溜)這新生入學好比小鴨子剛下水塘,老師教導好比餵鴨子天天成長,學生畢業好比八月半的鴨子要推向市場。(造型)
鵝:這麽說,您這鴨子王就好比我們的大學校長?
趙:那當然……不好比。(換話題)小鵝啊,妳爸我文化不高,這回只能幫我順水推舟,不能嗆水拔毛。等見了老師要謙虛,別提我是市勞模、鄉人大代表,只能是壹個普通家長,來向老師問好。
鵝:您說要請老師策劃養鴨場方案?
趙:還有更重要的任務。我想和當代年輕人壹起找壹找感覺。
鵝:什麽感覺?
趙:(得意地)壹個***青團員的感覺呀。
鵝:妳都這麽大歲數了,還找感覺呢?
趙:我是老團員了,。直到今天,那入團宣誓我還記得呢,不信妳瞧,我誌願加入中國***產主義青年團……
[李持講義夾上]
鵝:爸,妳真棒也!
李:趙小鵝同學,妳在排練節目,還是……
鵝:(驚奇地)吆,李老師您好!我、我和我爸在這兒。(向趙介紹)這是我們老師,系主任李教授。
趙:(上前握手,緊張出錯)李教授您好!鄙人是家長,不,是她家長,我是她獨生女,不,她是我丫頭,我也姓趙,人稱趙老鴨。
李:(好奇地)趙老鴨?歡迎!到我辦公室坐,請進!
[眾人進屋]
鵝:(解釋)李老師,我爸是養鴨專業戶,市裏的勞……,
趙:(接上)老、老百姓,(幹笑)嘿……就養了八千只鴨子,不值壹提。
[小鵝為二人泡茶遞上]
李:不簡單啦,這比我系裏的學生還多呢,哈……趙先生請坐!請喝茶,趙先生……
趙:(不自在)叫我老趙。叫我先生讓我渾身都起鴨皮疙瘩,我要做李教授的學生都不夠格。
李:不能這麽說,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趙:對,(指現場三人)正好三人,您是老師。
鵝:爸,別瞎理解,三人行必有我師中的師,是指有長處值得學習的人,這是傳統文化。
趙:(壹本正經地)傳統講天地君親師,壹日為師,終身為父,尊敬老師才有進步。像李教授是妳老師,就好比是妳父親。
李:這是老話了,真正的父親是妳啊!
趙:(失語)我不是他父親!
李、鵝:(大驚)啊?!妳--
趙:(慌忙解釋)我是她爸,咱倆雙黃蛋,(自我解嘲)嘿……其實,我們有許多***同之處呢。譬如鴨場要請飼養員,學校要請輔導員;鴨場盼著多生蛋,學生就怕考零蛋;鴨場搞“填鴨”才劃算,學校教書就怕滿堂灌,對不?這叫壹年養鴨,百年樹人嘛!
鵝:(糾正)爸,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對李)李老師,我爸就是三句不離本行,整天就是鴨子,什麽鴨毛、鴨肉、鴨蛋……
李:好啊!幹壹行就愛壹行,精壹行。才能狗攆鴨子呱呱叫,哈……(觀察趙並回憶)真好象在哪兒見過妳爸。名字、名字對了,(對趙)妳給小鵝起的這個名字意味深長啊!
鵝:什麽意味深長啊?他的意思是(順口溜)說小鵝天上飛,老鴨在地上追,小鵝快快飛,老鴨才開心。
李: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讓妳像安徒生的童話裏的醜小鴨要變天鵝。
趙:對,李教授壹下子看破了我的動機,真有學問。
李:您是心想事成了,小鵝同學啊年年三好生,今年又被團省委授予“優秀***青團員”的稱號,是全校團員青年的驕傲啊!也是妳的驕傲!
趙:我絕對不能驕傲!但是這鴨子劃水不進則退。我家小鵝要繼續努力!啊!想當年我也是壹名團員,我要考考妳。
鵝:(意外地)爸您怎麽啦?又找團員的感覺啊?
趙:別岔話。先問妳,時代不同了,***青團員的使命有什麽不同?請回答……
李:(有興趣地)小鵝,說吧!我也想聽呢。
鵝:好的,我認為,雖然時代在變化,但***青團始終是黨的助手、後備軍和青年先鋒隊。當然,戰爭歲月,可以投筆從戎;而和平年代,應該建設祖國,開創未來。(造型)
趙:好!爸又問妳,我年輕時和妳年輕時,兩代團員有何等的區別?
