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鐵匠鋪的時候,鐵匠華希特邊收拾著行李,邊對徒弟們說:“我們已經成了亡國奴了,說實在的,離開這兒是對的,指不定哪天又發生戰爭了呢!”聽到這兒,我抽了壹下鼻子,心中酸酸的。
此時的天暗了下來,下起了小雨,仿佛是上帝也在為阿爾薩斯哭泣。畫眉的叫聲變得淒慘切起來,似乎也在訴說著失去國土的傷感。普魯士兵依舊“壹二壹二”地齊步走著,他們昂著頭,得意地掠奪來的土地重重地踏在腳下,壹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我也不避讓,瞪著仇視的眼睛看著這群流氓。壹個普魯士兵沖著我吼道“快讓,小鬼,都當了亡國奴了,也不老實點!”我再也抑制不住情感,大吼壹聲:“法蘭西萬歲!我們屬於法國!”然後發了瘋般地沖向了鎮公所的布告牌,壹把扯下那該死的布告,撕了個粉碎。還沒等幹完,我的腦門上已挨了重重的壹槍桿,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昏睡中,我做了壹個夢,夢見阿爾薩斯的上空重新飄揚起法國國旗,我變成了韓麥爾先生,站在講臺前,給孩子們講著法語,動情地講著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