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江南》出版之際。
夏晏子
?1
我很喜歡,在這樣壹個悠閑的午後,在老圖自習室的落地窗前,壹把白色的藤椅,壹杯泡沫茶,壹本濃墨重彩的《意象列車》散文集,壹個人,沒有悲傷也沒有歡樂,平靜而安全。
這個季節,十月,微寒,難得在溫暖的陽光下認真的讀書、寫作、思考、回憶。解寶先生是著名作家、冰心散文獎獲得者、魯迅文學院第十五屆學生蔡琰先生的摯友。從2013年開始接觸散文創作,看了《齊河風》第八期的《文學是我最美的邂逅》,深深地愛上了她那感性、靈巧、傳神、多情的散文,被她的長短句深深影響,壹直沿用至今。《印象列車》應該是解寶先生的第三本書吧?整個文本寫實卻富有詩意,樸實中充滿真情、真意、真善美。人們閱讀、思考、歡笑、哭泣和愛。讀到著名軍旅作家先生為鮑先生的《鹿苑往事》所寫的序言時,我熱淚盈眶,思緒萬千。我想起了我的古城和那些刻骨銘心的面孔,那些充滿回憶的小,那些不畏虎威的年輕人。
火車飛馳而過,街道安靜細致,樓下的獅子狗可愛活潑。李紅校長風格依舊;蔡琰老師滴墨入城;熊、聶、激情澎湃;康媽和老關認真負責;我年輕的學生的目光中閃爍著火花。
?時間就像壹列火車,壹路前行,無法回頭,風景,背影,過往,舍不得放棄,想返回,卻買不到車票。剩下的只有回憶,書寫,雕琢,記憶。
我想寫紅麗,她的“花開不止在春天”和她鮮為人知的作品。四月份離開蘄春,去了上海。6月份回來後,壹直想寫,想記,但是很久都不敢動筆,因為感情太重了,不知道怎麽下筆,又怕匆匆忙忙寫下來,把《春風十裏》的感情寫得單薄、淺顯、完整。
?《齊河風》胡風文學社聊天記錄裏有壹個問答。劉麗占問夏,“好久不見,妳過得怎麽樣?”夏說:“我很懷念,我還是壹如既往的好,只是沒有晴天。”又問:“沒事。為什麽沒有晴天?”夏說:“因為我知道妳過得不好。所以看不到晴天。”
我突然想到,丁玲這個壹生風雨飄搖又浪漫的女人,在人生最後短暫的旅途中,就是這樣與陳明“知己知彼”的。
?曾幾何時,我們兩個華麗、張揚、狂熱、傲慢,什麽事都要說壹二三四,臉紅脖子粗。
而現在,沒有。
在壹起幾年,讓我們太了解對方了,無論是言語上,還是心裏。每當我對著牙齒說話時,我總會說“雖然我的身體沒有鮮艷的鳳凰那樣的翅膀,然而我感覺到神聖的獨角獸和諧的心跳。”清清楚楚,* * *早就知道並收藏在心裏,那些藏在心裏的話,經過時間、泥土、煙火的打磨,成了壹座礦,壹片田,壹片金,壹種收獲。無聲,卻也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薛曉嬋說,知道就好。
是的,青春是陌生的,但它很容易改變。如果妳說了什麽怎麽辦?如果說清楚了呢?紅麗確信,只要妳知道,沈默也有真正的意義,如果妳想出去,妳會忘記說出來。是的,我也相信。
現在人們有壹種偏見。社會總認為來職高的都是差生,是沒學沒文化的垃圾廢品。在職高教書的老師都是混日子。對於那些惡意的,世俗的,有偏見的,質疑的,挖苦的,冷眼旁觀的,我們往往是無動於衷,不停留,不認為這裏的孩子是他們所謂的“垃圾”“廢物”,所以每次說話,我們也是寥寥無幾。不再多言,多壹種解釋。因為不值得。他們當中有誰真正了解、關註、研究這個學校?答案是:沒有,如果沒有,他們有什麽資格和權利給這個學校,給這些年輕學生掛上壹個“三流學校”“差生”的牌子?他們中有誰知道也有學生步入人民大會堂頒獎,在魯迅文學院、中國現代文學館聽課,去北大、北師大、首都師範大學深造?據我所知,有相當壹部分從這裏走出來的同學,在行政、國企、職場甚至海外都紅紅火火!就我現在看到的,湖北大學的優秀學生、精英骨幹、模範標兵中,有壹大批是從蘄春洛州古城走上來的!我想問壹下,在這個現實社會裏,在他們描述的所有低殘中,有什麽比我親眼所見的證據更有說服力?
