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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明星頻頻自殺?

近日來日韓演藝圈遍唱死亡之歌,韓國女星張紫妍,日本新生代偶像伊藤隆大和韓國資深歌手李昌容相繼自殺。壹時間明星媒體民眾全部陷入低迷和哀傷中,因為他們三人中年齡最長的李昌榮也不過38歲。

韓國經紀公司與藝人之間的契約矛盾由來已久,事實上,韓國二三流藝人的收入甚至都未必能買汽車。君不見曾有某紅遍亞洲的男孩組合成員騎摩托車出車禍的新聞,這時候人們才忽然發現原來超級巨星連車都買不起開不起。而前段時間宋慧喬與經紀公司的糾紛更是使得韓國經紀公司的聲譽壹落千丈。對於新演員張紫妍來說,她毫無話語權以及控制自己生活的能力,她甚至不能節約。盡管在各大頒獎典禮上韓國明星以最能襯托自己的形象出現,可是他們就像灰姑娘壹樣,過了午夜十二點壹切就重回原點。衣服,借的;鞋子,借的;珠寶,借的;房子,要麽租的要麽只能住公司宿舍;收入基本歸公司所有直到將培訓費用還清。

張紫妍剛剛因《花樣男子》為觀眾初識,之前的百想大賞也風光露面,算的上處於事業上升期。然而正如遺書上所說,,“我是軟弱而無力的新人演員。我想脫離這段痛苦。”在遺書後面,她寫了時間和ifensi號,並在每壹頁遺書上都印了手印。她用死亡來抗爭不公的待遇,假若不能終結悲慘的生活,寧願死去。

妳能看出她眼中心裏的拳拳恨意麽?也許她恨的只是自己——因愛而生的恨無處不在無處可尋。娛樂圈,實在居不易。作為藝人不紅,這是原罪。多年以前王晶說過,在香港,壹個導演可以拍片很爛可以招致千夫所指,就是不能不賣座。同理,不紅的藝人,這是原罪。娛樂圈紛繁復雜的虛華硬生生把人分成了階級,不是貨物勝似貨物——明碼標價的。

春生冬殺本是規律,只是如今春天剛到,娛樂圈的死訊就接二連三,實在叫人唏噓。朝夕繼見的明星們原來悲觀如此,生存的確不易,然而生命太美好絢爛,健康的活著已足夠好。

萬丈紅塵中保持眼下清明並非易事,但,活著總歸圖個念想不是?張紫妍死了。真遺憾。她和伊藤隆大李昌容們都不能見到自己撥雲見日的那壹天,幸福的生活也成了幻覺和永訣。

2008年12月26日

今日娛論

“飯島愛死了,不排除自殺可能。”有關飯島愛之死的新聞大多是這麽寫的。從八卦角度來看,它所暗示和明指的正是自殺。飯島愛,那個離家出走、當雛妓、繼而拍攝AV的少女,先是倦於色情行業這條“邪路”,以《柏拉圖式性愛》(書籍、影視)表達自省,之後步入娛樂“正軌”。終於,她對“正軌”也表達了深惡痛絕,方式就是自殺。這是壹個快捷的理解方式,然後就是想像力的大肆介入:36歲的女人,還算年輕,美貌依舊,周身震蕩著性感的微塵,嗆人鼻息,誘人至深。她打掃庭院,清潔自身,然後死去。就是這樣。

這條死訊不能不讓人聯想到2008年的韓國明星自殺現象。壹個東西壹旦成為“現象”,必然是件氣勢磅礴而又恐怖滑稽的事,壹如三十年來的雞血針、氣功、中華鱉精、中國可以說不、學習的革命和“成功”或“奮鬥”等現象。

所謂“韓國明星自殺現象”就是壹張死亡名單:安在煥、崔真實、張彩苑、金智厚。有報道稱,自殺在韓國明星當中並非2008年的孤立事件,而是有“傳統”可循的。2007年2月,27歲的女演員鄭多彬自殺;2007年1月,韓國歌手U-Nee在家中自殺;2005年,25歲的女影星李恩珠在家中上吊自殺;2001年,韓國著名樂隊“東方神起”中年齡最小的Andy自殺……加上遠古的阮玲玉,早年的翁美玲、張國榮等“國粹”自殺事件,有如閻王生死簿流落到了東亞娛樂圈。仿佛死亡不在於自殺者的行動,而在於狗仔隊的針孔偷拍和爆出的猛料。

基於此,擱置遠在時空之外的悲慟和同情,他們的死可謂“意料之中”、“可以預見”,歸結為宿命也未為不可,最後也便給壹切自殺事件、給蒼白的非常死亡,抹上了壹層“正常死亡”的唇紅。

正如馬爾克斯在《百年孤獨》中所描述的失眠癥壹樣,人類的自殺癥也有傳染性。就是說,自殺是“正常”的,現象也是“正常”的。作為歸結者,不妨如此輕薄地下結論。

不過,雖則言辭輕浮刻薄,但並不影響“結論”的“普遍真理”性。換言之,自殺並非娛樂圈專有,亦非娛樂———自殺(惡性且詭異的喪亡)居然成為娛樂版的熱議話題?單是這麽壹想,就能立即感受到自殺賜予同類的喜劇觀感,以及之下的不朽悲劇———人類有史以來壹直面臨的嚴肅而重大的問題和“現象”。明星自殺構成“現象”,而痛飲敵敵畏的農婦不構成“現象”,原因無非是明星總處於輿論風暴的核心和鎂光燈的聚焦點。

據《中國青年報》報道,中國每年至少有25萬人自殺,200萬人自殺未遂,自殺已成為15至34歲人群的首位死因。那些不堪重負的孩童在被教師攆出教室之後的離奇死亡,那些在義務教育階段因交不起費用而自殺的學生……他們赴死的勇氣源於何處?難道真的因為心智沒有發育成熟而顯得低級?

不是指責媒體,也不是惡心狗仔隊,即便媒體的狗仔行為和娛樂制造的可畏人言有時就是謀殺,即便自殺身亡而沈香如故的屍體再次成功地成為媒體和狗仔的謀生器具……事實就是這樣,人類發明了媒體,需要狗仔,同時人類也發明了悲苦,需要部分人走投無路壹死了之。我想說的是,在他殺和自殺之間,我們如履薄冰地茍活至今,已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