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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孜:《裝臺》裏大開大合的“霸王花”,是元氣十足的“體驗派”

由陳彥同名小說改編的電視劇《裝臺》自開播以來,憑借其貼近現實生活的劇情,為觀眾提供了頗具“煙火氣”的觀劇體驗。電視劇從刁順子這個“裝臺人”的視角出發,講述了西安城中村裏的人生百態和人情冷暖。不僅豆瓣收獲了8.4分的高口碑,收視率更是節節攀升。

作為現實主義生活劇,《裝臺》裏沒有高大全的人物構架,也沒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但就在這樣的普通人群像裏,順子的女兒刁菊花從開播起就被觀眾按上了“惡女”的名號,甚至有觀眾在演員淩孜的微博評論說:“出來就想扁她壹頓”。面對觀眾的質疑,刁菊花的扮演者淩孜也在線調侃“滴滴代打,在線接單”,這既化解了觀眾的怒氣,也從側面看出了淩孜塑造角色的成功。

刁菊花:真實底色的“霸王花”

刁菊花在原著裏性格古怪,是個出口成臟的“大齡剩女”,電視劇《裝臺》裏她的設定雖多了壹些喜感,但仍然活得像個炮仗,稍有不順,就瞬間炸毛。只有順子說她是個脾氣不好的“好女子”。壹個總用壞脾氣對待父母的孩子,是該反省的,讓我們先看看菊花的成長軌跡:

初期的刁菊花,是原上野蠻綻放的“霸王花”。壹出場,無論是旁人嘴裏的“神”,還是戴著墨鏡拽拽的儀態,都透漏著她帶刺兒的個性和對這個家的不屑壹顧。

她和父親、繼母、愛人的相處方式讓人費解:順子覺得虧欠,對於她的挑釁往往避而不見,可她卻壹再突破底線,不斷讓父親為自己的不懂事買單;她對蔡素芬的好心視而不見,甚至用砸東西等過激行為表示敵意;哪怕面對真心愛自己的二代,她也能領完結婚證,翻臉不認人……她缺點很明顯:窩裏橫、孩子氣、不懂如何跟家人相處。

如果說我們能通過樊勝美、蘇明玉這樣的角色而探討原生家庭對壹個人造成的傷害,是不是也能通過“刁菊花”去思考: 為什麽“刁菊花們”總拿壞脾氣來逃避作為子女,甚至是 社會 壹員的責任呢?

刁菊花從小缺失母愛,父親也沒有給她關懷,極度渴望家庭溫暖的她只能野蠻生長,並且對順子充滿怨氣:怨他性子窩囊,怨他沒留住要離家出走的親媽,也怨他壹而再,再而三地結婚,甚至恨他把愛給了無血緣關系的妹妹……這種日積月累的怨氣,把菊花的身心撐成了壹個充滿氣的球,如果她想要自我保護,只能不斷往外撒氣—— 把“野蠻”當成了自己的“保護色”,這才是生活裏“刁菊花們”的原始生態。

就在大家認為菊花無可救藥時,壹場意外懷孕展露出她性格中柔軟,想要捍衛家人,渴求溫暖的壹面:

她會不顧自己的身子,誤以為順子被欺負,她會拿著菜刀和繼母“拼命”,護食壹般的眼神裏,溢滿了對父親的保護欲;

看著二代對自己的暖心舉動,她也會流下真摯感動的淚水,卻不想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軟弱……

作為壹個心傷之人。當她看到臉上有疤的大雀女兒,馬上用母愛的眼神、溫情的呵護,像親姐姐壹樣關心著這個同樣不幸的女孩兒……

當刁菊花試著表達愛,不再以“刺”示人,觀眾也理解了她之前的做法:作為壹個缺愛的女兒,她對父親極度依賴,只能用粗暴的方式在父親面前博關註;對素芬,她生怕父親被騙,想用言語讓繼母知難而退;面對二代對自己的愛,她深知二人的物質差距,不想讓對方為難……好在,刁菊花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紓解怨氣,跟家人和解,用壹個成年人的方式去面對接下來的人生。

淩孜:出演刁菊花,我剝了自己壹層皮

當接到《裝臺》的本子時,淩孜的團隊和朋友都對於出演刁菊花壹事,略有疑慮。因為角色人設並不討喜,作為壹名年輕演員,劇集播出後,可能會承受輿論壓力。但經過深度討論和對角色的剖析,淩孜還是被角色的立體性和深刻性所吸引,雖然角色很難駕馭,但這對於演員來說都是壹次職業生涯的挑戰,她願意接受。