世態炎涼,人情世故。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太多了,壹時之間很難靠自己的努力去改變。妳所能做的就是留下時間來陳述、證明和解釋它們。只要我們沒有錯,就永遠不會低頭。為什麽要害怕,內疚,膽怯,對自己的話沒有信心?這壹直是我對紅麗的脾氣,也是我胡風文學社每個學生的脾氣。當代著名作家王安憶老師說過:作家需要壹點驕傲。我認為紅麗以及我們胡風文學社的所有學生都做得很好。
當我的心不安的時候,我喜歡在於謙湖畔的柳樹下讀舊帖。翻到簡媜散文《十裏春風不如妳》中的壹段話:認識妳越久,越覺得妳是我這輩子幸福的水澤。我懷著無比喜悅的心情讀完,只覺得《認識妳越久》這幾個字對我和紅麗來說,是那麽像老朋友。我輕輕的拿起這些文字,在嘴裏念著,仿佛裏面開滿了花。
?(解寶,中國散文學會理事,湖北省作家協會會員,麻城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秘書長,魯迅文學院第十五屆學生)
2
在古城的三年黑白片中,我拍過幾張照片,分別是108教室外的三個季節和壹張合影。
第壹張照片。大雪紛飛。
祁陽的春天下著大雪。它既不太重也不太小。壹切都剛剛好。這是我第壹次在這裏看到雪。
我坐在窗戶附近。從窗口可以看到大面積的灰色天空,又深又低。記得那天下課後,很吵。唐小雨來到教室找到我,遞給我壹本黃岡的美文集,說是劉老師給我們寄來的。那是我來到這所學校後第壹次收到壹本書。我欣喜若狂,開心又興奮。我迫不及待地打開書,獨自坐在窗前捧著這本《美國文學自有其美》,研究著市作協主席劉那波瀾壯闊的散文,心想,要是那天我也能寫出這樣的文字就好了!
每次擡頭看窗外的雪花,都覺得很安靜,很美好,很開心,心情像冰壹樣晶瑩剔透。英語八級的鄭宇老師說,冬天很美吧?我用標準的中式英語回復她:是的。很漂亮,但是很冷。她看著我笑了。後來我頂著雪去了7號樓。這個房子很舊了,是教師住宅樓。因為人少,地上積雪很厚,很多都沒有被踩壞。我跟著壹個高個子女生,應該是幼師班的學生。她生來眉清目秀,白牙紅唇,壹直在大聲唱歌。那是《萬物的生命》,這首歌在雪地裏傳遍了半個校園。我羨慕她,跟著她的聲音哼唱。她的聲音很低,但她很開心!
第二張照片。春暖花開。
?愛春天。我喜歡走在鵝卵石路上,擁抱陽光,親吻小春...