鵝:(自信地)當然有區別,妳年輕時認真放鴨,我年輕時認真讀書……(糾正)我覺得那時妳們頭腦簡單,實心眼,現在我們是頭腦復雜,想法多。
趙:(不悅地)什麽?我們頭腦簡單,實心眼?那是我們壹心壹意幹實事作奉獻,這有什麽不好?妳這孩子瞎說!(上前“教訓”)
李:(擋住趙)老趙,時代在進步,觀念也在變化,那時的我們的確不如他們的見多識廣,思想解放。所以我們也要向年輕人學習,有知識、有激情、有個性。否則,就老不中用了。
趙:(糾正李)李教授正年輕有為,我這歲數都不服老,妳也能說老?!
李:老趙,您今年多大年紀?
趙:我貴庚好記,五四青年節,虛五十四歲了。
李:我也是五四青年啊!咱們是同齡人。
趙:(意外地)那是鴨爪子在水下劃,看不出啊!敢情您跟青年人在壹起青春常在,精神抖擻;我農村是水上風光多錦繡,壹年四季鴨屎臭。(嗅衣服)平常我站在妳身邊都不用自我介紹。
鵝:爸,妳看妳又扯到哪兒了,耽誤李老師辦公。
趙:(起身)那走吧!我跟他有緣。(想起事情)哪個策劃方案的事還沒提,妳幫我說。
鵝:(從趙拎包裏拿出壹疊紙)李老師,我爸想把養鴨場做大,他寫了個方案,請您指導。(對趙)我們李老師是有名的管理學專家。
李:(念稿)“關於創建現代化養鴨基地的方案”,寫了三張紙,……作者簽名——趙、愛、團,是誰?
趙:正是鄙人大名。
李:(驚奇)啊呀!啊呀!妳趙老鴨原來是趙愛團!
趙:對啊,(急問)李教授尊姓大名?
李:叫李***青!
〔二人對視片刻〕
趙:(激動地)李***青――
李:(興奮地)趙愛團――
〔二人上前擁抱〕
趙李:老弟、大哥……
鵝:(驚奇地)爸爸,妳和李老師早就認識?
趙李:咱們是老朋友啦!
鵝:老朋友?
李:(激動地)三十多年前,我插隊下放去了妳們家鄉,認識妳爸。
趙:那時我的名字叫趙二蛋,(對鵝)妳爺爺起的名真難聽。
李:我覺得二蛋叫小名還可以,大名嘛……
趙:於是,我就請他給我改壹改。我說,咱現在是好朋友了,妳叫李***青,多好聽的名字,我也想當壹名***青團員。
李:所以就建議他該名字叫趙愛團啦!
鵝:真的?那後來呢?
李:後來咱倆天天在壹起啊!冬天火上烤紅薯,
趙:夏天遊泳光屁股,我們壹絲不掛……
李:(咳嗽聲阻止)
趙:是我壹絲不掛,他穿著褲衩,——哪來的褲衩?再後來啊,我終於入了團,成為壹名光榮的***青團員。
鵝:(解惑)我說妳們倆名字怎麽與眾不同,原來是壹對老***青團員。對了,學校電視臺舉辦“我們都是***青團員”的專題特別節目應該請妳們倆參加,絕對是最佳人選。
趙:小鵝,如果我參加說什麽好呢?
鵝:講真實的故事,抒真切的情懷最好。妳和李老師的故事肯定吸引和鼓勵我們年輕人。
李:是啊。(對趙)我要說,自從分手後,不管是務農做工上大學,到今天教書育人,***青這個名字始終激勵著我的人生進取!
趙:我倆是壹窩鴨子兩淌水。可以這樣形容,(拿出小本念)各位青年朋友,大家好,本人趙愛團,“十八少年入的團,當兵務農轉壹圈,後來養鴨致了富,始終不忘是團員”,今天遇上妳,就像老鼠愛大米,我現編兩句,“三十五年喜團圓,五四精神代代傳”。謝謝。(造型)
鵝:我爸這順口溜詩歌上電視特別節目才精彩哩。
李:他從小就是鴨子嘴說不停。(想起什麽)哎,我們馬上就去學校電視臺!
鵝:我也去!壹起去講***青團員的故事。這是妳們的故事,也是我們的故事,因為我們都是***青團員。
趙李:太好了!出發——
[響起團歌音樂,三人下場,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