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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查幹湖冬捕中俄界江呼瑪冬捕攻略

2018年年初的嚴寒令人透骨的涼,但是在我國最北方地區還有大量的冬捕文化節開展,大家在冰天雪地進行最原始的捕魚操作,下面給大家分享中俄界江呼瑪冬捕攻略。

每年冬季吉林查幹湖冬捕是壹定要刷屏的,光是看那祭祀湖神、喚醒冬網的儀式感,都讓全國民眾雞凍好大壹陣子。這不,就在幾天前,查幹湖第十六屆冰雪漁獵文化旅遊節正式拉開帷幕,來自全國各地的遊客現場目睹了這壹傳統的蒙古族祭湖、醒網儀式。儀式結束,冬捕總指揮“魚把頭”壹聲令下,規模巨大的冬捕行動拉開序幕,N個捕魚大隊,鑿冰、下網,N匹大馬拉著絞盤,大網壹下去覆蓋了N平方公裏

直至最終出魚。而在今年的頭魚拍賣儀式上,壹條重達40+斤的“頭魚”掛出了168888元起拍價,並最終被以918888元的成交價拍下,創下了查幹湖冬捕頭魚的價格記錄應該說,冬捕,是中國所有非遺文化被激活的最成功案例。

大家看到的以查幹湖冬捕為標誌的漁獵文化演繹,場面非常宏大,但在黑龍江省大興安嶺地區的呼瑪縣,中俄界江上,我看到的卻是壹個人的獨孤冬捕!相比查幹湖冬捕的轟轟烈烈,這個零下35度壹個人的最原始冬捕,更加有鹽有味。

呼瑪。中俄界江——黑龍江中國壹側。壹個人的原始冬捕。

中俄界江——冰封的黑龍江中國壹側江面,壹個男子,木有那些祭祀、喚醒冬網繁文縟節,壹個人扛把冰鑹子和鐵鏟,瞅準了位置,然後就是冬捕的系列化程序動作,冰鑹子鑿冰洞,扭矛、跑水線、下網也壹樣壹個入網口,壹個出網口,壹圈粗鐵絲作為拔桿

呼瑪壹個人冬捕漁民老趙。

大興安嶺地區,無疑是中國最冷的地方,沒有之壹。

雖然中央氣象臺監測的全國最低溫度-53.2度出現在大興安嶺地區的呼中區,而呼中由此向國家申報並獲準了中國最冷小鎮地標,但是,黑龍江的人,他們卻都說呼瑪在全國最冷。

的確也是。我們新福特翼虎無盡自駕大興安嶺之旅,走哪兒都還是用墨跡天氣實時查看了壹下氣溫,的確呼瑪零下的絕對值高於呼中。

冷到什麽程度呢?

這是我們同行小夥伴在五大連池、在-35度時被虐的款式:口罩帽子邊緣全是冰。

壹杯滾燙的開水向空中用力均勻的弧形潑出,陽光下,瞬間呈現出壹道優美的弧線,邊緣呈極細的麥芒狀,那開水已經不像常態向空中潑出後立即落下淋妳壹聲,而是霧化成冰——這個霧化成冰的充分必要條件,就是環境氣溫在-30度左右。

在這樣的極寒氣溫下,人臉如果裸露,即使沒有風,妳也會感覺皮膚像刀割壹樣疼痛,所以必須帶上護臉的大口罩或者脖套。

但是戴著這些物什後,臉部護著了,呼吸就不暢了,呼出的氣,在這樣的溫度下,第壹口氣出來成霜,第二口出來時,原先的霜已經變成冰。

呼瑪、中俄界江。日出。

這是我們同行小夥伴在五大連池、在-35度時被虐的款式:近視眼幾乎就不能走路了!

這是本人在-35度時被虐的款式:睫毛已經成冰。

在這樣的氣溫下,這位呼瑪趙姓的當地人,用冰鑹子和鐵鏟鑿冰洞是體力活兒,沒啥可說的,我也可以依葫蘆畫瓢。

但是,當他開始拉網,那小小的冰窟窿裏,壹汪淺藍透明的江水裏,小魚被網著拼命地撲騰著,隨著這極細的網,壹點點離開水面,那些小魚也迅速離開4度的江水,瞬間暴露在零下35度的環境,江裏江面,溫差近40度,再加上缺氧,這條小魚兒雖然拼命蹦_,在它7秒記憶中,估計已強烈感知自己的血液正在飛速凝固

而這位趙姓漁民,脫掉手套,裸露著手,在濕漉漉的網上,逮住這小魚小心翼翼從網上取下來,那偷著人體體溫的手浸著剛出江面的水,在-35度環境下,無異於受刑啊!

零下35度的呼瑪中俄界江:壹個人最原始的冬捕場景。

本人體驗了壹下用冰鑹子鑿冰洞的體力活。

第壹條魚出網,算是他的頭魚吧,最多2兩重,旁邊壹位大嫂幫他把著漁網方便他把魚完整取下。他說,得小心,魚鰓弄壞了,沒品相就不好賣了。

網全部拉上來了,被捕的魚,看上去很像四川的黃辣丁,10來條,個頭很小,肉測也就2斤左右。據旁邊的大嫂說,這魚叫雅羅,市面上也就16元壹斤左右。

辣麽辛苦捕撈的魚才16元壹斤?那大嫂說,這魚吧,在黑龍江是很普通常見的,不過對外省來說,卻是比較名貴的。主要是運輸很困難。

零下35度的呼瑪中俄界江:壹個人最原始的冬捕場景。

估計我問趙姓漁民的很多問題在他看來很“白癡”。他濃郁的東北話裏,很多當地語言表達的前綴、後綴乃至尾音在口腔裏轉悠著,硬是不出來,所以我也聽得雲裏霧裏。

按照老趙說的大意回來查資料,書面的說法是,黑龍江作為魚米之鄉,其江河魚中的美味佳肴,最響亮的就是三花五羅十八子。

老趙冬捕上來的,就是五羅之壹的東北雅羅魚——黑龍江著名的土著魚之壹,也是黑龍江、烏蘇裏江、嫩江、牡丹江鏡泊湖等水系冷水淡水魚中的佳品。五羅中的雅羅、胡羅、銅羅,都是小不點,因太小,極少內運。

不到黑龍江、烏蘇裏江邊,難得品嘗到。小羅中最大的雅羅,壹般也就壹兩重,最大的雅羅也就半斤左右,因其繁殖快,喜群遊,壹年四季均易捕獲,但遠銷困難(極易腐爛),故價格在當地基本是“白菜價”,比如在呼瑪或伊春嘉蔭縣,這魚就是他們壹年春夏秋餐桌上的“大白菜”。當然,這主要指春夏秋季節。

呼瑪。中俄邊境。中國173號界碑。老趙壹個人的冬捕,就在界碑背後100左右的冰封江心。

在黑龍江人眼裏的“大白菜”,得來都那麽艱辛,這讓我不由想起範仲淹同學的名句:“江上往來人,但愛鱸魚美,君看壹葉舟,出沒風波裏”

如果當年範仲淹君童靴看到的是今天壹個人冬捕的艱辛場景,他這壹千古名句是否又是另壹番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