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兩位重量級人物的糾葛之前,先言明壹下自己的想法,我無論說什麽,怎麽說,首先是為自己尋找出路,為未來年老後能夠自娛自樂尋找興趣;其次,也是從個體出發在壹定限度內,盡力影響部分人的觀念,雖然在多樣化的時代,不能說什麽就是好,什麽就是壞,但為人性的張揚而言說總歸沒什麽不可以的。這也是踐行我的曾經的諾言:不為流血流淚擂戰鼓,只為平靜生活找借口。
我的由感性主義逐漸轉向理性主義,由修辭的言說和文本轉向規範的生活和闡析,自感脫離不了個人的心性和自身生命的歷練,尤其拋不開自身利益的居中判決。我和那些犬儒的潛伏者壹樣,自認為默默地言說勝過聲嘶力竭的戰鬥,周圍多了壹個為人性覺醒而自感興奮者,這便是我的貢獻。即使這樣的人也容易被人利用,用作獲取自身權欲的工具,但總比做壹個沈默者好得多。
回歸正文,任劍濤在天津師範大學幽默而又厲聲地斥責了劉小楓的哲學觀念,任劍濤說:“當然我不像劉小楓那樣超越現代性回到古典哲學,回到個體生命處境來思考人生安頓的問題,我們不可能走那麽遠。他做學問的精神我是尊重的,但是我不同意他對中國問題的解碼思路,因為個體安頓是個心性問題,是個人信仰問題,妳沒有辦法以個人解釋來解決社會制度的安排問題。”
任教授的理性主義在實踐層面和制度層面戰勝了劉小楓的理想主義和詩化哲學。拿到壹個18世紀法國式的大革命和上世紀中國式的革命背景前,劉的完美主義修辭學,極易被用作蠱惑人心和做魅的器具,就像洪秀全的拜上帝教壹樣,被當做革命的鼓風機,雖然劉的詩化語言也充滿肉體的關懷和個人的情懷。
任劍濤是壹個善於沈潛於現實的隱形大家,拿他和胡適比較,可能為時過早,也過於急躁。但,他的限於當前,崇尚規範,熱愛理性的精神於當今的中國,實用價值遠遠勝於劉小楓對狀態天馬行空的華麗描述。
當今中國,浮躁的程度遠遠大於我們所想象的界限,那些網絡事件的圍觀者當時的頂貼和鼓呼對於單個事件的解決的確有極大的催促力量。但,這種體性的社會情緒在沒有被烏托邦蠱惑以前,在未來的時間必須被引導、被規範,應該被逐漸健全的法制和規則所取代。但是,在理性還不健全的社會框架內,我們也感謝這些網民們,他們在沒有瘋狂之前,已經在為中國的進步與主流化做著微薄的貢獻。
看劉小楓的書,在沈重的內心中我們可以尋找自己的安靜的靈魂,可以尋覓曾經丟失的希望,可以安頓個體的痛苦,可以學習他的詩化的語言。但,我們的所有這些,僅限於個人,不可作為召體的集結,否則,這便是革命血與火的前夜。
對於任劍濤,我們可以無限地接近他,可以從他的思維中尋找現實的樂趣,可以從他的關註中看到未來的,而更大的價值,便是可以從任的規則和規範意識中預見未來安靜而平和的生活,我們未來的安寧卻是少不了今天的浮躁,“多解決點問題,少談點主義”如今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