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叫三遍過後,周家花園裏傳出了陣陣瑯瑯的讀書聲:“鋤禾、 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讀著、讀著,周恩來很快就把這首詩背得滾瓜爛熟了,但他總覺得沒有透徹領會詩的意境:每壹粒到底有多辛苦呢?
第二天,周恩來來到蔣媽媽家玩。吃飯的時候,他望著白花花 的大米飯迫不及待的問道:“蔣媽媽,這大米飯是怎麽來的呢?”
蔣媽媽很喜歡周恩來好問的精神,就笑著告訴他:“大米是稻子舂成的。稻子渾身有壹層硬硬的黃殼。它的壹生要經過浸種催芽、田間育秧、移栽鋤草、施肥管理、除病治蟲、收割脫粒,壹直到舂成大米。” “啊,吃上這碗大米飯,可真不容易啊!”周恩來驚訝地說。 “是呀,這十多道關,也不知道要累壞多少種田人呢,這香噴噴的大米飯是種田人用血汗澆灌出來的。”蔣媽媽深有感觸地說。
有壹天,周恩來隨陳媽媽到壹個路途較遠的親戚家,回來時已是深夜了。壹路上風塵勞累,年幼的恩來已精疲力盡、呵欠連天,上下眼皮直打架,但他仍要堅持練完壹百個大字再休息。陳媽媽見狀,心疼不過,勸道:“明天再寫吧!”
“不,媽媽,當天的事當天了!”周恩來說服了陳媽媽,連忙
把頭埋在壹盆涼水裏,壹下子把瞌睡蟲趕跑了,頭腦也清醒多了.
壹百個字剛寫完,陳媽媽壹把奪過恩來的筆說:“這下子行了吧,快睡覺!”
“不!”周恩來仔細看完墨汁未幹的壹百個大字,皺著眉頭認真地說:“陳媽媽,妳看這兩個字寫歪了。” 說著,周恩來白嫩的小手又揮起筆來,把那兩個字又寫了三遍,直到滿意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