?三月的荊楚大地終於回暖了,風更柔和了,人們開始精神抖擻,艾葉也探出了頭。那排光禿禿的枯樹開始發芽變綠。終於可以脫下那件孤獨的白色羽絨服,穿上早已準備好的韓版風衣和白鞋了。等待是折磨和痛苦的。冰心先生有壹篇很美的散文叫《壹日之春》,寫的是冰心先生大病初愈後對春天的憧憬,而不是春天的苦悶。是的,遲到與熱情的期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個季節,我沒帶換洗的厚衣服,總想著會熱熱的,我的白色羽絨服最後被打扮成了灰色羽絨服。
?教學樓右側的小路旁邊種了壹排小樹,樹葉舒展開來。我認出它們是紫荊花。
第三張照片。夏天的熱情和歷史的厚重。
?理工校園最美的時光是夏天。淺黃、深紅、大紫、天藍...那是老人在開水房院子裏種的花,很惹眼,隨風搖曳。
除了爺爺的小院子,我們教室外面的夏天也很耀眼,有鮮艷的杜鵑花,綠油油的小草,高大威猛的梧桐樹。
?當然,夏天也讓那排紫荊花濃綠蔥郁,但我還是能透過樹葉看到更遠更廣的地方。那是紫荊花後面的兩棟破舊低矮老舊的小瓦房。我們經常笑。如果我們不把它們拆掉,就會破壞別人的享受。直到有壹次上體育課,我坐在食堂門口廣場的大理石板凳上,掃地的奶奶告訴我:這是蘄春師範學校留下的古董!我壹聽這話,立刻感到了尊重。有些事情我們不能信以為真,所以就妄下結論。像北大、北師大甚至故宮,牢不可破?妳老了嗎?答案肯定是它們陳舊破舊,但因為它們的歷史,故事才有價值,有內涵,更有精神文化的自信和魅力。不是嗎?
?最後壹張照片是合影。也是最珍貴的壹個。只是參觀的壹瞬間。
青春與校園,文學與青春。
從右至左依次為烏單元、夏、龔和。四個年輕的少男少女,時而豪放,時而優雅。
我們四個人來自不同的地方,性格各異,但因為文學,我們並肩走過了風風雨雨,悲歡離合,常年合作,多次獲獎。
禪院走來十裏香獅。壹聽到“獅子”這個詞就能感到恐懼。的確,妳第壹次見到她,就發現獅子女是不能惹的。她盛氣淩人,大膽而堅強。
那壹年,我還在教務處樓上的305室上課。她在我的班上。壹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搬了個凳子,貪婪地擁抱著大陽臺上的溫暖。她坐在我旁邊,和我說話。到目前為止,我只清楚地記得壹件事:妳的文章很優秀。我睜開眼睛,看著她。我看到她的劉海,眼睛,嘴唇,灰色的修身風衣都充滿了善意的光環,籠罩著我,模糊了我。那時的我年少輕狂,意氣風發,不懂得低調謙虛。我只是覺得有人誇我,心裏充滿了喜悅。
很多年後,物是人非,明星也變了,但我依然堅持寫作。我知道,除了壹些老師和大家的鼓勵,我最應該感謝的是她。
紅麗寫詩。非常好。向湘輝老師曾多次這樣描述紅麗。他說,龔,她有點像劉的為人。她笑而不語。我們的眼睛模糊不清。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至高無上的評價,當然也是不可企及的高峰。
我跟著老師去拜訪了作協主席甘才誌。在討論中,我牢記主席的話:壹個優秀的作家,需要天賦、才能、堅持、勤奮和謙虛。主席說的這些話在紅麗似乎無所不包。才華,才華,她能寫出別人永遠跟不上的字,驚艷,童真,通透;堅持、勤奮和謙虛是任何人在她身上都能輕易看到的前兩點。如果妳翻開她的筆記,摘抄寫書,妳會發現她比胡風文學社的任何壹個學生,包括社長和壹些學姐,都細心,都做得多。本著開放的心態,請允許我舉壹個例子。13年級有兩個男生也寫詩(我就叫他們詩吧)。他們曾經當著辦公室所有人的面說:“我寫的詩她能寫嗎?”此話壹出,真不亞於詩人杜達的“語不驚人死不休”。每個人都在爭論這件事,但紅麗保持沈默。這是什麽?妳害怕嗎?妳害怕說話嗎?也沒有。這是壹個優秀的作家,要有素質,謙虛,自信——用作品說話。
