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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克華的社會評價

畫:玲瓏其貌,大器其魂

張克華之畫多為四尺花鳥。說起花鳥,不知就裏之人會立即想到國畫小品,疏枝離葉,片花只蕾,春鳥夏蟬,秋雨落英,簡明淺淡,若觀清池淺水,若觀高天疏雲,壹目了然,雖情趣有余而意深不足(大家之優秀小品另當別論)。而克華的花鳥卻不可以小品觀之,不僅構圖布局繁復考究,意蘊和境界也更為曠達深遠,且題材豐富,技法多變。概而言之,即:玲瓏其貌,大器其魂。

克華之花鳥,廣納博采,取眾之長,自成壹家。為畫(含其他各類藝術創作)最忌步他人之後塵,亦步亦趨,師從何人即落入何人套路,無力自拔,苦修多年卻找不到自家風格者,向來不乏其人。個性為藝術之生命,藝術無個性即無生命,即使畫得形肖貌似,亦系平庸之作,畫魚魚死,畫樹樹枯;邯鄲學步,拾人牙穢,乃庸人伎倆。克華之畫作,無論技法、構圖、運筆、著色,都很難看到他人形影。

毋庸置疑,克華學畫之初,定亦有其所師者,且不止壹家,只是克華學到壹定程度,便悟得了自家法度,使得尺幅花鳥,神形兼備,清新雋永,其意、其境,力透紙背,神溢紙外,給人以深厚感與豐富感。其《春曖花開》、《綠蔭深處》、《荷塘情趣》等作,工筆與寫意並舉,色彩濃淡相宜,置景布局疏密有致,其匠心之獨運、技法之閑熟令人折服。在形似與神似二者必舍其壹時,克華果斷取其後者,以神賦形,以神表意,以神傳情,足見其深得寫意之精要。《遊龍墨舞》、《金玉滿堂》、《春風得意》等作,則略重工筆,壹鳥壹枝,壹波壹魚,逼真傳神,栩栩如生。以上作品,構圖設景均簡潔得體,然而簡潔並非簡單,觀者賞之,並非剪紙般壹眼到底,壹覽無余;簡潔之背後,蘊含著頗為豐富的意趣與畫境,初觀澄澈透明,細品余味無窮。

將簡潔事物弄得復雜,無論有心還是無意,都是愚人之舉;將復雜事物處理得簡潔扼要,此乃智者行為。以壹當十,化繁為簡,以簡寓繁,尺幅之中藏大境,正所謂“大海萬頃,只取壹瓢;高山千仞,只取壹石”也。壹瓢顯海,壹石見山,此乃抽象本事。

觀克華每幅花鳥,都很難將其簡單地界定為“工筆”或“寫意”,往往寫意中有工筆,工筆中有寫意,兩技***用,雙法並行,相輔相成,相得益彰,只是略有側重而已。

凝廣袤於尺幅,藏豐富於簡潔,寓深邃於澄明,乃高手高技,並非人人可為。

書:鐵筆激情,梅骨竹風

張克華之書法,以行、隸為主,兼工篆書。學書過程中,克華曾壹度師法王羲之、趙孟頫、黃庭堅及現代熊伯齊等諸位大家。藝術家成名之前學藝,不同於匠人之學藝;匠人學藝,師法何人即如何人,循規蹈矩,不敢越雷池壹步,即使學得惟妙惟肖,幾近亂真,至多也只可稱之為“某某高足”、“某某第二”。此等“高足”、“第二”,只是匠人,而非藝術家。在下曾酒後哂言“循門而入,破門而出”,並非醉人妄語,實為學藝、為藝之道。藝術家初期學藝,只汲取師者之精要,結合自身潛質與審美詣趣,悟得“藝道”足矣,其余便是閉門苦修自家道行了。民間俚語“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亦是此意。書藝(含壹切藝術)頗類兵法,即:有大法而無定法,有原則而無細則。若有了“定法”與“細則”,藝術將不成為藝術,而是按標準生產之“工件”。

“古之學者必有師”、“弟子不必不如師”(韓昌黎語),有誌者從師學藝,目標不是學得“到位”,而是最終“越位”,只有“越位”,方有自家天地。由從師而“出徒”,如籽成樹,如蛾破繭,如蛹變蝶,乃系蛻變,脫胎換骨,羽化騰空,煥然奪目。並非麥之由青轉黃、果之由青轉紅,此系成色變化與量之積累,而非質變與升華。克華在深得諸大家為書精要之後,卓然自立,脫穎而出。

克華之行書,境界宏闊,激情沛然,犀利遒勁,飄逸俊朗;講究章法而不拘於章法,奔放靈動而無濫筆之嫌。賞克華行書,如觀高山飛瀑,深谷湍流,泱泱浩浩,滔滔滾滾,驚濤拍岸,摧枯拉朽,澎湃千裏。克華行書所以有此境界,除苦學精修、用心參悟之外,還得益於他的軍人身份,書中激情,實乃胸中對江山大地之真情流泄。從軍壯誌,許國豪情,凝於筆端,泄於紙上,白宣生輝,點墨如虹。這壹書外因由,在其《滿江紅》、《大江東去》等作中,體現得猶為明顯。觀克華此類作品,如臨秋風沙場,金戈鐵馬,猛士劍魂,熱血壯歌;如觀千秋大河,巨浪排空,驚濤裂岸,勢不可當。克華另壹重要行書作品《毛澤東詩詞長卷》,揮灑自如,雄渾雋永,觀之賞之,吟之詠之,偉人詩情不覺悄然入心,恍見寥闊江天風卷雲舒,壯麗山河妖嬈多姿。

