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舉了許多的例子,說明壹個女人的變遷過程,並且聲稱:“之所以以前作的原因,都是因為閑的。”
昨天,無意間又看到了類似的文章。
我笑,那些會變的,都不是真正的“文藝青年”。
怎麽說呢,壹個人的本質是極難改變的,就像有的人是蘋果,有人的是菠蘿,其實無論外界環境如何變幻,也無法改變真正的內核。那些例子中的文青們之所以會變化,只能說明她本質並非如此,只是蘋果不小心站到了菠蘿的隊伍裏。
這麽來講,很難理解,那我推薦壹部片子吧:《The Hours》,看完這部片子,妳就會明白這個道理。
片中有三個女主角,弗吉妮婭·伍爾芙(就是那位非常著名的英國作家),生活在20世紀20年代的倫敦郊區,正在創作她最後壹部小說《達洛維太太》,每天沈浸在書中的內容裏,走在精神崩潰的邊緣。
勞拉·布朗,生活在二戰末期的洛杉磯家庭主婦。正懷著她的第二個孩子,讀了伍爾夫的這本小說,萌生了自殺的念頭。
克拉麗薩·沃甘,生活在90年代的紐約,克拉麗莎與伍爾夫小說中的主角的名字壹樣,她最好的朋友理查德身患重病,這樣的悲痛讓她難以承受。(而理查德恰巧就是勞拉.布朗的兒子)
這三個本來毫無關系,跨越時空的女人,卻因為壹本書串到了壹起。她們的內心深處,時時刻刻,都在和死亡的掙紮與抗爭,不曾停息。
伍爾芙自殺過多次,最後壹次,她終於得償所願,她在自己口袋裏裝滿了石頭,壹步步堅定地走向河中。她是不是境遇不好,才走到這壹步的呢?不是,她有壹個非常愛她的,極度寵她的丈夫,家中有錢有仆人。
勞拉.布朗的丈夫把娶到她視為人生夢想的實現,他們住在洛杉磯的高貴地段,生活優渥。雖然勞拉最終放棄了自殺,但是她還是采取了另壹個方案,她拋棄了年幼的大兒子,剛出生的二兒子和無辜的丈夫,只身到了加拿大,獨自生活。
克拉麗薩·沃甘是職業女性,有錢有地位,但活得非常壓抑和痛苦。
我並不是來批判她們三個的,恰恰相反,我非常理解她們。
她們都是那種內心極端敏感,充滿幻想、巨大的孤獨和空虛感,如果壹直保持單身,或許還能夠存活下去,但壹個家庭,必將成為令她們窒息的囚牢和墳墓,因為她們不得不去面對因此而帶來的種種瑣碎和世俗,而這些比失去生命更加讓人難以承受。
王爾德說:“我們都住在陰溝裏,但仍有人仰望星空。”所不同的是,有些人只是在陰溝裏生活的間隙,默默地擡頭看看星星;而有些人,根本從來都是凝視著星星的,對周邊壹切視而不見,並認為自己生活在星空之中。當某天她發現生活的謊言被戳穿的時候,她必須選擇:了斷或者離開。
伍爾夫在遺書寫給他的丈夫說:“親愛的雷納德,要直面人生,永遠直面人生,了解它的真諦,永遠的了解,愛它的本質,然後,放棄它。”
她果然徹底地放棄了它。
這沒有什麽好與不好的,因為人和人之間有巨大的鴻溝,也無需彼此的了解。
只是這種類型的人,如果成為別人的妻子或者母親,那會是壹場災難和噩夢。再舉個例子:張愛玲的母親就是這種人,她勇敢、美麗甚至充滿魅力,但是她絕對不是壹個好妻子和好母親,因為她絕對不願意“犧牲”壹點點自己,而壹個家庭,是必須建立在某種付出和妥協上的。
當然,這類人不止是女性,也有大量的男性,只是男性的隱蔽性更強壹些,因為男性本來在壹個家庭中的貢獻就少之又少。
還是那句話:這和人性好不好毫無關系,只是品種的區別:妳到底是蘋果還是菠蘿?
但在選擇伴侶的時候,還是慎重點吧:壹個女人,可以旺三代,也可以順帶徹底摧毀別人的世界。
另外,真正的文藝青年們並不壹定喜歡看書寫字,就像張愛玲的母親。
喜歡看書寫字的人,其實她的本質,或許只是:壹個真正的吃貨。
別弄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