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講述的是梨園名伶程蝶衣的壹生，人的壹生總會包含很多的故事，他淒慘的童年，他成名時的得意，他感情上的波折，他經歷的歷史變遷，他壹生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生命結尾那荒唐的瘋狂，以及極富宿命感的“霸王別姬”之死。
程蝶衣的童年就像是老天開了壹個玩笑，他的母親是窯子裏的小姐，卻無端端的讓他剩下了程蝶衣。但是母親養活不了他，也給不了他壹個光明可期的未來。無奈之下，她只能去求同樣屬於三教九流的戲班班主，讓他收留程蝶衣，生死不怨。但是老天爺又開了壹個玩笑，給了程蝶衣六指，不賞他這口飯吃。無奈之下，母親在雪天切下了他的六指，將他交給了班主。
就像所有學戲的孩子壹樣，每天需要練功吊嗓。程蝶衣本事男兒郎，卻要走旦角之路，被班主欽點飾演女嬌娥。從壹開始的拒絕，到最終的不得不接受。程蝶衣的心理發生了變化，他究竟是男生還是女生？而且在給壹個老太監唱戲之後，程蝶衣內心對自己的性別有了更大的疑問。
因為內心角色的改變，讓程蝶衣取得了旦角的極大成功，但隨之而來的便是他人異樣的眼光以及師兄對他示愛的拒絕。程蝶衣和師兄壹生都在唱壹出“霸王別姬”，他從內心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虞姬，他也需要壹位霸王來守護他。
師兄的拒絕，讓他接受了男票友的求愛。兩個孤獨的人在壹起相偎取暖，程蝶衣這才體會到了壹時半刻的生命的自在。但是再小心翼翼的生活，也阻止不了歷史的前進和發展，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接踵而至，程蝶衣雖然只是壹個唱戲的，但是他也逃脫不了歷史帶來的包袱。
程蝶衣內心就是壹個小女人，他認為自己跟這些歷史無關，卻沒意識到自身已經是歷史的壹部分。他甩不掉歷史，就像他甩不掉自己的宿命。經歷過壹件事和師兄徹底決裂之後，他的生命崩塌了，他的希望沒有了。
程蝶衣最終選擇了“霸王別姬”中虞姬的死法，他只是壹個戲子，他不想承受那麽多歷史的重擔。所以他選擇自刎，就像他唱過無數遍的虞姬壹樣。但是這壹刻，他終於不用再擔心世人的鄙夷目光，他真正的做了壹回虞姬，讓自己的生命自在了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