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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方教育差距在哪裏?

文/賀靜

南北方的教育差距,正在擴大化……

這是我在讀《教書》這本書時最大的震蕩。

冷玉彬,壹位長期駐守在鄉村的教師,十幾年前就在思考鄉村教育的均衡性。他雖然人處閉塞之地,教育理想與理念卻是無限自由與灑脫,他前瞻、超前的教育思考與他的創新教學並進前行。這位鄉村教師的力量雖然微薄,但他惠及和推廣下的教育之火,讓南方鄉村的那些孩子們與北方城市裏長大的孩子,差距已然形成。

《童年愛上壹本》是南京市瑯琊榜小學特級教師周益民2017年出版的壹本書。我也有幸近距離觀摩過周益民的壹堂閱讀課。雖然只有半個小時,但從閱讀文本中,看到了周老師將語閱讀文本的深度完整呈現於課堂,他巧妙的構思與富有內涵的文本構造,讓壹堂閱讀課上出了文學的味道,感受到“詩化”的意境。“詩化語文”也是周益民老師提出的壹個創新性的語文探究方向。

作為南京壹所小學的普通教師,他沒有將自己居拘泥於教材教學,而是探討教材與文本,教材與文學的融合。他認為“教材不僅僅是例子”、“文本可以有不同的解讀”、“教師應取消話語霸權”等等,他的課內外閱讀教育形成了壹種符合兒童心智的新範式。翻過來想,瑯琊榜小學的學生以及南方這樣被語文課堂滋養大的孩子,成年後,與北方的孩子是什麽樣的差距?

《癲狂與謹守》,是杭州老師郭初陽所著。當然郭老師書還有很多,也是他曾經在杭州公立學校教書時的顛覆型思考。這位文靜的南方俊才,被稱為中學語文界新生代領軍教師,也被稱為語文界的新銳。他的《套中人》、《沈重的時刻》……這些普通的教材文本,被他改良為語文生態課程。帶領孩子們走向壹堂又壹堂剖析深度文學和心靈撞擊的哲學課、文學課。這是杭州壹位語文教師對於語文的貢獻,也是其對南方語文卷起的顛覆性革命。

現在的郭初陽已經離開公立學校,創辦了自己的越讀館。但郭初陽的思想和他的語文教育理念已經在南方各城市開花、結果,惠及到更多的公立學校。

另壹位老師叫蔡朝陽,我雖然還沒有聽過蔡老師講課,但是我親臨蔡老師的“文藝範”演講,並且與之進行過短暫交流,還留了蔡老師的微信號。

蔡朝陽曾任職於浙江省壹所中學,人稱“麻辣語文教師“,與郭初陽、呂棟合稱“浙江三師”,我讀過蔡老師的《請救救孩子》,也看過蔡老師與他的兒子蔡蟲從小到大的互動,並經常潛水閱讀蔡老師每壹篇公眾號的文章。他的思想,他的教育觀以及他的兒童觀已深深為我所折服。

浙江因為有個蔡朝陽,而讓語文變得不同,浙江也因為有個蔡朝陽,而將魯迅的情懷與精神無限放大。

浙江特級教師蔣軍晶、深圳教師胡紅梅……都是研究型的語文老師。南方因為有了這樣的老師,所以便有了那樣的語文教育,這是南方教育之進步,也是南北方教育之差距。

反觀北方,教師的數量非常之多,研究型的教師卻少之又少。不是地域的差別,也不是富庶與貧窮之對抗,而是思想與認知產生的距離,這種差別已經深深影響到課堂,影響到課堂背後的學生,以及學生背後的家長,和家長背後的社會……

差別往往產生於看不見的地方,這種差別常常是被人忽略不計的,但由此而形成的文化差異確是根深蒂固,影響到未來孩子的巨大差別。

在富庶的南國,我曾壹次次走近那些有精神深度的語文教師,我體味著他們的人文,感知著他們的理念,學習著他們的熱情,追求著他們的追求。

目的,就是想讓包頭的教育與南方和大城市減少差距,想讓北方的兒童也能夠享受到與南方孩童壹樣的精神童年。

我不再抱怨北方的大環境,也不再抱怨功利性的市場需求,我開始將課堂變成試驗場,帶領孩子們穿過語文的荒蕪與閉塞,走向壹片又壹片的芳草地,感受到語文的詩意與美好,讓孩子們走在那富有精神內核的“世外桃園”之路上。

成熟的教師,在現實面前,不該作無奈的掙紮,也不該讓理想泯滅。應該平靜接納,冷靜思考,做力所能及的事。

創設小小的書院,當時只有壹個小小的願望,就是凝聚更多有語文理想的教師,在北方做壹家有情懷的私塾,帶領北方的孩子和北方的家長,走過長長的生命通道,看到更廣闊的天地。

目前,書院已經結緣了許多誌同道合的語文理想者。他們有的是教師,有的是家長,有的是退休的老校長,也有的是大學的研究者。相信,會有越來越多北方的“教育文人”來到這裏,這裏將成為壹個母語發源地,輻射到各所學校,各間教室,各個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