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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州秋望原文_翻譯及賞析

白草黃羊外,空聞觱篥哀。遙尋蘇武廟,不上李陵臺。風助群鷹擊,雲隨萬馬來。關前無數柳,壹夜落龍堆。——清代·屈大均《雲州秋望》 雲州秋望

清代 : 屈大均

寫人 , 贊美 , 抒懷誌向 譯文及註釋

譯文

塞外空曠荒涼風光很少,只剩黃羊遊動白草也衰。觱篥壹聲聲不斷地吹,思鄉的遊人聽著心哀。

愛國蘇武萬人敬慕,遠尋祠廟永不忘懷。投敵李陵卑鄙可恨,無人樂意上他的臺。

群鷹展翅在天空飛翔,搏擊生風把雲霧撥開。萬馬奔騰在原野上,白雲飄忽伴著隨來。

長城自古防災禍,柳樹萬株城前栽。壹夜涼風蕭蕭刮起,落葉鋪滿龍堆地帶。

創作背景 清康熙七年(1668)秋,屈大均攜妻王華姜北出雁門,來到雲州。詩人在西北已留居三年,奔走聯絡,毫無結果,但他的豪情壯誌並未稍衰。塞外雄奇壯麗的風光,激起了昂揚的詩情,於是詩人便寫下這首詩。 賞析

詩壹開始,即在讀者面前展現了壹幅塞上秋景圖。白草黃羊,寫目中所見。深秋時草已枯萎,其色近白,故雲“白草”。出句以雲州野外所特有的典型景物——白草中的黃羊,來表現塞上的單調、荒涼。對句則寫所聞。由於吹奏者遠在視野之外,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故雲“空聞”。詩用壹個“哀”字狀觱篥之聲,實際上是把詩人主觀的感受,強加給客觀的聲音的結果,是詩人心聲的吐露。出句與對句用壹“外”字勾連,不僅具有使所見、所聞***置於壹個畫面之效,同時,也形象地寫出了雲州原野之廣漠。兩句詩有聲有色,既有平面的秋景,又有空間的哀音,雖為景語,但亦微露故國之思,極富情韻。

“遙尋蘇武廟,不上李陵臺”兩句,以褒蘇貶李言誌。蘇武壹向被人們視為具有愛國氣節的典型。蘇武與李陵,在對待國家民族的態度上截然相反,完全屬於對立的兩類人物,因而詩人對待兩人的態度亦迥然不同。雖然李陵臺近在咫尺,但詩人卻“不上”,輕蔑之情溢於言表。盡管蘇武廟遠在他鄉,但詩人卻不畏路途遙遠,擬“遙尋”之。這樣,就把自己仰慕蘇武堅貞不屈,而鄙薄李陵投降變節之心誌,曲折地表現出來。屈大均寫作此詩,並非是無病 *** ,為懷古而懷古,而是他在明亡之後,表示自己決不同清廷合作,矢誌不渝忠於明室的心誌的委婉流露,是他對叛降清廷的漢族士大夫的壹種側面的譴責。

頸聯“風助群鷹擊,雲隨萬馬來”,由言誌又轉入寫景。兩句詩寫景極為傳神。群鷹展翅搏擊長空,已見奮飛碧霄的身影;作品於“群鷹擊”之前,又著“風助”二宇,更可表現出蒼鷹那種順著風勢急速飛行的矯健不凡之態。“萬馬來”之前,又著“雲隨”二字,更可表現出駿馬四蹄騰空,淩厲飛馳,呼嘯而來的氣勢。兩句詩極力突出壹種大氣磅礴的動態。但搏擊的群鷹,疾馳的萬馬卻並非實寫,而是虛寫詩人眼中的幻覺。這種假想中的幻覺,又寄托了詩人巨大的希望。詩人希望在中華大地出現群鷹搏擊長空,萬馬賓士原野那種抗清的場面。這種虛幻的景象,顯然是詩人出於反清扶明的渴望,而於無中生有的壹種精神活動。但這種精神活動,卻形象而深刻地反映了詩人內心的無法直言的隱秘,是渴望得到心理滿足的壹種主觀情感的表露。

屈大均(1630—1696)明末清初著名學者、詩人,與陳恭尹、梁佩蘭並稱“嶺南三大家”,有“廣東徐霞客”的美稱。字翁山、介子,號萊圃,漢族,廣東番禺人。曾與魏耕等進行反請活動。後為僧,中年仍改儒服。詩有李白、屈原的遺風,著作多毀於雍正、乾隆兩朝,後人輯有《翁山詩外》、《翁山文外》、《翁山易外》、《廣東新語》及《四朝成仁錄》,合稱“屈沱五書”。

屈大均

金風細細。葉葉梧桐墜。綠酒初嘗人易醉。壹枕小窗濃睡。 紫薇朱槿花殘。斜陽卻照闌幹。雙燕欲歸時節,銀屏昨夜微寒。——宋代·晏殊《清平樂·金風細細》

清平樂·金風細細

金風細細。葉葉梧桐墜。綠酒初嘗人易醉。壹枕小窗濃睡。

紫薇朱槿花殘。斜陽卻照闌幹。雙燕欲歸時節,銀屏昨夜微寒。 寫風婉約深禁好春誰惜,薄暮瑤階佇立。別院管弦聲,不分明。又是梨花欲謝,繡被春寒今夜。寂寂鎖朱門,夢承恩。——清代·納蘭性德《昭君怨·深禁好春誰惜》