論作品的高產優質,我們是可以和紅麗PK的麗麗。
?先說他的散文。輕聲呢喃,美好,優雅,詩意。
情感散文是麗麗的強項。山裏的愛情,花瓣已經像眼淚壹樣流下,家裏的月光是多麽明亮啊!而其他的稱呼都是驚心動魄,把人感動成林黛玉。我有時非常羨慕這樣壹篇雄辯的文章。
林語堂在《小莫》中指出:“構圖之美,在於意境的和諧,除了聲音之外,就是真味。”王國維曾評價說:“壹件文學的事,對內足以表意,對外足以感人,只需意義和語境。”意境不僅是詩歌創作的追求,其他文學作品如果能給讀者以審美愉悅,也會得到人們的肯定和稱贊。
?詩人艾倫多次稱贊莉莉的散文。“這種寫法不是詩,唱不出來,但卻充滿了詩的韻律和韻味,勾勒出了詩與歌的畫面、意境和感觀,見其本來面目,深得白落梅、薛曉禪等大師的精髓。”
時間久了,眉毛淡了,笑了。當時我並不這麽認為,過於雕琢的散文矯情扭曲,偏離了散文本身的高度。時不時回頭看看,不得不說麗麗的文筆真的很不凡,寫得很好。
江西師範大學作家兼編輯、高材生劉漢在文藝大廳說,我愛我家我愛狗,這並不奇怪。
壹些不知名的朋友,評論。
大多數時候,我都在網上看著他們區分。我就是不愛說話,也不參與。或者懶得回復壹些奉承的,前後矛盾的信息。但劉漢評論的並不是她想的那樣,因為她知道我是感激麗麗的。
麗麗的散文,別說是經典佳作,曾經也是我心所崇拜的。書裏有壹句話叫“文如其人”,我堅信。麗麗的文字就像空谷幽蘭,清香撲鼻,色彩鮮明。有人在嗎?更是如此。“清風澄明,雅芳惠蓮伊人淡。蹙額含笑,梅花欲開,紫馥芬芳。”我想這首精煉的詩應該是最好的答案吧?我會永遠記得並感激她,無論她的才華,無論她的同學,無論她對“人生之初遇見妳,猶如故人歸來”的執著。如果說在遇到劉老師之前,我的青春是壹張白紙,那麽麗麗就是壹把畫筆,讓顏色出現在白紙上,胭脂紅、石青、孤獨、豐富、內涵、幸福。
“青春驚心動魄”。
沒有她,夏不可能意外走進劉,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故事。
?我壹直記得那天晚上,壹朵火紅的雲彌漫天空,我靠在教室外的陽臺上,發呆。
麗麗從綜合樓回來,鼻子上微微冒汗,氣喘籲籲地說:“周壹下午帶妳去個地方吧!”“我當時太害羞了,現在都不記得怎麽回復她的了。
我只記得第四天下午我不想和她壹起去。結果被壹個愛笑的學長強行帶到科教樓壹樓的階梯教室。後來才知道那地方叫“胡風文學社”,帶我來的學姐是即將出社的文學社社長。她的名字很好聽,寫著:王佳佳。後來帶我進來的校長甚至她的下壹任校長都畢業了,我還在。日復壹日,月復壹月,年復壹年,我驚訝地發現,在這個歷史悠久的古城,在這個小小的校園裏,竟然有這麽壹塊神聖的土地。有壹群視文學為生命的少年。雖然他們卑微固執,不被外人理解,但他們不喪失初心,不希望傳承下去。在社會的漩渦中,他們不被卷入洪流,不被冷遇,不被嘲諷。喜悅,滿足,驕傲,我驕傲我是胡風文學社的學生。
?(劉中國散文年會嘉賓、湖北省作家協會會員、湖北省文學院第二屆青年作家高級研修班學員、《散文選》簽約作家)
?三
還有壹個視頻,是雲蒸夏薇的洛州城,剪輯裏有我的校園。這些建築、花園和樹林是貝奇河邊的校園。
校園不大不小,但是很可愛。多少次,我從狂亂的市場回來,壹路又冷又慘。只有踏入這個小小的校園,我的心才會立刻變得平和,能感受到壹絲安慰,像母親溫暖的懷抱。去過北京,上海,浙江,江蘇,廈門,雲南,四川無數個夜晚。讓我想起和懷念她的,是古城中心那個交通不便,塵土飛揚的小校園。有時候我覺得很神奇。她就像隱藏在喧囂深處的水滴,安靜而滋潤,令人難以割舍。