曾被多家報刊發表、收入多種典籍之“仁孝齊家,廉明報國”等壹批隸書作品,也頗能說明克華書藝之精:舒放有致,抑張有度,豐潤而不顯肥贅,氣韻渾然,臨卷細賞,似有梅骨竹風。張克華篆書亦賞心悅目,無論象形意會,均有法有力,筆鋒錚然,隱隱透出金石之聲。

為書之要,基本功為必須之基礎,而精神氣象更為難得,所謂“力透紙背”、“入木三分”,大抵指此而言,想必克華深諳此道。

文:尋美記善,濃情透紙

張克華多才多藝,除精工書、畫之外,還是壹位作家。因多年來壹直在軍內宣傳崗位供職,克華為文,多系紀實作品。先是消息、通訊等新聞類作品不斷見諸報端,後又染指報告文學,經年累月,亦收獲頗豐。

身在軍旅,熱愛軍隊,既是職責使然,亦為感情所系。克華深知軍隊是國防之基石,而基層乃軍隊之根本,對基層官兵壹向情深意重。故其為文,總是到基層官兵中尋找真善真美,然後情凝筆端,傾力彰顯其業績、面貌與精神。解放軍出版社和黃河出版社先後推出的軍旅報告文學集《岱嶽鷹魂》、《好人李新年》、《飛翔的星座》、《虎嘯雲端》等,即是克華與另壹友人合著。洋洋萬言,幾十位主人公均系部隊官兵,既有我軍優秀後勤、裝備領導幹部,又有翺翔雲端之藍天驕子,也有汗灑機場之地勤官兵;既有搏擊非典之軍中天使,也有與死神角鬥之英雄戰士。這些作品結構嚴謹,剪裁得當,立意高遠,行文流暢,氣韻生動,從不同角度、不同側面表現了空軍官兵報國盡忠,忘我獻身之高尚操守,均可謂文思優美的主旋律之作。尤其是報告文學《好人李新年》獲解放軍新作品獎和山東泰山文學獎。

縱觀克華文學作品,深感與其畫作、書作頗相類似,即意境宏闊,氣象蓬勃,絕無萎靡消沈之氣。至於搜奇獵艷,“筆隨錢轉”等“暢銷作品”,更不會在克華筆下成文。究其根源,除身為軍人之外,還因克華深知:文章千秋事,落筆莫輕心。

人:宅心虛懷,竭誠求真

古人雲“文如其人”,或雲“人如其文”。克華之畫、之書,之文,亦均如其人。克華為人若何?生於禮儀之邦齊魯大地,飽受傳統文化薰陶浸染,自幼聰穎好學,靈秀敏慧,酷愛書畫藝術。少年時代家中拮據,無錢購置紙墨,常用樹枝於地面“練筆”;亦用抹布代筆,蘸水後於石板之上“作畫”。及至後來生活稍好,始用真正筆紙,不過筆乃最廉價之筆,紙是用過之作業本或廢棄報紙。即使如此,克華亦頗知足,練得昏天黑地,廢寢忘食,不亦樂乎。久之,竟自感“腕功”、“筆力”大增。

克華17歲從軍,先當放影員,後相繼任電影隊長、文化幹事、指導員、副科長、科長、當副處長,直至處長,官居師職。農家弟子,沒有背景,全憑自己努力。克華勤勉敬業,忠於職守,在任何崗位上都做得精彩出色,工作之繁忙程度,可想而知,為畫、為書、為文,均系業余時間。人若事業有成,除有誌有恒之外,才情不可或缺。許多人白天忙得昏頭脹腦,晚上還要加班至深夜,如此仍不能把工作做好,何也?缺少才情耳。克華工作再忙,任務再重,壹般白天都要完成,晚上則進入藝術世界,或潛心臨貼、或傾情創作,其情切切,其樂融融。克華之才情,既有天賦成分,更得益於勤奮好學,博覽群書,政治、經濟、歷史、哲學、音樂,涉獵廣泛,取其精要,悟其真諦,日久年深,潛移默化,啟智養心,受益無窮。

克華為人爽直率真,謙遜內斂,不事張揚,溫文儒雅;重情重義,熱情坦誠,宅心仁厚,視助人為人生之樂事、快事。無論做基層主官,還是後來任職於領率機關,對屬下壹向關懷備至,誰家遇到難事,均傾力相助。書、畫、文三藝俱佳,克華聲譽鵲起,但他卻樂於將壹身才藝服務於部隊官兵與地方百姓。每下基層,克華都將文房四寶隨身攜帶,基層官兵有求字、索畫者,即刻展紙揮筆。連隊布置俱樂部、會議室,需用字畫,克華更是不吝筆墨。此外,克華還常以開班或座談方式,向基層書畫愛好者授技傳道。身在省城期間,克華常於節假日與書友、畫友結伴,到街頭巷尾為百姓寫字作畫。克華早已是著名軍旅書畫藝術家,國家文化部為其作品定價:畫作每平尺3600元,書作每平尺2600元。然而,克華為部隊官兵或地方百姓作書作畫,均系無償,分文不取。看到求字、索畫者排隊成龍,看到索要者如願以償後笑逐顏開,克華便其樂陶陶。克華每以“坦誠為人,竭誠為事,虔誠為藝”自勉自律,此“三誠”、“三為”之核心,均系壹“真”字。心地真誠,為人處事皆無假,書畫文章情俱真。無假者,是謂真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