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學教室》僅從名字來說便能夠引起我們東方人的許多聯想。東方的神秘主義是極其強勢的,正如片中曾在殯儀館受過熏陶的啟範所言,每具屍體都仿佛活著壹樣,這樣在肉體的生與死之外便產生了鬼魂是否存在的考慮,而西方更講究實證主義,屍體在現代醫學的渲染下即便活過來也是活跳屍式的,並不具有豐富的感情色彩。(當然這裏不須提及西方較為古老的神學理念)所以,此片很明顯是分為兩步而行的,壹方面是實證的醫學罪惡,而另壹方面則是妓女怨靈的報復。勿庸置疑,故事中的主人公善花是作為怨靈的載體而出現的,當妓女被殺的那壹刻,善花在母親的肚子裏完成了怨靈的受孕過程,這種惡念將會伴隨著善花的壹生,那麽可以肯定的是善花便具有了雙重性格,壹種是現實中的善花,另壹種是那個妓女生命的延續。但超越現實的角度,所謂的妓女的復仇者其表現卻不是肉體的,而類似於靈魂出竅的類型,這也就不難解釋銀珠與誌英的死到底是怎麽壹回事,即便善花睡在自己的臥房之中,同樣還是可以殺死銀珠的,更重要的是,妓女的復仇是針對每壹個褻瀆其生命的人,包括殺死他的韓教授,包括這群無辜的僅僅是上堂解剖課的學生們,於是,現實中的善花同樣面臨著死亡的威脅,即身體中那個復仇的怨靈也要將善花這個平凡的學生殺死,於是便出現了善花在宿舍中險些自盡的情景。這種靈魂出竅的概念被極大了豐富起來了,當然也被導演賦與了新的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