這個校園內容豐富。有壹個寫著“青春大舞臺”的舞臺,壹個聖地,是胡風的紀念室,還有壹些小樹林。壹年四季,花開花落,由綠變黃,由密變疏,是政教重點“觀察地帶”。這些詞是隱喻性的。我經常在裏面閑逛。當它還到處荒蕪的時候,第壹株玉蘭花開了,而且是驚人的阿諛奉承。當它枯萎的時候,我不忍心看它。之後,樟樹出現新芽,桂花出現新枝。在這四座建築的側面,有高大強壯的桐樹。桐花是開著的,又黑又舊的顏色往往不顯眼,但我喜歡。晚上,我小心翼翼地在它們下面走來走去,淡淡的桐花香味飄來。桐花全沒了,桐葉又大又有形,掛得很低。我喜歡他們給我梳頭。晾衣服的桿子旁邊有密密麻麻的玫瑰花。隨著風,他們的婆婆在齊聲敲響。
?壹天傍晚,我坐在三號教學樓下張嬌妮老師課外的石凳上。突然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雨珠嘈雜,忽遠忽近,很好聽。那壹片玫瑰,玫瑰,也分隔了喧囂的城市聲音。
大四肖即將畢業的壹天,我看到了種樹的叔叔在食堂前的花園裏忙碌著。他說這三棵小樹長得不好。他加寬了樹坑,並註滿了水。他手掌上磨出了壹個大水泡。後來,我進出的時候,總是看著老人喜愛的樹。我經常想起他孩童般的笑聲。天熱的時候,他壹看到我就說,哎呀,受不了了。他說蘄春普通話。我笑著回答:妳可以休息了。看,樹在向妳點頭(風在吹)。
如果校園裏沒有小花園小樹林,會不會很無聊?我在這裏流連忘返,聞著植物的芬芳,聽著喜鵲和各種鳥鳴,然後回到自己的教室,坐在講臺上翻開書本,突然想起魯迅先生的話:從百草園到三潭印月。
?四
?我看過詩經,跳過了很多句子(難懂)。只有讀到《山中拔草》時,我才驚呆了。
“上山摘雜草,下山見老伴。
跪久了,問老丈人新男人會怎麽樣。"
看書,感覺莫名的難受。
之前在《民族文學》上看過壹首詩,裏面有壹句“為什麽這麽廣,妳繞腕壹跳?”看完之後,壹開始覺得很滿足,漸漸的就覺得默默無聞了。
手腕上的手鐲講的是玉(我懂),但是玉是很脆弱的。手鐲碎成粉的時候,我想,去山上撒吧。
散了玉,用籃子挑了雜草,然後遇到了我那已經生生死死的亡夫。
說實話,這兩首詩相隔千年,我卻莫名其妙地聯系在壹起,真的是“無師自通”。
?《詩經》裏有那麽多快樂的句子。
“見君子,胡雲不喜。”
“生死闊,子承說。”
“青蠍子,悠悠在我心。”
……
?但是,這麽多歡喜,壹句“山上摘雜草,山下遇老君”就足以把他們都毀掉。再看壹遍就心酸了,為那個“老人”感到好難過。
"龍跪著問老丈人,新人呢?"
?妳抑制了多少悲傷才跪下的?
?我想知道我對蘄春和古城的愛,是否也可以用《詩經》中的這首詩來解釋。
後記:
?還有很多回憶比如我從蘄春來到北京西站時黃昏的笑臉比如我作為壹個住在四棟的大壹學生晚上經常躺在床上看月牙兒或者滿月比如中美的身影從安靜的學校裏走出來...但是突然就不想寫了。因為時間不允許,事情很多,我就講到這裏。
本應江南的邀請匆匆寫完文章。之後就不怎麽回憶古城了,不知道為什麽,不去想的時候晚上經常做夢。經常淚流滿面的醒來,很多次想記起來,卻寫不出來,怕心疼,怕壹張白紙壹只黑筆寫不出想要的風景,更是郁悶。記得2015年,我和著名主編合作寫了壹篇長文《十年》,想起了傷心的事,然後我傷心了好幾個月。這也是我有時候覺得寫散文難以忍受的事情,所以幹脆不寫了。
?有些回憶,有些人,即使歲月改變了容顏,即使大海變成了桑田,依然是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不變,壹輩子都不忘黃昏和螺洲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