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板橋,生於公元1693年,去世於公元1765年,是清代官員、著名詩畫家。到今日大家提到鄭板橋,便是“鄭板橋”,但實際上鄭板橋原名叫鄭燮,板橋是他的號,人稱板橋先生、板橋道人。那麽鄭燮為什麽會有板橋這麽壹個號呢?
鄭板橋是江蘇興化大垛人,當時在興化有三家姓鄭的人家。有壹家是打鐵的,所以叫“鄭鐵”,還有壹家是賣糖的,便稱為“糖鄭”。而鄭燮呢?因為他們家在興化東城外的古板橋,所以便稱為“板橋鄭”。所以盡管鄭燮字克柔,號理庵,但是大家叫習慣了之後,還是喜歡叫他“鄭板橋”,就這樣板橋便成了他的大號。
鄭板橋在公元1693年出生於江蘇興化,但實際上鄭家的祖籍在蘇州閶門。他們的祖先在明朝洪武年間遷居興化,到鄭板橋這壹代已經是第十四代了。鄭板橋出生的時候,鄭家早就已經家道中落了。板橋的父親鄭之本,雖有學養,僅考得個稟生,枯守家園,教幾個蒙童,生活相當清苦。
作為家中的獨子,鄭板橋雖然受到了全家的關愛,但是貧寒的生活並沒有離他遠去。鄭板橋壹生嚴格的算來有三位母親,壹位生母,壹位繼母,還有壹位則是乳母。
鄭板橋的生母汪氏,在他三歲的時候便去世了。隨後他的父親便繼娶了壹位妻子,便是鄭板橋的繼母郝氏。郝氏雖然賢惠而有安心,對鄭板橋也關愛有加。可惜的是身體虛弱,因此耐不住饑寒,在饑寒交迫中病逝。那壹年鄭板橋十四歲,繼母的去世對這個半大的孩子算是個很大的打擊。
對鄭板橋最重要,或者說對板橋給予最多的應該就是他的乳母費氏。費氏不是什麽書香人家的大小姐,只是壹個非常普通的農村婦人。但是正是這位善良的婦人,在板橋的童年裏扮演了極為重要的角色,成為鄭板橋的情感寄托。
費氏是鄭板橋祖母的侍婢,在板橋三歲喪母的時候,感於主人家的恩德,不顧自己的丈夫與孩子,毅然與鄭家***患難。可以說板橋失去生母之後,便是依靠費氏撫養長大的。
據說費氏在鄭家艱難的時段,每日背著鄭板橋到市集上作小販。每日清晨寧願自己餓著肚子,也要用僅剩的錢財給板橋買個燒餅充饑。所以後來鄭板橋曾經寫了壹首詩,感念自己乳母的恩情。他說:“平生所負恩,不獨壹乳母,長恨富貴遲,遂令慚恧久,黃泉路迂闊,白發人老醜,食祿千萬鐘,不如餅在手。”
不僅如此,後來費氏的親子當了官。雖然官位不大,只有八品,但是仍然想將自己的母親接回去供養,不過卻被費氏拒絕了。她甘願在鄭家吃苦,照顧鄭板橋。
可以說在生母和繼母都早逝的情況下,是費氏給了鄭板橋缺失的母愛。可惜的是,從鄭板橋所作的感念乳母的詩中可以知道,等到鄭板橋富貴之後,費氏已經不在他身邊了。他沒有讓費氏享福,這是他的壹個遺憾。
後世人認識鄭板橋,通常都在於他的書畫。但實際上鄭板橋當時還是壹個非常有名的詩人,留下了不少值得傳頌的詩句。下文為大家列舉兩三首,供讀者品鑒:
《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芙蓉》
最憐紅粉幾分痕,水外橋邊小竹門。
照影自驚還自惜,西施原住苧蘿村。
虛心竹有低頭葉,傲骨梅無仰面花。
《瓜洲夜泊》
葦花如雪隔樓臺,咫尺金山霧不開。
慘淡秋燈漁舍遠,朦朧夜話客船偎。
風吹隱隱荒雞唱,江動洶洶北鬥回。
吳楚咽喉橫鐵甕,數聲清角五更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