人設上,刁菊花的存在不止是推進劇情那麽簡單。在淩孜看來,刁菊花和順子的父女矛盾看似簡單,其實背後隱藏著原生之家,尤其是再婚之家極難處置的壹系列的家庭之困、 社會 之難。正是因為刁菊花,觀眾在觀劇時才心疼順子,才淚流滿面,繼而痛感生活的艱難與不易。

造型上,曾演過“都市麗人”的淩孜壹改自己時髦裝扮,給自己燙了個大波浪,換上了土裏土氣的衣服,甚至裸妝出鏡,做到了“形似”。

在表演上,刁菊花這樣的“霸王花”角色在劇集中並不少見,她們有自己的戲劇功能,在故事推動過程中占據著不可或缺的作用。信念感極強的淩孜則稱:“出演刁菊花,我把自己剝了壹層皮。”她層層剝開刁菊花的本質,用“體驗派”演員的方法賦予了角色靈魂。

> 第壹關,就是貼近。電視劇《裝臺》在繼承原著樸實風格的同時,塗抹掉現代 社會 的浮華,直面基層小人物群體的日常,為了讓表演更具有生活質感,淩孜提前到了西安城中村體驗生活,去觀察城中村裏人們的生活狀態,淩孜說:“小店和旅館充實著擁擠的空間,踏出村口,妳要衣冠正襟、舉止端莊;踏入村口,妳可以把壓力壹起放下,就輕松不少。”

>> 第二關,則是語言。雖然父親是陜西人,但生長在成都的淩孜從沒說過陜西話,接到角色後,她提前很久就和家人朋友學起了“陜普”。

>>> 第三關,就是處理角色時的“大開大合”。淩孜形容自己在生活中是個“文靜的宅女”,而刁菊花則愛恨分明,屬於隨時處於極端狀態的角色,要拿捏好尺度並不容易,壹不小心便會過了火。但淩孜卻把菊花的角色脈絡分化為兩個時期:

前期盛氣淩人的刁菊花,讓淩孜的心裏始終繃著壹根弦兒——無論是拌嘴還是抄家夥,都需要耗費大量的體能。為了揣摩角色的心理。淩孜在拍攝中也和自己較勁,“動作戲”壹條條得過,她不曾抱怨;後期“從良”的刁菊花,露出了人情味兒,淩孜在表演的處理上雖然不再生猛,但因為劇組的反季拍攝,她大夏天穿著冬衣,還要在肚子裏塞上棉墊子,動壹下都大汗淋漓……殺青時,劇組的人員都被西安的 美食 餵胖了,而淩孜為了死磕刁菊花壹角,硬生生瘦到了80幾斤。

造型、人設、表演三重合力,才形成了刁菊花這麽壹個現實的角色。 前期的刁菊花被群嘲恰恰是因為她的極端真實,缺愛的她揭開了生活溫情脈脈的面紗——兇蠻火暴、刁鉆刻毒、任性妄為皆因生活的萬般無奈。後期的刁菊花,感受到了愛,所以即便生活給她添了難,她仍然堅韌、善良、有情有義地活著,大家很難不被這樣的底色人物打動。

孜孜不倦 逐夢不歇

淩孜是出色的,在《裝臺》裏,她讓刁菊花“惡女大翻身”,讓觀眾對這個角色有了不壹樣的愛恨交加。細看她的履歷,妳會發現她的成功絕非偶然。

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本科的淩孜,和韓東君、張彬彬是同窗,上戲畢業後,她受到張嘉益的賞識,簽約到其經紀公司旗下。在出演《裝臺》前,淩孜的身影《我的前半生》、《在壹起》、《我們都要好好的》等眾多熱播劇中。從都市白領到抗疫護士,跟靳東、張嘉益、閆妮、劉濤等人的合作中,她絲毫不拖後腿,每壹次的表現都讓觀眾印象深刻。

作為壹名科班出身的演員,淩孜對自己有著明晰的職業規劃:她要做壹名專業且優秀的演員。翻看這幾年她的作品都是“重質量”,更有不少是同老戲骨合作,壹部部戲演下來,她不在乎戲份多少,而是珍惜每壹次機會,只考慮自己的業務能力有沒有得到精進。

生活中,淩孜也是個怡然自得之人,閑暇時間,她喜歡宅在家中,寫寫隨筆,秀秀廚藝,在文字與 美食 中,體會著生活的小愜意;她又是好動的,民族舞、爵士舞、自律的健身,她也毫不落下,有著“動靜皆宜”的生活小情趣。

這就是真實的演員淩孜,有著超乎年齡的淡泊,卻對自己不曾設限,在表演的路上孜孜不倦般追求,不斷充實著自我。相信《裝臺》之後,淩孜會在夢想的舞臺上,繼續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