昭君怨·深禁好春誰惜

清代 : 納蘭性德

寫人 , 抒情相思士君子立身事主,既名知己,則當竭盡智謀,忠告善道,銷患於未形,保治於未然,俾身全而主安。生為名臣,死為上鬼,垂光百世,照耀簡策,斯為美也。茍遇知己,不能扶危為未亂之先,而乃捐軀殞命於既敗之後;釣名沽譽,眩世駭俗,由君子觀之,皆所不取也。蓋嘗因而論之:豫讓臣事智伯,及趙襄子殺智伯,讓為之報仇。聲名烈烈,雖愚夫愚婦莫不知其為忠臣義士也。嗚呼!讓之死固忠矣,惜乎處死之道有未忠者存焉——何也?觀其漆身吞炭,謂其友曰:“凡吾所為者極難,將以愧天下後世之為人臣而懷二心者也。”謂非忠可乎?及觀其斬衣三躍,襄子責以不死於中行氏,而獨死於智伯。讓應曰:“中行氏以眾人待我,我故以眾人報之;智伯以國士待我,我故以國士報之。”即此而論,讓余徐憾矣。段規之事韓康,任章之事魏獻,未聞以國士待之也;而規也章也,力勸其主從智伯之請,與之地以驕其誌,而速其亡也 。郤疵之事智伯,亦未嘗以國士待之也;而疵能察韓、魏之情以諫智伯。雖不用其言以至滅亡,而疵之智謀忠告,已無愧於心也。讓既自謂智伯待以國士矣,國士——濟國之上也。當伯請地無厭之日,縱欲荒暴之時,為讓者正宜陳力就列,諄諄然而告之日:“諸侯大夫各安分地,無相侵奪,古之制也。今無故而取地於人,人不與,而吾之忿心必生;與之,則吾之驕心以起。忿必爭,爭必敗;驕必傲,傲必亡”。諄切懇至,諫不從,再諫之,再諫不從,三諫之。三諫不從,移其伏劍之死,死於是日。伯雖頑冥不靈,感其至誠,庶幾復悟。和韓、魏,釋趙圍,保全智宗,守其祭祀。若然,則讓雖死猶生也,豈不勝於斬衣而死乎?讓於此時,曾無壹語開悟主心,視伯之危亡,猶越人視秦人之肥瘠也。袖手旁觀,坐待成敗,國士之報,曾若是乎?智伯既死,而乃不勝血氣之悻悻,甘自附於刺客之流。何足道哉,何足道哉!雖然,以國士而論,豫讓固不足以當矣;彼朝為仇敵,暮為君臣,腆然而自得者,又讓之罪人也。噫!——明代·方孝孺《豫讓論》

豫讓論

明代 : 方孝孺

士君子立身事主,既名知己,則當竭盡智謀,忠告善道,銷患於未形,保治於未然,俾身全而主安。生為名臣,死為上鬼,垂光百世,照耀簡策,斯為美也。茍遇知己,不能扶危為未亂之先,而乃捐軀殞命於既敗之後;釣名沽譽,眩世駭俗,由君子觀之,皆所不取也。

蓋嘗因而論之:豫讓臣事智伯,及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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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君子立身事主,既名知己,則當竭盡智謀,忠告善道,銷患於未形,保治於未然,俾身全而主安。生為名臣,死為上鬼,垂光百世,照耀簡策,斯為美也。茍遇知己,不能扶危為未亂之先,而乃捐軀殞命於既敗之後;釣名沽譽,眩世駭俗,由君子觀之,皆所不取也。

蓋嘗因而論之:豫讓臣事智伯,及趙襄子殺智伯,讓為之報仇。聲名烈烈,雖愚夫愚婦莫不知其為忠臣義士也。嗚呼!讓之死固忠矣,惜乎處死之道有未忠者存焉——何也?觀其漆身吞炭,謂其友曰:“凡吾所為者極難,將以愧天下後世之為人臣而懷二心者也。”謂非忠可乎?及觀其斬衣三躍,襄子責以不死於中行氏,而獨死於智伯。讓應曰:“中行氏以眾人待我,我故以眾人報之;智伯以國士待我,我故以國士報之。”即此而論,讓余徐憾矣。

段規之事韓康,任章之事魏獻,未聞以國士待之也;而規也章也,力勸其主從智伯之請,與之地以驕其誌,而速其亡也 。郤疵之事智伯,亦未嘗以國士待之也;而疵能察韓、魏之情以諫智伯。雖不用其言以至滅亡,而疵之智謀忠告,已無愧於心也。讓既自謂智伯待以國士矣,國士——濟國之上也。當伯請地無厭之日,縱欲荒暴之時,為讓者正宜陳力就列,諄諄然而告之日:“諸侯大夫各安分地,無相侵奪,古之制也。今無故而取地於人,人不與,而吾之忿心必生;與之,則吾之驕心以起。忿必爭,爭必敗;驕必傲,傲必亡”。諄切懇至,諫不從,再諫之,再諫不從,三諫之。三諫不從,移其伏劍之死,死於是日。伯雖頑冥不靈,感其至誠,庶幾復悟。和韓、魏,釋趙圍,保全智宗,守其祭祀。若然,則讓雖死猶生也,豈不勝於斬衣而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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