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密特是張惠妹的卑南族的名字,這是我在猜測完壹百種“阿密特”的意思之後得到的答案,於是,對於自己為什麽初初聽到《分生》會有復雜感覺也找了某種答案,就像最初張雨生是因為這個聲音有來自野生而自由
不羈的天性,所以有了制作上的無限表現力,那現在,不用穿高跟鞋唱歌的阿密特釋放在音樂裏也同樣是解開羈絆的無限張狂,在自然面前,何必再做更多的技巧炫耀,放歸山野的淳樸本身已經感人至深。
重生不是憑空捏造,所以阿密特不會離我們太遠,這些年在業內有口皆碑的阿弟仔和阿妹聯手制作的阿密特,除了赤腳唱古調,也探討人生問題,靈魂的重量怎樣衡量?彩虹是掩藏的燦爛還是驕傲的光芒?相愛是勇敢的本能還是最後難免感傷?沒有答案的問題才值得壹問再問、壹唱再唱,姚若龍、吳青峰給阿密特的都不是簡單的小情歌,倒是陳鎮川和林夕的詞作像是黑色幽默,為阿密特的成熟女性風範作了很好的表達,還有什麽比“混帳”更咬牙切齒的不屑?又有什麽比“斷了翅的白鴿”更令人不需多言地理解?快歌是舍得放手後的奔放不拘,慢歌卻經常是在崩潰邊緣的控制理性,不光是歌者自己的情感世界,所有聽的人因為這種真實的剖白,也會對每壹首歌有感同身受的觸動,學會放手或者接受。阿密特的演唱赤裸而直接,那種帶著些歇斯底裏的率性是真正經歷過生活後的勇敢和透徹。
唱著古調的女孩,聲音有著不可測的高度,《阿密特》對於我們這樣所謂的外族人而言竟沒有太過於難理解的距離,唱歌跳舞是渾然天成的情緒,在不斷出現的古調裏,眼前呈現的是不用費力生活的世外仙境,炊煙裊裊,到底是恍如隔世還是近在咫尺?現實生活的情緒再糾結,也終須壹個簡單的出口,當“回歸”在生活的重壓下變成壹種奢望的時候,聽不懂的卻讓人迷戀的古調可以蜿蜒流淌,成為了壹種精神的釋放。
我只能說,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可是,真的很需要這樣的感覺,這感覺在最初叫張惠妹,現在叫阿密特。