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音主持自備稿件散文精選3篇
自備稿件是播音主持考試成功的關鍵之處,自備稿件的朗讀要真實、真誠、真摯、生活化。這是語言表達要遵循的優先原則。虛假造作是表演的大敵,也是朗誦的大敵。要掌握朗讀技巧,首先要選擇合適自己的稿件,下面我為大家整理了播音主持自備稿件散文精選3篇,供大家參考!
播音主持自備稿件散文《陪著妳慢慢走》
他的左手扶著她的肩,右手緊緊拽著她的壹只胳膊。她的雙手總是握成半拳的姿勢,兩只僵硬的胳膊扭曲著懸在空中。她的雙腳也變了形,走壹步,身體便會激烈地晃壹晃,遠遠望去,好似壹個不倒翁。
他攙扶著她,壹步壹步地挪動。她每邁開壹步,他仿佛都使上全身的力氣。或許是長期低頭彎腰的緣故,他瘦長的身體顯得有些佝僂。常有人遠遠對著他們的背影嘆息:原先是多麽漂亮的壹個女人啊,壹場大病把人折磨成這樣?不到30呢,可惜呀!也有人嘀咕:那男的肯定撐不久,總有壹天會撒手,畢竟,他還年輕?
然而,從春到秋,自夏至冬,無論風霜雪雨,每天清晨,他們都會出現在這條沿江大道上。偶爾有熟人同他打招呼,他便會揚起臉,爽朗地笑著大聲說:?好多了,好多了,今天又多走了兩步呢!?
那天早上,他像往常壹樣扶著她走在沿江大道上,看不出任何征兆,臺風夾著暴雨席卷而來。呼啦呼啦的風聲,嘩嘩的雨聲和咣的物口當體墜地聲響成壹片。?轟?的壹聲巨響,身後的河壩決了壹道口子,渾黃的河水咆哮著沖到馬路上。
風雨中,他和她像兩棵飄搖的小草,找不到著陸的方向。路上的水壹點壹點往上漲,很快便沒過了他們的小腿,大腿,腰和胸口。他們像兩片葉子,在水中漂浮。
他不再徒勞地叫喊,而是拽著她的手,慢慢地在水中挪動。壹個小時後,他們被武警發現。他壹手抱著壹棵香樟樹的枝丫,壹手死死拽著她,被救起時,他已經昏迷,人們無法將她的手從他的手心掰開。直到他蘇醒過來,看到她傻笑的臉,他的手指壹抖,兩只緊扣的手才松開。
采訪抗洪現場的記者恰好看見這壹幕,便問他:只要壹松手妳就可以脫險,可妳沒這麽做,是怎麽想的?他囁嚅著:那時,哪還有心思去想呀?我只曉得,要像平常那樣拽牢她的手,陪著她慢慢地走。
說這些時,她嘿嘿地笑著,嘴角流出的涎水,如壹串珠子濺落在他的手腕上,他慌忙拿毛巾給她擦嘴角。她吃力地擡起右手,用握不攏的手指扯起毛巾,笨拙地拭著他手腕上的口水,又傻笑著,踮起變形的腳,把毛巾往他臉上蹭。他立即半蹲下來,溫柔地把頭伸到她的手邊,任由她用沾著口水的毛巾,亂亂地擦著自己的臉。在後來播出的.電視畫面上,人們看到他壹臉平靜,看不到壹絲劫後余生的驚懼。
他和她依然在每個清晨出現。他們艱難挪動的每壹步,都讓我堅信,世間真有這樣壹種愛:可以分擔妳壹生的愁,不用海誓山盟,卻能在暴雨狂風中,陪著妳慢慢地走?
播音主持自備稿件散文《兩千年前的閃擊》
夕陽西下,縞綾飛卷,妳修長的身影,像壹脈葦葉在風中遠去,朝那個預先埋伏好的結局逼近。黃土,皚雪,白木?從易水河到鹹陽宮,每壹寸都寫滿了鄉愁和憂郁,那種無人能代的橫空出世的孤獨,那種?我不去,誰去?的劍客的自豪。是的,沒有誰能比妳的劍更快,妳是壹條比蛇還疾的閃電!那是壹個怎樣漆黑的時刻,漆黑中的妳後來什麽都看不見了,接著便是身軀重重摔地的沈悶。死士,他的榮譽就是死。沒有不死的死士。除了死亡,還有世人的感動和欽佩。壹個憑失敗而成功的人,妳是第壹個。壹個以承諾換生命的人,妳是第壹個。妳讓?荊軻?這兩個普通的漢字,成為了壹個萬世流芳的美學碑名。 ?我將穿越,但永遠不能抵達。?
