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相---張說
今人壹說起大唐名相,前有房杜,後有姚宋,再不也是那風度儀容天下第壹的張九齡,甚至那口蜜腹劍,奸佞誤國的權相李林甫也廣為人知,但唐玄宗時另壹個才兼文武,出將入相,歷仕四朝而三拜宰相的張說卻不如上幾位名大聲遠,我頗為不公,今聊聊幾言,說說這位張說。
張說,字道濟,壹字說之,家族世居河東,說生於洛陽,歷武後到玄宗,四朝為官,出鎮邊疆則征撫並用,壹時邊境肅清,入朝為官則辦事練達,上下百姓皆贊。文則是大唐文壇壹時之領袖,開盛唐文學氣度,政論詩詞皆有佳作傳世。
張說出身小吏之家,少時便敏而好學,才思不凡,武周時應試以策論第壹而入仕,被朝庭授任太子校書,遷左補闕。撰修《三教珠英》後遷為右史、內供奉,兼知考功貢舉事,後又擢任鳳閣舍人。因在張昌宗誣魏元忠謀反壹案中不甘受張威逼利誘,不作偽證,堅持良知為魏辯白而被流放於嶺南。中宗臨朝,擢張說為兵部員外郎,後遷兵部侍郎,加弘文館學士。
睿宗復位,任張說為中書侍郎,兼雍州長史。在譙王李重福叛亂謀逆壹案中張說顯示出卓越的能力,別人都久拖不決,難以定案。他接手後很快弄 *** 相,嚴懲主謀,其余無罪釋放。睿宗龍心大悅,對其果敢練達的多辦事能力深為贊賞。因而進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監修國史。在李隆基與太平公主的權鬥中他不趨炎附勢,為太平所饞言,被貶為尚書左丞,外放為東都留守。李隆基在安危懸於壹線之時,當機立斷,先發制人,壹夜之間平定太平勢力,張說也因功拜為中書令,封燕國公。
張說與姚崇不合,在玄宗讓姚崇回京任相壹事上多有風語,多方阻礙,但玄宗對姚崇的能力十分了解,,態度是堅定不移。最終任姚崇為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張說很是不爽,便到岐王家訴苦,被姚崇告發,,因罪貶相州刺史,充河北道按察使。後曲徑以詩托故人之子,時為宰相之壹的蘇F,蘇讀詩為之涕淚,對玄宗談起張說,認為對張說這個大功臣太嚴苛薄情。玄宗也有感觸,遷張說為荊州長史。不久又遷任右羽林將軍,兼檢校幽州都督。任中為解決大唐與契丹的矛盾,加強邊防多有真見良策,後確見其效。開元八年,突厥拔曳固、同羅諸部因朔方大使王密奏原突厥降戶勾引突厥,進行誅殺而心中大懼,有反叛之意,張說壹身孤膽英雄氣概,只率二十從騎,持節去各部安撫,壹場大亂被消弭於無形。開元九年,因平突厥降將康待賓之亂而任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開元十年(722),詔命張說為朔方節度大使,平康待賓余黨慶州方渠康願子之亂。平亂之後,張說上書玄宗要求裁軍二十萬,改造諸衛府兵,開元十壹年張說為中書令,為宰相第壹了。任內改革政制,改政事堂為中書們下,權力集中於宰相。
唐玄宗在經濟繁榮,邊事也是安定之下,便想以文治求千秋美名,便設麗正書院(後改為集賢殿書院),聚集文學之士或修書或侍講,以張說為修書使總領其事。在主持書院期間,張說廣納天下才俊學士,提攜後進,如韋述、張九齡、許景先、袁暉,趙冬羲、孫逖、王翰等。
張說才思敏捷,文采雋秀,著作宏富。後人收集他的詩詞、文賦、表奏、碑文、墓誌,總成文集30 卷。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張說只是能臣而非聖賢,美玉有瑕也是難免。張說既有宏才良策,文采風流,上佐天子定大略,下撫百官行政令,鎮國家,恤百姓。論功勞說才幹不愧為盛唐壹名相,文壇之翹楚。但其人脾氣暴戾,好罵同僚,不留情面。得罪人非少。也有受賄之汙點,也難免有爭權之舉,以個人好惡論人用人之惡行。最後壹次拜相後,也慢慢熱心權勢,有黨同伐異之態,也最終因權鬥中被宇文融,崔隱甫、李林甫等板倒,被玄宗下獄治罪,後雖念其功大老亦,復其為集賢殿學士,但再不得參政,開元十六年後的張說主要從事文史工作,開元十八年底,因病卒。
張說以壹雄文而登朝堂,豈非幸運?卻仕途坎坷,兩度貶謫地方,三次出任宰輔。出鎮為將則立功於邊防,平定叛亂,安定國家,入朝輔政則政令有度,能力非凡,調任有方。文才武韜,皆為超俗之人,壹代文宗,開盛唐文治之氣象,領盛唐詩壇之風流。雖稍遜於房杜,卻不下於姚宋,我想這是對張說最公正的評價。
壹家之言,管窺之見,有不當謬誤之處多望包涵。評說人物,議論事件只為個人喜歡,雖傾慕古人之風采,不朽之功業,卻難行於今朝。知古以預今,讀史以明事,豈是常人可以?吾自號為中州壹龍,卻難飛於九霄之上,雲遊四海,卻難有嘯聲之處。可笑可嘆。掩卷之時,獨處之地,唯有神傷。後狂癲之語,各位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