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菜”無助於智力開發,這觀點並不偏頗。但“無法啟迪思維”的實用邏輯,顯然沒法為取締找出合理依據。同是“純屬簡單操作”,怎麽不禁俄羅斯方塊等小遊戲呢?說到底,取消意圖源自於“偷菜”的社會影響。
“偷菜”的各種操作很簡單,不像許多網絡遊戲,具備多強的刺激性和難度,它能紅火,就在於它迎合了人們在枯燥生活中的放松和輕度娛樂需求。
弗洛依德有個“遊戲宣泄理論”:“遊戲是被壓抑欲望的壹種替代行為”。人們癡迷於“偷菜”,何嘗不是對積久成疾的欲望的宣泄呢?生活的重壓,逼得都市人們迷惘而壓抑,唯有遊戲社區裏廉價的“愜意和成就感”。
所以,用消除或改善遊戲本身,作為治“偷菜”癮的解頤之計,顯然作用有限。即便治得了“偷菜”癮,終究會有新的“癮”替代,被人們業余及工作時間所垂青。
不緩解現實空間裏的重壓與疲倦,不提升人們的精神境界,治“遊戲癮”只能是紙上談兵。當現實生活露出“貧瘠”的底色時,“偷菜”只是壹個暫供逃遁的避所,能供應廉價的歡笑,卻肥沃不了真實的精神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