朗誦提示
這段文章節選自作家王開嶺的散文《兩千年前的閃擊》。講的是作者來到易水河畔悼念兩千年前的刺秦英雄荊軻時的心情感言。這壹段是文章的高潮、結尾部分。總體看來,整篇文章的節奏應該屬於沈穩型,但中間卻?藏?著壹段強疾節奏的內容。
?是的,沒有誰能比妳的劍更快,妳是壹條比蛇還疾的閃電!?那是壹個怎樣漆黑的時刻,漆黑中的妳後來什麽都看不見了,接著便是身體重重倒地的沈悶。?從這壹段內容中,我們可以非常鮮明地感覺到壹種危急、緊促、生死壹發的緊張情緒,而為了表現這種情緒,強疾節奏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可以說,強疾節奏是四種節奏中最難表現、最難把握的。其中的重點便在於播讀者的唇舌應始終處於緊張狀態,吐字清晰有力;聲音不能拖沓、語速要快,應當在保持語流連貫的同時加強聲音的彈性;氣息充足有力,尤其應當註意小腹的氣息儲備和運用。而這壹切都是需要以紮實的吐字發聲基本功作為支持的。
播音主持自備稿件散文《遠方的夜》
黃昏是打開夜的壹道門。那道門在曠野中佇立,蝙蝠在它的額前忽東忽西毫無規則地
飛翔。無言的黑影,讓黃昏變得神秘和親近。隨後,黃昏就慢慢闔上眼瞼,成長為黑夜,單純和透明。
那時,農村還沒有電燈。人們吃罷晚飯,就搬張凳子聚在村口,用芭蕉扇拍著蚊子。拉拉家常。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只有開口說話,人們才能分清對方是誰。莊稼地從村頭往遠處延伸,玉米稞子遮住道路。向東走過壹段土路是個緩坡,爬上去能看見遠遠的燈火。孩子以為是星光,大人說那是礦上的燈光。除了這些,再沒什麽可看。這幾盞燈火,成了孩子想象的出口。
透明的黑暗在我面前伸展,像壹大滴露水,富於彈性和張力,把夢包裹和融化。那黑暗清新,散溢著泥土的芬芳,幹凈得沒壹點渣子。三兩個螢火蟲在遠處飛舞,大人說拍拍手。它就能沖妳飛來。我們就拍著手,嘴裏壹通亂喊,果然看見壹只螢火蟲越飛越近,最後繞過樹木,飛進我家的院墻。我們跑進院門,見那只螢火蟲飛得有壹人高了,就壹把打在地上,然後拾起來倒捏著頭,露出它發光的腹部,在黑暗中掄起胳膊,螢火就滑出壹圈壹圈的光。我晃著它跑出院子,用它來吸引更多的螢火蟲。後來,我看見更多的螢火,它們照亮了壹條道路。
我對夜寄予幻想。
那時我已長大,自己住三間老屋。夜像家鄉的老屋,老屋的氣息寧靜安祥。屋後面是小路和莊稼地。後墻上開兩個小窗,像老屋的兩個耳朵。我能從這兩個耳朵清晰聽見莊稼葉子的磨擦,或過路人偶爾走過時的腳步與對話。幾只壁虎在窗外趴著,伺機捕獲被燈光吸引的昆蟲。如果有雨,就能聽到莊稼葉子更動聽的演奏,那聲音據說曾被音樂家寫入鄉村音樂經典。院子裏有棵梨樹,風雨大的時候令人擔心,半夜裏能聽見梨子落地的聲音,或砸碎在磨盤上的聲音。它們使夜顯得富有。
但是我越來越失去黑夜。生活的碎片被燈光照耀,反射出彩虹,辨不清面孔。那是午夜或淩晨,鐵鏈鎖著大門,我沒帶鑰匙,只好翻門而入。大門被弄得嘩嘩作響,整條街都能聽到。有壹雙眼睛從窗戶後面看見我,認出我,但並不說話。大樓上壹個窗口睜開,有人徹夜不眠,等早晨來人接班。壹排路燈在我面前伸展,是壹些聲控燈,不管我走路多輕,只要走到跟前,它就打開,為我照亮道路,同時還照亮我的臉,我的表情,以及地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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